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姚舜華重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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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也神情認真道:「母親剛才說姚家的興旺靠著家里的男人與那么一兩個女人,可女兒卻覺得,家族要興旺,最重要的倒不是哪一個人,而是所有人都必須團結一心,互相扶持,這才是根本,母親覺得是這樣么?」

姚夫人早對她稍顯傲慢的態度很為不滿,卻也不好說什么,只淡淡回道:「互相扶持,自然是要的。」

郁青青便笑道:「那女兒便想問問母親,若是一家人需要互相扶持的話,那太後為什么要派人來意圖污辱女兒呢?」

此話一出,饒是一直從容不迫的姚夫人也立刻就變了臉色,一旁四夫人更是驚得一張臉慘白,急忙道:「你說什么,污……」她遲疑著,連那字眼說出來都覺得可怕。

郁青青立刻道:「娘不要擔心,女兒沒事。」說完便看向姚夫人:「母親,太後同王爺的事,在外人面前不能說,家里人想必都是清楚的,女兒身為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為了家族興榮,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打落牙齒和血吞,仍然當太後是女兒的親姐姐,只念著,她也是無奈。」

聽到這兒,姚夫人臉上略有些不自然,而四夫人則是滿臉的痛心。

郁青青接著道:「可沒想到,女兒把太後當姐姐,太後卻不把女兒當妹妹,這些日子不知是何原因,王爺竟對女兒體貼了一些,女兒還高興,王爺大權在握,得到了王爺的體貼女兒也能幫襯些家族親人了,沒想到太後不知是出於何種心思,竟對女兒懷恨在心,先是派了個宮女在我身邊,說是照顧我,卻讓我親眼看到她向外遞送消息,竟是太後派來監視我的,之後便找了幾個人,趁我單身一人時意圖污辱我,卻沒想到正好被王爺手下的人救了。女兒想著,如果太後說王爺逼迫她遷居是因為女兒,那興許就是這個原因也未可知,母親您想想,再怎么樣,女兒也是王爺的王妃,知道有人意圖污辱自己的王妃,王爺不生氣倒還不正常了。」

「一派胡言,太後心思純正,怎么會做這樣的事,你口口聲聲說是太後做的,可有什么證據?」姚夫人厲聲責問,似乎馬上就要判定她一個「誣告」的罪行。

郁青青自然知道她們這種人就喜歡在氣勢上占先機,也不懼怕,也不發脾氣,淡定對待,柔聲道:「證據女兒這里是沒有,王爺那里大概是有的,母親若不信,便去問太後或是王爺吧。至於王爺讓太後遷居的原因,剛才只是女兒胡亂的猜測,還請母親不要放在心上。」

姚夫人有些氣憤地深呼吸著,看著她久久不能言語。

大概是沒想到她竟然敢反駁,敢藐視主母的威嚴,敢如此大膽地說姚舜華的不是吧。可在郁青青自己的理解里,作為女兒的姚舜英的確該對姚夫人尊重,可姚夫人也沒那資格在她面前作威作福,一副天王老子的姿態,她現在可是王妃!

其實在剛剛說到那番話時,她也突然想到秦悅突然讓姚舜華離開京城的真實原因,會不會真的就是她剛才所說的那件事呢?

秦悅的人救了她,自然也知道那天發生的所有事,依他們辦大事之人的性子,肯定會對那四個黑衣人的身份背景作一番調查。

她說那四個人是姚舜華派來的只是猜測。四個武功那么好的人,完全沒必要跑到端王府去欺負一個女人,而那四個人不聲不響,動作利索,行事作風完全是有組識有計劃的,所以他們肯定是被人指使的。而只有女人對女人,才能想出這種惡心的辦法來,特別是情敵最喜歡用。因為比起讓情敵死,她們更願意看到情敵不再被男人喜歡。

她既然如此猜測,那便也猜測秦悅調查的結果,便是這一切都是姚舜華指使的,不管秦悅對姚舜華的感情怎樣,他都不會歡喜。

所以,他就找了些姚舜華的罪名,准備將她趕出京城了?

這難道就證明,她在他心里,比姚舜華還……

郁青青拒絕再想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丫環進來報告一聲,隨後一個年輕些的小廝便進來了,手里還拿著個小盒子。他朝幾人行過來,便看向姚夫人道:「夫人,老爺知道睿王妃過來了,便讓小的送了他房中的新茶過來,廬山雲霧,說這茶味道不錯,讓王妃嘗嘗。」

姚夫人臉色稍帶了些不悅,隨後才溫和笑道:「說起來,我倒差點忘了。」說著便看向郁青青,極是和藹:「舜英,你與你父親應有一年多都不曾見到了吧,上次過來他也在外面忙著,現在他應也才用過飯在歇息著,不如你就去看看他吧。」

因為覺得這姚家的水還有點深,所以郁青青時時注意著幾人臉上的表情。

那小廝進來時似乎對她特別關注,很明顯地多看了幾眼,而姚夫人幾乎是在一聽到丫環說小廝過來時就微微皺了下眉,隨後在主動開口讓她去見姚航時臉色也並不好看。

很明顯,小廝是姚航派來的,過來好像就是要提醒姚夫人,讓自己去見他,而姚夫人並不希望自己見姚航,或者說,對他們的相見不滿。

姚航與姚夫人各有著各的心思,而四夫人則簡單了許多,從頭自尾她都只是盯著自己,臉上或是關切,或是欣慰,或是擔心,又或是想說話而不得說,總之,這所有人里,只有她才是真正想見自己,想和自己說幾句話的。

