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番外2(廖仕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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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誠是個傻子,而我顯然也不夠聰明。

他總說夏寧遠和齊嘯雲之間不對勁,可他不知道我們之間也很不對。

大學四年,工作三年,我們大部份時候都在一起,從看著對方滿臉長著青春痘,到如今人前衣冠楚楚,關上門為了誰洗那盆積壓的臭襪子吵得天翻地覆……

很奇怪,我們明明都有能力貸款按揭買套單身公寓了,卻似乎誰也沒這么想過。

看著他交女朋友,我轉身也交了一個。

很快,他分手,我跟著分手。

接著,我們坐在一起喝酒通宵告別失戀,聽他在醉意朦朧中無比鄭重地說:老廖,不如我們湊和著過算了。

每到這時候,我真的想……狠狠把腳踩在他的臉上。

因為張誠這只豬從來不會記得酒醉後說過的話,隔天照樣看著路上的美女流口水,雖然不會真的追上去索要電話號碼。

我覺得自己的狀況很危險。

做為一個經常寫點東西的人來說,豐富的想像力簡直就是與生俱來的本能,我仔細分析過這種狀態,簡直就像是暗戀的男男版。

人們總說愛情會讓人失去理智,我想我一定是這其中的例外,因為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陶醉地聞著他臭烘烘的襪子對自己催眠「好香」。

每每想到辛姐深情地唱:「想念你的笑,想念你的外套,想念你白色襪子,和你身上的味道」,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淚如雨下,而是胃酸翻涌。

這么說起來,我大概也不是真的對張誠有什么想法……那么,是屬於養寵物養久了總有些感情這種情況么?

相比之下,余謹把蕭毅碎屍的行為大概可以算得上是相愛相殺的典型案例了,他得有多愛蕭毅,才會這么恨他!

其實我一直琢磨著,余謹怎么就能有那么強大的體能,肉可以一片片割下來,一個成年男人的骨骼想敲碎要費多大的勁啊?

都說愛的力量是強大的,我看恨的力量比愛還淵博。

張誠對我的腦補能力表示極度驚恐,我不置可否。

說到余謹,就不得不再說說夏寧遠和齊嘯雲,因為如果余謹是個反例,那兩個就是正例。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光明磊落,坦盪到讓人無法懷疑不是肝膽兄弟。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在於,絕不會有人相信像齊大神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翩翩仙男,居然能被夏寧遠這只笨狗給拱下凡塵!

但事實證明,就連張誠這樣滿嘴跑火車的家伙,偶爾也是可以真相一把的。

不過玩笑歸玩笑,張誠從來沒有真正往那方面想過,這也許就是直男永遠不會想到自己的朋友有可能正在意|淫他的原因。

總之,與余謹和蕭毅看似低調,一捅簍子就轟轟烈烈的愛情大劇相比,夏寧遠和齊嘯雲簡直就是地下工作者的優秀繼承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大四那年,他們已經暗通款曲,早早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這點變化張誠是完全察覺不到的,我就不一樣了。

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我的眼睛也許不能尋找到真相,但絕對適合發掘奸|情。

兩人有過更深一層接觸,彼此間相處就會有些自已察覺不到的小動作和眼神交流,好在他們都不是露骨的人,我也沒那么八卦,頂多就多花點時間悄悄觀察他們。

現在想想,或許就是在這觀察上出了岔子,所以我才會走火入魔,居然覺得自己大約是對張誠有了什么特別的心思。

假設身處原始社會,就算兩個裸男生死與共,也絕不會想到什么背背山,每天光是愁著吃喝逃難就夠受了。

可見一切的源頭在於吃飽了撐著瞎琢磨。

不過,我是真沒想到,那兩人居然能走得這么遠,出國結婚、有共同的房子,甚至得到了親人的祝福……

我是個不怎么現實的人,這大概也是沉浸於文字幻想的人的通病,所有事情經過我的大腦,不是轉向理想化,就是無限扭曲黑暗。

反正,一切不會與現實靠邊就對了。

這就好比我可以容忍自己對張誠患得患失的心情,也可以容忍張誠酒醉之後摟著我呼呼大睡,卻受不了第二天醒來得幫他洗那盆臭襪子。

所以,我原諒了自己居然跟張誠一樣,愚蠢地合不上嘴巴。

在夏寧遠家過的那一夜無比煎熬。

准確地說,*上是享受的——24小時熱水供應的客房專用浴室,舒服的大床,嶄新的床單被套,配備彩電碟機,水果飲料自便,寬帶接口客房內置……星級酒店也不過如此了,更不用說夏寧遠真心歡迎的態度讓人如春天一般溫暖。

可我的精神卻飽受折磨——張誠那廝從進了卧室開始,就不停地來回踱步,長吁短嘆,就像一個多動症兒童,堅持不懈地蹂躪我的聽覺得視覺。

他大概是想和我談夏寧遠與齊嘯雲之間的關系,又不知道從何談起,可我偏不理他,面無表情地拿著電視遙控不停換台。

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可討論的,坐在飯桌上的時候,那兩人左手上同時閃爍的鑽戒就已經很明確表示了彼此的關系,更不用說飯後夏寧遠和齊嘯雲同時以主人的姿態招待我們。

現在是晚上十點,他們甚至進了同一間卧室。

張誠這個人開起玩笑雖然沒形,但不是個不懂分寸的人,既然意識到了「真相」,自然就不能口無遮攔。

我看得出來,夏寧遠拿我們當可以深交的朋友,很希望我們可以接受他們的感情,所以毫不掩飾對齊嘯雲的愛意與體貼。

說真的,看著他一臉燦爛地說起和齊嘯雲在比利時結婚,指著每一張合影都能回憶出當時所經歷的趣事,時不時笑意盎然地瞥向齊嘯雲,那么的坦然,與普通夫妻無異,不管是誰都很難生出什么反感,哪怕他話中的另一個主角也是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