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驚險一夜(2 / 2)

張誠粗沉的呼吸頓時被打斷,跟到了鍾點的布谷鳥似的,扯著嗓子嚎:「我操!還讓不讓人睡了?」

上頭廖仕傑沒回話,又丟下去一個枕頭,張誠的嘴被堵住了。

夏寧遠和齊嘯雲同時僵著許久未動,好一會兒,齊嘯雲才惱火地推了推夏寧遠,沒太用力,就算這樣,床架還是顫巍巍地抖了抖。

「你不生氣了我就下去。」夏寧遠的嘴貼在齊嘯雲耳邊耍無賴,他其實是不想走的,下頭被嚇了一跳沒軟反而更硬了,好想進去……

齊嘯雲氣得從鼻子里噴出一口氣,但耐不住夏寧遠又舔又吹氣,也不敢有大動作,只能盡可能放低聲音嘲道:「我有什么好氣的。」

兩人都怕再驚醒對面的兩個家伙,幾乎是噴著氣說話,本來就沒消退下去的*幾乎是迅速又往上竄。

夏寧遠覺得自己要是再不下去,估計會獸性大發,只能匆匆吻了吻齊嘯雲:「別生氣,我現在只愛你!」

就這么丁點動作又折磨得床板哀哀叫喚,夏寧遠也不敢再亂來了,微微側身松開桎梏把齊嘯雲夾在自己與牆之間,手扶住齊嘯雲的腰,低聲道:「睡吧。」

沒完沒了的木板慘叫與床架搖晃聲終於停了下來。

黑暗中齊嘯雲眨眨眼睛,又眨了眨,悄悄捏了自己一下,會疼,沒有做夢。身體深處仍然存在著被夏寧遠挑起的熾熱感,有種無法宣瀉的焦躁。

他微側過頭看夏寧遠,夏寧遠已經閉上眼睛,只是側對他的身體下方,無法忽視的硬熱觸感卻沒有消退,夏寧遠的呼吸仍然有些粗重,但明顯是在平復欲|望。

自習室里產生的不快陡然就消失了,齊嘯雲不自覺地勾起嘴角,也閉上了眼睛,不上不下的心也瞬間平靜下來。

第二天早上,夏寧遠迷迷糊糊中被驚醒。

張誠那個大嗓門一開,幾乎整幢男生宿舍樓都在抖。「操!夏寧遠這小子徹夜未歸……好樣的,老子還沒把上妹呢,他居然直接上三壘了!」

廖仕傑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把頭下枕的最後一個枕頭熟練地往下砸,把張誠的聲音砸回肚子里。「再吵老子睡覺,信不信讓你嘗嘗自宮的滋味!」

「屁!」張誠把枕頭再扔回上鋪,怒不可遏道:「你小子昨天半夜搞什么鬼?煎餅呢?吵得老子睡不著覺。」

「滾你的,明明是你半夜發春……」廖仕傑和張誠開始了每日一吵。

這兩活寶一扛上就沒完,夏寧遠和齊嘯雲都清醒了,兩人互相瞪著對方一動也不敢動。

齊嘯雲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寫著:「白痴,怎么不早點下去!」

夏寧遠一臉委屈,他昨晚好不容易才睡著,要能醒得過來才叫怪了……

對於乖孩子夏寧遠居然夜不歸宿,無論是張誠還是廖仕傑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他們甚至很想通過齊嘯雲打聽一點八卦,只是無論誰都沒有勇氣去掀齊嘯雲的床簾。

最後還是張誠壯著膽問齊嘯雲要不要幫忙帶早餐,想順便套點秘密,結果齊嘯雲冷冷一句「別吵我睡覺」,把張誠捧出的玻璃心狠狠壓碎了。

好不容易等那兩活寶洗嗽完畢離開了宿舍,夏寧遠一直僵著的身體才放松下來。

一見危機解除,夏寧遠又色從心起,無奈這回只摸了兩把,就被齊嘯雲一把捏住了下面。

夏寧遠渾身一個激靈,又爽又危險的感覺頓時從後背迅速竄到腦殼頂,晨勃現象更加明顯了。

「不想知道自宮是什么滋味,就給我下去。」

齊嘯雲似笑非笑,手下使了把勁。

要害處說疼不算太疼,但*畢竟不是金鋼鑽,夏寧遠一僵,頓時就軟了。

夏寧遠不由得尷尬起來,姿勢別扭地試圖下床,卻聽齊嘯雲又說了句:「等等。」

正詫異著,齊嘯雲已經湊過來,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下回不要做讓我誤會的事情。」

主動親的!!!

夏寧遠之後一整天都處於飄飄然的狀態,時不時的傻笑一下,不管張誠廖仕傑怎么套話,他都用嗯嗯哦哦打發了過去,一股傻氣直沖雲霄。

最後終結夏寧遠冒傻氣的是導師托人送過來的一本雜志,上頭刊登了導師發布的論文。由於這篇論文不僅被采用了,還在業內得了個不小的獎項,導師特意送了本給夏寧遠做紀念。

當夏寧遠看到自己的大名居然被油墨印在了紙上,那種無法言語的喜悅與自豪感令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他從不知道自己其實也是渴望成功,渴望能有所建樹的。

若不是有齊嘯雲提醒,夏寧遠簡直忘了該打個電話給導師道謝。

導師在電話里也挺開心,甚至破例天荒地鼓勵夏寧遠以後一定要往這方向發展。

這件事說大不大,但系里的老師們都知道了,再加上得了獎的導師喜歡夏寧遠的老實,逢人就誇,以致於夏寧遠居然被扣上了大智若愚的帽子。

當然,對學生而言,那些所謂的信息化雜志艱澀深奧,與政治報告無異,大部份人對未來依然很茫然,只把自動化當成是一個好混的專業,根本沒人會去看這種雜志。

就連夏寧遠自己也沒辦法將那篇洋洋灑灑的論文從頭讀到尾,索性直接壓到箱子底。他還不知道,這件小事無形中影響改變了他未來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