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悅,有點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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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秦悅的視線對上她,聲音緩緩:「他?」

郁青青躺下來,沉默著不再說話。

是她自己太緊張,是她自己太心虛了……她總怕他會對秦煜怎樣……畢竟現在他要對他怎么樣,實在是易如反掌。

整個房間一片靜謐,氣氛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郁青青,你最好,少提醒我他還在我手中,要不然我哪天無聊,興許就拿他打發打發時間。」旁邊傳來他那淡淡的嗓音。

這一回,她什么也沒說。

他也再沒說別的話,閉眼,似乎准備入睡。

這一夜,實在難熬,睡不著,還不能動不能亂翻身以表露自己睡不著,因為……郁青青覺得,好像他也沒睡著。

事實證明,秦悅的確是說話算話的,三天後,她住的院子突然多了好幾個守衛,而在這三天里,她一次也沒見過秦悅。

不知道他是在忙著什么,只是希望不是有關秦煜的,而潛意識里,她似乎真的覺得與秦煜無關,甚至與政治也無關。

難道是因為他告訴她了,而且是在朝露庵那個與政治無關的地方告訴她的?

晚上,郁青青突然夢見了一個很老的電視里面的人物,夢見自己成了里面的一人,與那里的人物一起經歷著劇情--那電視,便是《情深深雨濛濛》,夢中最常出現的人物,便是可雲。

醒來後,心里總是忍不住想起太妃來。據她所知,哪怕是在現代,精神病也是很難治的,因為問題出在精神,而非身體。

尋常精神病人似乎只能吃些穩定情緒的葯,緩解,克制,可精神卻永遠也無法真正好起來,所謂「心病還須心葯醫」,要治太妃的心病,便要相應的心葯,可在這時,根本就沒有心理治療這一說法。

躺在床上想了好半天,郁青青決定還是去找一找秦悅,給他講一講心理治療這個東西,然後再講一講可雲的劇情,雖然很不願意,但她還是承認……他的腦袋比她聰明那么一點,也許他還真能誤出點什么來呢?

無憂閣里倒是很正常,人不多也不少,很明顯,只有她一個是被特殊對待的。一邊往里走,一邊覺得自己實在善良,人家這樣對自己,自己還時時刻刻想著他的娘。

丫環卻將她攔住,回說,王爺在忙。。

郁青青不管她,兩手放在嘴邊圍成喇叭形,朝里面放聲喊道:「秦悅,我過來可是因為太妃的事,你不見我可不要後悔!」

沒一會兒,里面傳來他稍顯低沉的聲音:「讓她進來。」

郁青青進去,入眼的便是他翹了腿躺在榻的情形,見了她,朝她笑道:「王妃有什么話同本王說?」

這一次他的笑倒是真誠了那么幾分,並不十分欠揍。

她在他面前坐下,直接開口道:「我給你講個電視劇情節。」

秦悅一愣,「電……電什么?」

「電-視-劇!」郁青青白他一眼,「你記性也太差了,我明明和你說過的。」

「哦,殿試居啊……你講。」秦悅雖答著,眼中卻還是透著疑惑之色。郁青青並沒發現,只認真道:「是這樣的,那是和《還珠格格》同一個人寫的,里面有個女人,是個富人家的丫環,十幾歲的時候和富人家里的公子相戀,懷了他的孩子,後來被那公子的母親知道,把她和她爹娘趕出了家,她那時就深受刺激,後來孩子出生,得病死掉了,她就瘋了,忘記了那個少爺,忘記了和少爺的那段情,也忘記了自己曾有個孩子,只是偶爾見了小孩子會發瘋,說那是她的孩子,後來……」

郁青青突然發現秦悅的眼神十分迷茫。

一開始不相信,覺得他實在不可能露出這樣的眼神,後來看著看著,就確定了,這家伙真的是聽得很迷茫啊!

「你……怎么了?」她問。

「沒啊,沒什么。」秦悅連忙回答,想了想,卻又道:「你講的,是話本?這是什么話本,情節倒是很新穎別致。」

郁青青很無語地白他一眼,「我說了,是電視劇,和《還珠格格》一樣的電視劇!」

「哦……殿試居……」這不是和科舉有關的,為什么卻是講一個丫環和一個公子偷情的故事呢?他想了半晌,終是忍住沒問,只說道:「然後呢?」

郁青青正要接著說,卻突然看著他道:「你嗓子啞了?」

秦悅立刻點頭:「嗯,是是,很啞。」說著又連咳了兩聲。

「活該!」郁青青嘀咕一聲,接著道:「然後那女人的朋友聽從心理醫生的建議,重演過去的事,幫她找記憶,原本她是忘記了之前五年里的事的,經過她朋友們的努力,她記起了一部分,記起了她一直不願想起的那個公子,後來遇到戰爭,她在戰場中救了一個孩子,然後就想起以前的事來了,然後,就好了。」

「那個公子呢?怎么沒了那個公子的事?」秦悅立刻問。

郁青青看著他,突然覺得怪怪的。

他不是應該馬上想起來,這和太妃的經歷很類似?都是曾經遭受刺激,然後從心理上逃避,遺忘,然後完全忘記,為什么他首先關心的不是治療的過程,而是劇情?

