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那周百靈都做了些什么？」林茵問。

曹秀雲撐著地面，站起身，先是打發了兩個孩子去寫作業，然後才帶著林茵進了里屋。兩人在里屋坐定之後，曹秀雲才道：「周百靈生的那個孩子，不是周正的種。周正不想替別人養孩子，可又不想自己老了沒有孩子養老送終，就想起了我這兩個孩子來。你

剛才也聽到，他一門心思的想要和我登記結婚，為的就是這兩個孩子！」

林茵聽了大驚：「周百靈的孩子，不是周正的？」

我的天！這里面的事情可真是多啊！曹秀雲道：「最近知青們都爭搶著報名考大學，大學生又吃香了，周正這樣老資歷的大學生就成了金貴人。這人一金貴起來，就容易惹出事端，前些日子紡織廠的幾個年輕

漂亮的女工和周正說了幾句玩笑話，被周百靈聽了去之後，回家和周正一通好鬧。」「兩個大人吵架鬧別扭孩子遭殃，那孩子沒人照看，不小心從樓梯滾了下去，摔壞了腿，抱去醫院一檢查，發現孩子的血型和周正的對不上，周正為著這事和周百靈鬧了兩

天之後就找到了我這里來。」

林茵聽了曹秀雲的這些話後，約摸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那周正之前和周百靈挺恩愛，一旦發現周百靈背叛了他，立即就想和周百靈翻臉。看來這男人也不過如此。」

曹秀雲嘆息一聲：「是啊，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我是堅決不會再跟他了。那天周正找到我這里來，我也是不甘心，咽不下以前受的那些氣，這才讓他給撫養費。」

林茵問：「周正來找你，答應給你兩個孩子的撫養費之後，周百靈知道了，才來找你鬧？」曹秀雲點頭：「是的。我不甘心。我這些年來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吃了那么多的苦，憑什么周百靈就能和周正兩個快快活活的過日子？我餓暈在路邊的時候他們不管，我兩

個孩子穿著露手腕露腳踝的舊衣服凍得瑟瑟發抖的時候，他們看不見……憑什么我們母女吃盡苦頭，他們卻能逍遙自在的活著？」

「所以我就是要問周正要錢，我就是要抓住這一次的機會，讓他們傾家盪產，讓他們也嘗嘗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風餐露宿的滋味！」

曹秀雲越說越恨，恨不能將自己之前受的委屈全都報復到周正和周百靈的身上！

林茵沉默下來，曹秀雲的心思她理解，曹秀雲之前吃得苦，她也知道。

沒人被敵人踩進泥里了還能大度的原諒敵人，那樣的人是聖人，不是這世間的老百姓。

所以曹秀雲借著這機會管周正要錢，要很多很多的錢，以報復周正和周百靈，這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有錢的地方就有爭端！錢是禍的源頭，這不曹秀雲才剛管周正要了錢，周百靈就鬧上門來了？

林茵的心思，曹秀雲都懂！

曹秀雲說：「妹子，不是我貪財，我只是想為自己這么多年的辛酸勞苦討一個公道。」

林茵道：「大姐，只怕你拿了周正的那些錢後，周百靈更不會放過你了。」曹秀雲：「妹子，我知道要錢這事，我做的不夠光彩。可是我一個外鄉人，勢單力薄，除了要錢，我找不到其他的法子來報復他們。本來這事我不打算麻煩你的。可既然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