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去青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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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與虞側妃的意思,是我故意安排好了刺客埋伏,然後引王爺到埋伏點了?我可真是神機妙算,知道我下的葯王爺一定會發現,知道王爺身上有解百毒的葯,知道王爺不是當場質問我或是派個人跟著我,而是自己親自跟著我,末了,還要安排一場像『色鬼國師』這樣無意義的戲,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有本事呢! 」

「這一點,的確是有些巧合,但本王確實是因為王妃才去了刺客埋伏之處的,且除了王妃,誰也不知道那個地方。」秦悅緩聲開口。

郁青青冷聲道:「所以王爺是明知道不可能,也依然要將罪過怪到我身上?」

秦悅搖搖頭:「不是怪,是防備。真相查明之前,為了本王的安全,王妃恐怕要受些控制了,萬一又有更大的刺殺行動呢?」說完,轉頭看向虞側妃,「找個地方,將王妃關起來。」說完,朝郁青青一笑,轉身離去。

郁青青看著他的背影,沒有理由爭辯,也不想爭辯。

這叫真正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

虞側妃安排的地方仍是原來的地方,甚至安排的人也很巧妙地用了同一個人,譚婆子。對她有怨的譚婆子,此刻怕是更加不會讓她好過了。

門關上,落鎖,站在門後的郁青青在一片漆黑中摸到那木板床的所在處,無力地躺下來。

周身陣陣酸腐之味讓人想吐,帶著潮氣的床板與爛棉絮浸得人反而身後發冷。

頭傳來陣陣昏沉意,身體也乏力。

在冰冷的潭水中泡了那么久,又穿著濕衣在草地上躺了那么久,然後又沒有及時趨寒,而是在馬車中就那樣昏沉地睡了過去……她知道,病毒已經入體,接下來,她是越來症狀越重的感冒。

凶手,是她就是她吧,反正如果真有那么大本事,她還真想把秦悅給剁了算了。

反正在回去的希望破滅後,她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反正在這個世界,她也沒有留戀的。

洗清冤屈了又怎么樣呢?繼續做虞側妃往上爬的絆腳石,繼續被她孜孜不倦地往死里逼,繼續在王府里一大群狼虎中自保……或者她可以逆襲,如鳳凰涅槃一樣把一切讓她不好過的人都踩在腳底下,然後呢?

一個無法讓她留戀的世界,就算在那里做女王又怎么樣?

強大的無力感襲來,她反而覺得現在這樣睡著也沒什么不好。雖然有些冷,頭有些疼,氣味有些難聞,但她可以躺著一動不動,可以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在對家鄉的回憶中,她就那樣睡了過去。

早上的時候,郁青青不知怎么地就醒了過來,頭昏昏沉沉得厲害,像一塊千斤的大石頭一樣抬不起來,而周身充斥著的味道除了霉味、酸腐味,還有一股濃濃的騷臭味。

她明明住的是個長年無人的小黑屋,什么時候變成廁所了么?

郁青青艱難地抬起頭,稍稍扭過去看了下床邊,不知何時多了只馬桶,那馬桶又臟又臭,讓人不忍去看,甚至還有條條白色的蛆蟲從里面往外爬。

倒是讓譚婆子費心了,不到五月的天呢,弄到生這么多蛆的馬桶不容易吧。郁青青想笑,卻無力得笑也笑不出來,轉頭繼續睡去。

外面總是繁忙的,吵鬧聲一陣又一陣,她只是睡著她自己的,然後聲音漸漸消散,眼前光線也漸漸黯淡,一天,就這樣過去。

鼻塞,頭痛,喉嚨疼得連哽咽都像刀割一樣……

全身全身都難受著。

肚子更是空空如也,飢餓的感覺那般難已忍受,幾乎能蓋過感冒的感覺。

郁青青真的是覺得自己連呼吸的**都沒有的,根本不想去填肚子,可是就像前人說的:人永遠無法餓死自己。

食物是人天生的**。

在肚子再一次抽痛到無法忍受的地步,她才不得不坐了起來,就著傍晚時分那一點點的光線,往屋中看去。

如果他們還會給她送馬桶的話,那證明他們肯定會給她送些吃的的。

她猜得果然沒錯,就在門後,擺了個碗,碗里的食物看不清,但她能猜到應該是和馬桶一起送來的,就在她睡得昏沉的時候。

感冒是一種奇怪的病症,它那么平常,那么人人會得不值一提,可它卻是那么痛苦。頭好像不是自己的,身好像一癱爛泥,可是能清晰地感覺到處處都痛著,起身,走一步,都是那樣的難受。

在下床時,她不知怎么地,腳下一歪,竟重重摔在了地上。。

此時的身體,對疼痛異常的敏感。她幾乎能看到自己膝蓋上的青紫,幾乎能看到自己手掌上皮膚被擦傷後翻起,露出了里面紅色的血肉來。

馬桶發出一陣被撞得動盪的聲音後緩緩穩下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腿正是從馬桶壁上擦過的--那一只帶著沉年糞便、尿液、以及白色蛆蟲的馬桶。

在地上躺著躺著,待躺到自己幾乎又要睡過去,而腹中餓意再次襲來無法忍受時她才努力從地上爬起,然後往門背後走去。

一碗粥,白白的一碗粥,卻意外地不是半碗清湯幾顆米,而是實實在在的一碗白粥。

郁青青靠著門坐下,拿了擱在碗上方的筷子,端起粥來扒下一大口。

「嘔--」

她不只吐出了粥,甚至因為滿嘴的餿味而吐出了腹中酸水。

這粥是餿的,而且餿了好幾天,本來散發著濃濃的酸臭味,可她鼻子塞得厲害,根本就沒聞到。

外面傳來一陣笑聲,是譚婆子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得意,很明顯是因聽到聲音而猜到了里面她的狼狽模樣。

郁青青放下碗,順便將臟臭無比的馬桶踢開些,跑到木板床上接著睡下。

不一會兒,便因身體強烈的疲乏而再次睡去。

無憂閣,秦悅正倚在柔軟的卧榻上,心不在焉地翻著邊上本本奏章。

輕蘿看一看將要添香的香爐,蹲下身打開放香料的櫃子,遲疑地問秦悅:「王爺,今夜,要叫千媚夫人來么?」

秦悅拿了筆,就將奏章擱在腿上寫了幾個字,這才回道:「不用,誰也不用。」

輕蘿點點頭,靜靜蓋上其中一只已然被她打開的香料盒子,換了另一盒拿出香丸來。

這時,秦悅突然問道:「王妃如何了?」

輕蘿似乎沒料到他會問這樣的話,陡然一愣,既而馬上回道:「聽說被虞側妃安排,住進了原因住過的那舊房子。」

「還有呢?」

秦悅繼續問,輕蘿又接著道:「好像這兩天都睡著。」

秦悅停下手中的動作,側過頭來看向她:「說詳細。」

輕蘿這才知道秦悅並不是隨口問問,便放下手中的香料,起身認真回道:「的確是一直睡著,從昨晚到今晚一句話也沒說。」

秦悅仍看著她,潛意識里,輕蘿覺得此時有些事不詳細告知日後恐怕極為危險,便接著道:「今日有丫環私下里同奴婢說,譚婆子有意報復王妃,拿了個下人茅廁用過的舊馬桶過去,又拿了早些天就忘了倒掉的粥過去給王妃,王妃卻都沒什么反應。」

「沒反應……」秦悅重復著,好一會兒,才問:「她身邊的那個丫環,現在在哪里?」

輕蘿想了想,回道:「好像是洗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