而且秦悅是從來不會問劇情的,她猜想過其中原因,一是他太無趣,對這種男歡女愛的劇情不感興趣,二是他太能隱忍,明明想知道得要死,卻裝作不想知道。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問的。

「秦悅,你怎么了?」第二次,她問出了這個問題。

秦悅立刻就回答:「沒怎么啊……」然後又慢慢悠悠,帶了些笑意道:「本王能如何?」

這後面的樣子,倒是她平常見到他的樣子,只是前後搭配,好像不那么協調啊……今天的他看著好像不是他似的,可這明明就是他啊!

突然,她想起一個人來,有心試探,便說道:「秦悅,其實這幾天,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秦悅看向她,樣子仍是平常那樣不徐不疾。

她便說道:「那天晚上在朝露庵,你說永遠都不會動他,是真的么?」

面前的秦悅回道:「本王堂堂王爺,自然不會說假話。」

這樣子,的確是像極了秦悅,可那天秦悅明明是說,要是哪天閑著無聊,興許真會拿他的打發時間。郁青青看著面前的人一動不動,秦悅問:「怎么,你不信?」

房中傳來一陣嘆息聲。

郁青青沒嘆,也看見秦悅沒嘆,她往身後看過去,只見拉起簾子遮擋的書房內,走出一個人來,赫然與面前之人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材,一樣的衣服。

書房內走出的秦悅看著榻上的秦悅,淡淡道:「你的易容術實在不堪,剛剛那一會兒,已經露了無數回破綻了。」

果然是,郁青青驚得立刻站起身來,看著榻上的人,當即就確定他是當天扮曲姬的人,也是那時候在碧雲山上見到的白衣劍客,難怪聲音啞得都不像秦悅呢,原來根本就不是他!

榻上白衣劍客面帶尷尬地「咳」了聲,反駁道:「哪有那么差,你看我今早去上朝都沒被人發現,只能說古人說的對,『近不過夫妻』,我還想著只要今天過了這關我就可以瞞天過海呢,沒想到這睿王妃還挺厲害。」

郁青青白他一眼:「什么『近不過夫妻』,我和他才沒有那么近,是你技術太爛而已,我所知道的別人的易容術,不只樣貌能變,聲音能變,連體形都能變,我看你要不是正好和他差不多高,早就被人識穿了。」

白衣劍客又咳了兩聲:「那是能,可……可也要時間練嘛,你以為我就一個人,又要練劍法又要練輕功我哪有那么多時間練這易容術,這不過是我的平常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而已,可沒想過完成這樣高難度的任務。」

秦悅看向郁青青:「你剛才說的,那女子後來好了?」

郁青青點頭:「吃些葯,然後用心理療法治好的,不過,那是故事,可是可以把這思想說給醫術好的大夫聽,看大夫是不是覺得可行。」

秦悅沉默著,郁青青看看他又看看假秦悅,問道:「你們這是做什么?兩個大男人蹲在一個房間,還是相同的模樣,不覺得這樣……很怪異么?」

秦悅又回到書房去,只說道:「你不要說出去就行了。既然來了,那便教一教他,怎么才能學得像。」

郁青青卻根本平靜不下來,只覺他們這行為背後的動機實在太有吸引力了,立刻看向白衣劍客:「你剛才說你今天還去上過朝?難道……」她突然瞪大眼睛道:「因為他太遭人恨,每天都要遇到刺客,所以他讓你扮成他,做他的擋箭牌?」

白衣劍客一愣,竟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怎么忘了還有這個,那我得好好防備著,說不定這幾天剛好就會碰到刺客!」

氣著再房。「不是這個原因嗎?」郁青青重新坐下,看著他們二人,思考道:「那他要一個替身做什么呢?」

白衣劍客倒是干脆,回道:「別猜了,他要離開幾天,怕朝中生亂,所以想出了這個主意,我還真擔心我這半吊子易容術被人發現,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