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只能屬於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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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我知道在這個世界,女人獲得自由的方法只有一個,你……給我休書吧。」

秦悅看著她久久不語,半晌,轉過身去看向遠方,沉默著,似乎不願接受這請求,隔了會兒才再次轉過頭來,語氣中卻仍帶著不平靜。

「郁青青,不錯,你那天說的對,我承認我就是喜歡你,就是想讓你做我真正的王妃,不管你是姚舜英還是郁青青,我希望你留在我身邊。」

郁青青沉默片刻,「我只能感謝你的喜歡,卻沒辦法報以同樣的喜歡,秦悅,我的心里只有他。」

秦悅痛苦地閉眼,似乎以此來緩解痛苦,而後睜開,沉聲道:「我不信。」說著他盯向她:「如果不曾見到他,你就會喜歡我,你的心里並不是只有他,我明明走進去過。」

郁青青咬咬唇,用力回道:「如果我送你東西讓你如此誤會,那我現在向你收回,你就當沒有過。秦悅,我不喜歡你,一點也不喜歡你,甚至現在我早已開始厭惡你,恨你,因為秦煜。你明知道我不是姚舜英,不是你的王妃,你沒權利把我禁錮在這睿王府中!」

夜空中散落著大大小小的星辰,星辰底下是花木,照在花木上的是昏黃燈光,人在這燈光下投下人影。這情形,這感覺,有點像多年前她站在校園花壇旁的感覺,那個時候應約到花壇旁,然後就接到了同級男生的表白。

那個男生也是個優秀的男生,也知道她有個比他更優秀的男朋友,卻仍然表示喜歡她,要和她在一起,她自然拒絕了他,卻贊賞他的勇氣,欣賞他敢於追求自己所愛的魄力。她沒對他說過重話,哪怕後來這事引來了陸煜的不滿,她也沒怪過他半分,或者,就算他不是有她欣賞的地方,她也會僅僅因為他喜歡自己而心懷感激。

她不知道,不知道此刻面對秦悅她為什么要說這樣重的話,為什么要真專撿讓人痛心的說,這樣的她,連她自己也不解。

秦悅帶著沉痛神色,淡淡笑了兩聲,緩聲道:「他被囚禁著,而且這一輩子,他只能被囚禁著。」

「那如果……」她上前兩步,緊緊看著他問:「你喜歡我是不是,你想我在你身邊和你在一起是不是,那如果我答應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可以放了他?替他洗冤平|反,給他應有的自由?只要你答應,我這一輩子便留在你身邊,便不再想著去見他,去和他在一起!」

心中再次涌現痛苦,他看著她,有些不認識,這樣一個人,前一刻那般無情心狠,後一刻卻奮不顧身,只是,面對不同的人而已。

對他,無是無情的那一種。

怎么也沒想到,她竟對他痴狂到如此地步,竟提出這樣的條件,為了他而和自己在一起……

呵,是嗎?

他眼中泛出一抹狠意來,冷冷看她,而後道:「我當然不會,我根本就不需要做選擇。他,永遠會被囚禁,而你永遠只能在我身邊。郁青青,你拿不到休書的,你永遠只能屬於我。」說完,他突然朝外吩咐:「來人,送王妃回房。近日有人意圖加害王妃,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允許,不能讓王妃離開王府半步!」

郁青青站在原地看著他一句話也沒說,丫環過來,輕輕將她往院外扶去。

卻你休再。她走後,一陣耀眼的光芒在無憂閣上空亮起,伴著煙霧,發出不大不小「砰」的一聲。

沒一會兒,白衣的劍客便翩然而至,躍到窗邊,還沒進去,便發出一聲嘆息。「又是喝酒,這家伙,半夜里也喝起來了,又是為情所傷?」

第二天的早朝,攝政王秦悅黨羽中一員,突然上奏,直言姚太後平日生活奢侈,甚至在去年逢江南逢洪災,連國庫都要支撐不起之際還命人以重金打造金銀首飾,實在不是一國太後所為,此行為違祖訓,雖是太後,卻該重懲,懇請將太後遷出宮中,移居至皇家寺廟中修行,奉齋念佛,以體會和朝先祖勤儉之德。