雖然沒有真正的母女情,郁青青心中還是泛起些酸意,回道:「母親說的是,女兒是該去向父親請下安了。」隨後起身,神情極為自然地看向四夫人:「娘親,女兒與您也多時不見了,不如這一路您就同我走走吧。」

四夫人臉上一陣欣喜,卻還是偷偷看過姚夫人一眼,見她不作反應,一時竟有些遲疑。

郁青青故作不解道:「娘親還不走么?」

姚夫人這才說道:「是啊,你們母女也多時不見了,一起走走也好,我也休息會兒。」

四夫人這才歡喜著向她告退,隨郁青青出門去。

一到外面,四夫人便急切地想說什么,卻是激動了半晌才問道:「舜英,你……你一切都還好吧?」

郁青青牽起她的手笑道:「我很好,娘不用擔心。你看,我這次回來,是不是比以前威風了許多?這些,這些--」她指著身上的首飾與衣服,面帶得意道:「都是王爺賞賜的。」

四夫人也跟高興,卻在看到她那一身橙色衣裙時略有些遲疑,這顏色穿著襯得她膚色白希又貴氣,就是太鮮艷太搶眼,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看到。

郁青青知道她的性情,勸道:「娘,你也覺得我這身衣服好看是不是?王爺還誇過呢!」

「啊?這……這是真的?」聽說秦悅誇她,四夫人不知道多高興,隨後馬上問:「王爺現在對你真的好?可我前段日子怎么聽說你額頭上傷了?」說著就下意識地伸手撩起她額上的劉海,一看之下之下頓時嚇了一跳。

「這,怎么弄的,怎么這么大一個疤?這,這傷還沒好全吧,全好了疤會不會掉?」這著卻連自己也不信疤會掉,不禁痛聲道:「我還以為是小傷,怎么這么嚴重,這……這可怎么辦才好……」

郁青青拿下她撩起她劉海的手握住:「娘,沒事的,現在我在用著宮里太醫開的除疤痕的葯,比以起是好了些,興許再多用一段時間會更好的,而且這也不算什么,我現在這樣看著依然很好看是不是?王爺也沒有嫌棄,娘就不要擔心了!」。

聽她這樣說,四夫人才松了口氣,「那你一定要記得按太醫說的用,不要斷,盡量讓它好了。」

「嗯,肯定能好的!」郁青青一邊這樣打著包票,一邊在心里心虛,雖然四夫人與她難得見上一面,但總是要見的,下次看到這個基本沒什么變化的疤那可怎么辦?

一邊往前走著,四夫人一邊又小聲道:「那太後的事,你說的是真的么?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她鬧成了這樣?夫人聽說太後的事和你有關後那臉色難看了好幾天,恐怕要把你怪死了,還不知道老爺那邊是什么情況呢,這真是……」

「娘,我沒惹太後,太後對我不滿,只是因為王爺現在對我比以前後,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威脅。娘,要么,我是不得罪太後,被王爺冷落討厭,要么,我是得罪太後,卻受王爺尊重,娘覺得我得不得罪呢?」

四夫人一時無言,郁青青自己答道:「要是不能兩全,那我只能選擇王爺了,太後,她的眼里可沒有姐妹親情。」

四夫人嘆了口氣:「明明你現在好像比前過得好了,可我這心里卻……卻一下子不安寧起來,你和娘一樣,就是個沒什么心思的柔弱女人,現在卻又是王爺,又是太後,又是夫人、老爺,好像還朝廷都扯上關系了,娘心里真是……」

郁青青心里,也有這樣的感覺。

以前的時候,她認識的人再簡單不過,所過的日子再簡單不過,可自從遇見了秦煜,有了救秦煜出來的想法後,她便開始關注起政事來,關注起朝廷動向來,甚至還想進去趟一趟這渾水,而在她還沒主動趟進去時,竟突然發現不知什么時候,自己已經被拉進去了。

太後遷居是個大的政治事件,而自己竟然成了這政治事件里面受牽扯的一員,而且還是主要人員。

「其實,女兒也有些擔心。」郁青青嘆了口氣,說道:「娘,其實如果可以,女兒倒想離開睿王府,離開睿王,到想到的地方去。」

四夫人因為這句話而大驚失色,盯著她好半天不能回神,而她則繼續沉聲道:「姚家和睿王的關系您也知道,他們不是單純的岳父和女婿的關系,更何況還加了個太後,還有現在的皇上,女兒夾在這中間,還不知道以後是個什么處境。真有機會離開,女兒當然會離開。」

「你,你這完全是胡說,離開,離開了去哪里?嫁雞隨雞,你已經嫁給睿王了當然是他在哪里你就在哪里,處境再不好,那也是你的命。怎么今天突然說起這糊塗話來了!」

郁青青見是這樣子,只好笑著答應:「好了好了,就是說說嘛,又不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