第一百九十九章 考評組的爭執(下)(2 / 2)

「我說隋夫子,你身子不爽利?」還沒檢查幾件,古錘便了隋桂昌的失態,他這人性子直爽,心腸也熱乎,雖說對隋桂昌沒好印象,見對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卻還是忍不住關心了一句,倒是同出自中原總館的李秋堂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根本就沒當回事,他和隋桂昌的矛盾由來已久,本身又是個只是到做實驗,不大懂得人情世故的直性子人,根本就不會也不屑在這里假惺惺的作態。

隋桂昌心中有鬼,還惦記著算計人家弟子,自然覺得有些尷尬,見古錘問起,忙輕輕吹了口氣,笑道無妨,無妨,昨晚練功似乎走岔了氣門,所以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有勞古夫子動問了,沒事的,我們繼續審閱。」

古錘不過是熱心腸才問了一句,本身對隋桂昌也沒好感,更不是,見他說沒事,也便不再多問,三人在手下煉器師的協助之下,一件一件的查看起這次上交的作品來。

這種查看也都是分門別類的因為較短,三個夫子自然不可能事無巨細都去做,作為輔助的煉器師們要承擔絕大多數的工作,將那些看起來就徘徊在合格線上下的分成一撥,稍稍好些的分成一撥,比較不的分成一撥,屬於精品的再分成一撥。沖天館內有專門測試器魂的儀器,只要將法器在儀器前擺放好,看上面的指針指向的度數,就可以分出器魂的強弱,而一件器魂比較強的法器,就算是制作者手藝差些,在器身上的構造不那么精巧,整件法器也不會效果太差。反說,即便你器身雕刻的像朵花似的,入股器魂煉制不那么成功,也會被煉器師們毫不猶豫的歸入中下等級。

而只有那些屬於精品范疇之內的,才會上交到夫子手中,因為這些人毫無疑問名次都會很靠前,拿到鐵牌是毋庸置疑的事情,負責審閱大部分作品的煉器師們也都只是鐵牌,自然沒有資格去給這些水平和他們相差無幾的人定名次。

當然,這里的精品和集市中法器店評定法器時所說的精品並不是一個檔次,事實上除了殷飛那件勉強可以稱為上品之外,其他的都在中上和中品之間徘徊,這畢竟不是他們准備材料,花費大量煉制出來的,不可能出現太過良好的效果,所謂的精品也只是相對而言。

那些煉器師都是各個地方學館內鑒寶閣的,平日里的工作就是鑒定法器價值,做這一行可謂是駕輕就熟,得了吩咐之後便各自分組忙碌起來,不斷的挑揀出一些不合格的法器,在該法器制作者的名字上畫個圓圈,打上個血紅的叉子。

古錘等三名夫子自然不會這般勞累,只是找了個張桌子喝茶聊天,不時交流一些煉器上的問題,古錘雖說對外務也算上心,不至於絲毫不通人情世故,但歸根結底還是那種極度醉心煉器的主兒,平日里在館中數他水平最高,也沒有人可以交流,如今好不容易遇上兩個水平相近的,自然要好生交流一番。那隋桂昌心中有事,還在記掛著如何給殷飛上眼葯,因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倒是李秋堂很有遇到知己的感覺,和古錘聊得十分起勁。

三人這邊聊著天,那邊煉器師們已經將精品全部挑選出來,堆放在桌旁,向三位夫子稟告一番,便繼續去審閱那些品級較差的法器。古錘見已經到齊了,也便不再聊天,將精品分作三份,一人負責一份的評分,最後在匯總起來排定名次,而殷飛的那件恰恰就放在了隋桂昌手中。

盡管還沒想出合適的主意,隋桂昌心中卻還是一喜,先是將另外幾件作品給了分,看古錘和李秋堂躲在認真的評判其他,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在殷飛那件法器上給了九分。

盡管這么干顯得有些過於直白,不過他賭的是古錘對殷飛印象不佳,或者礙於面子不好辯駁,因為就他來看,殷飛才具是真有,但性子卻不樣,沒准古錘平日里也被他頂過,到時候說不定能夠支持,這樣二比一的話,即便李秋堂反對,也無法改變大局。

可結局注定會要讓他失望,當三人將作品全部審閱完畢,打上分數的時候,便將的評分拿給其他兩人看,讓那二人再復查一遍,力求做到公平公正。古錘接過隋桂昌的評分板一看,兩根粗大的眉毛立刻便皺了起來,粗聲粗氣的問道隋夫子,這殷飛的作品為何只得了九分?拿他法器我看」

說罷也不等隋桂昌動手,便上前拿了殷飛制作的法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幾遍,再次看向隋桂昌的目光已經帶了幾分不善,聲音也變得有些慍怒隋夫子,這殷飛的作品有何紕漏之處,明明是滿分的,你卻要給他九分,可有說辭不成?」

「這個……」隋桂昌見古錘滿臉怒意,顯然是動了真火,他自然不敢在殷飛法器上挑毛病,眼前兩個同行都是大師,有沒有問題一眼就能看出來,只得硬著頭皮道他的作品自然沒有問題,可他的人品卻有問題,本座這不過是要給他一個教訓,教教他如何尊師重道,這也是為他的將來著想,倒是沒有別的意思。」

「人品有問題,還要教教他如何尊師重道?」古錘冷笑道我們沖天館只是授課而已,不是該生所屬門派,沒資格教人家如何做人,何況該生就是我的學生,秉性耿直厚道,從不媚上欺下,在館中這一年里作風也一向良好,我還真不他有地方讓隋夫子看不上眼,非要在成績上給他難堪,網出個正經些的理由來,否則我古錘定要將此事上告浮雲道會,與你見個分明」

當然,古錘這話其實也打了折扣,殷飛秉性耿直是真,可這厚道卻無論如何都談不上,只不過他對殷某人印象十分不,所以看都是好的,見這隋桂昌要為難學生,當然要不依不饒。何況他有一點說的很對,沖天館嚴格來說只負責授課,不負責教你如何做人做事,夫子熱心的會說上幾句,聽不聽則完全在你,有些夫子甚至根本就不會談這些事情。

一直沒有的李秋堂,在看過了殷飛的作品之後,也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古錘一邊,雖說出於不屑,根本沒和隋桂昌說,但那冰冷眼神中的意思很是明顯,若是沒有個合適的結果,他自然也是要去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