這一言,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身為太後父親,同時也是戶部尚書的姚航立刻看向秦悅,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雖然如今秦悅的權力最大,可他在朝中卻也不是全無威信,姚家三代為官,不只族人遍布朝野,門生也不少,又有身為姚家長女的姚太後在宮中,身為姚太後所出之子為皇帝,所以姚家在朝中雖被秦悅蓋了些風頭,卻也並不是可以小覷之輩,更何況哪怕是秦悅一|黨,對姚家也頗為尊敬,這其中原因,便是姚太後。

誰都知道睿王秦悅對太後有情,十年前被迫離開京城,十年後因為與姚家賭氣而娶姚家次女,又在同時,力排眾議,立了姚舜華所出的四皇子為皇帝,又很快就與姚舜華傳來幽會於宮中的消息。

十年後秦悅回來,是他當初所懼怕的,可後來的情形,卻是他所慶幸的。他帶著對京城,對姚家的仇恨回來,卻同時也帶著對姚舜華不可忘懷的情意,若非他,最大可能登基的是秦煜,而秦煜登基,必然要將四皇子身後的姚家勢力一網打盡,姚家便遠遠不是現在這個樣子。正因為秦悅的插手,秦煜才失勢,他年幼的外孫才做了皇帝,而他,也做了國丈。

秦悅對姚舜華的深情是他最想永遠抓住的東西,原本他想人心難測,興許不可靠,可兩年來他幾乎已忘記了當初覺得的不可靠,以為他可以一直保持著這深情的。卻沒想到,在今天他竟然突然聽到秦悅黨力諫太後遷宮的消息,在此之前,他竟然沒聽到絲毫風聲。

姚家在宮中,如何能沒了這個太後!

沒等姚航自己說話,其他與姚家同進同出的人便已經開了口替太後辯駁,反對太後遷居。

然而朝中之勢,秦悅占了六分,他的諫議,沒人能駁得了。在姚派漸漸現出弱勢時,秦悅才突然開口,輕輕淡淡道:「如此,不如將太後所遷之所由皇家寺廟改作東都,大和先祖在那里創下這數百年基業,太後遷至東都,再合適不過。」。

至此,姚航突然明白,也許秦悅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將太後送往寺廟,而就是東都。這兩個地方雖然聽起來大為不同,卻有著相同的本質,便是太後必須離開皇宮,離開京城,一個離開皇宮的太後,到哪里又有什么分別?

秦悅這一著完全來得突然,他之前沒有任何准備,如今早已不再有駁斥的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拖延太後遷出皇宮的時間。

下朝之時,太後遷居之事已定,只是時間未定,可這時間最多等後明日便會確定下來。

有些人皺眉,有些人高興,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一手將姚舜華推上太座寶座的秦悅,為什么突然要將太後逐出宮中?

消息飛一般傳開,下午,一個戴帷帽的華服女子從轎中|出來,站在了睿王府門前,下人拿了她手中信物進去後,很快就回來,開了門迎她進去。

華服女子步態優雅卻稍選急促,行至無憂閣,步入秦悅房間,揭了帷帽,這才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

姚舜華今日的穿著不再是按太後的標准來穿著,而只是一個貴氣的年輕女子而已。

高挽的發髻,輕輕擺動的金色步搖,緋紅色的金線綉花大袖,端庄美麗的面龐,望過去宛如一只迎風而立的牡丹花後,雍容華貴,儀態萬千,美,讓人想親近,卻又不敢褻玩。

她站在他面前,面色微帶著痛意,沉聲道:「只是為了她?」

秦悅就坐在她面前的榻上,一身寬松白衣,身上披了件深色披風,盤腿而坐。他微微一抬頭,回道:「我說過,不要動她。」

哪怕親耳聽見,姚舜華依然不能相信這話的真實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因為另一個女人而如此對她,怎么可能在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

她以為他不會,她以為他永遠也不會對她失去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