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秦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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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蓁仍是不說話,淚水留得更洶涌澎湃,甚至身子無力地一點一點,往地上癱去。

郁青青隨她蹲下去,拉了她的袖子道:「相信我,你家小姐不一定死了的。」

小蓁將袖子從她手中拉出來,縮了縮身子,埋了頭在膝蓋間再也抑制不住地哭出聲來,哽咽道:「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姐……你早就不在了,可我卻什么都不知道……」

嘆了聲氣,郁青青緩緩從地上起身,靜了片刻,走到外面喊來一個丫環,吩咐道:「小蓁在里面,扶她回房里休息。」

丫環正要進房,她想了想,又說道:「另外--等她情緒穩定後就告訴她可以先休息著,不用急著做事,然後,如果她的賣身契已經撕了,她是自由身,若要離開,我會給她錢財離開王府,到外面去安穩過日子。」

看著丫環扶了傷心欲絕的小蓁回房,郁青青不免也跟著失落,然後又想起自己的家人來。當知道她不在世後,他們也是這樣吧,甚至比小蓁更難受。

心酸著,卻又馬上意思自己不該難過,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他們會過好,那誰還會相信呢?老天又為什么想幫你呢?

郁青青,說好不想的,放心……你在太上老君前許過願,他會聽到的,會讓他們好好的。擦去眼角忍不住淌下的眼淚,她在心中努力告訴自己。

見過郁青青之後,秦悅直接騎了馬出了王府。

馬行了好一會兒,直到天邊開始見黑才在一個離繁華地較遠的院子前停下,急促地敲門,在門僮開門後疾步走了進去。

院子外面並不起眼,里面卻是繁花似錦,亭台水榭,精致得如同人間仙境。秦悅無心觀賞這些,徑直往花園中間某間屋子走去,推開門,里面十幾個忙著手中活計的人抬眼見了他,立刻跪地道:「見過王爺。」

「起身。」秦悅問:「如何了?」

十幾個人一片靜默,好一會兒,其中一個人才戰兢著回道:「小的們試了好多方法都做不出不同顏色的千層花形來,這……這似乎完全不可能……」

秦悅默然。

其實這樣的結果,也是他能所預見的,連在她口中聽到了的煙花形狀都比這簡單,而且那是一千多年之後的世界,理所當然會比現在的技術精湛許多,他的要求,真的是難為這個煙花師傅了。

緩步走至屋中,在角落里一張凳子上坐下,秦悅看著地上滿滿的煙花制作材料,神情一點點凝重起來。

誰也不敢發出聲音來,似乎怕打擾了他一樣,於是偌大的屋子內,安靜得幾乎能聽見煙花師傅們壓抑著的呼吸聲。

這安靜不得持續了多久,剛才說話的師傅遲疑著再次開口道:「王爺,現在時間所剩無幾,若是再不確定做什么樣子的煙花,恐怕就算是知道怎么做也沒時間了。」

這話一出,其余一直不敢說話的師傅們連連點頭。

秦悅在緊皺眉頭之後緩緩閉上眼,然後眉頭一點點舒展,神色也一點點放松,似乎在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又是半天死一般的安靜。

秦悅想,現在他們還沒有出過有形狀的煙花,全是飛上天之後呈點狀發散的,連這些頂級的煙花師傅,也都是在聽他說過才驚訝煙花居然可以做出開狀來,有幾個人還直言不可能……如此,不管他們技術如何,至少在這方面他們都是沒經驗的,要他們的技術一日千里,能剩過一千多年後,實在不可能。

除了形狀,還有別的么?

高,亮,大,也許能努力,可並不能為她有震撼的感覺,更何況也很難比過她所見到的。

她說,未來的煙花有許多開狀,放得很高很亮很大,還有許多顏色……

秦悅睜開眼,將思維停留在「顏色」個詞上。

如果能有一種她不曾見過,又搶眼的顏色,如果漫天都是那顏色,一種顏色,那是不是會讓人為之震撼呢?

可是在她的口中,似乎所有的顏色都有,又會有什么顏色是她沒見過的呢?

「現在你們能做出的煙花,都有什么顏色?」

「四色,紅,綠,黃,藍。」

「只有這四色?」秦悅問,好像她口中說的也是這四種顏色,不管還有沒有別的顏色,至少這四色應該在她看來是最常見最熟悉的,所以她才會脫口而出。正在這里,站在後面的有一人回道:「可能還有一樣,就是紫紅色,色稍淺,小的前不久才發現,有想過做,卻有些問題一直沒弄明白,又總趕貨,所以沒做好。」

「淺色的紫紅?」秦悅想了想,問道:「你可見過玫瑰花?」

那人回道:「小的見過。」

「有一種,被稱為玫紅的顏色,大概是玫瑰花里比大紅淺,比粉紅深的紅色,可與它相近?」秦悅想起了郁青青曾說過的喜愛的玉石,那顏色,曾被她誇過。

下面的師傅想了想,回道:「大概……是相近的,小的可現在做出那顏色來讓王爺看一看。」

「好,快做!」秦悅立刻吩咐,那師傅便與身邊之人說了幾句什么,幾人一起蹲下身來准備一番,不一會兒,一只金屬條在火上點燃,紫紅的光芒「哧」地冒了起來。

秦悅立刻靠近試驗之地,與師傅們一樣蹲下身來看向那紫紅色的火光。絢爛,艷麗,甚至有些妖魅,它閃起光芒,其他一切都似乎黯然失色。

也許,她早就見到過,但她一定沒有見到滿天滿天的這一種顏色,這樣,也許在事後她仍然不認為這煙花比她看到的技術更高超,但是當不曾有准備時看見極目的奪目色彩,她一定會驚異與贊嘆。

「王爺,這煙花在做時有些危險,您還是離遠一些好。」一人才說完,只聽「嘣」地一聲,一陣煙霧升起,最初拿金屬條的人早已嚇得扔了手上東西往後仰著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