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蛋你喜歡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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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緊張,以致她洗得匆忙,還因為有秦悅在後面,她也不敢將衣服全脫,最後就蹲在水邊隨便擦洗了一通回來,發現四野無人,除了天上幾點星辰外一片漆黑,而那之前沖出過野豬的樹叢陰森得可怕,不知道還有沒有潛伏著其他什么東西,而秦悅,保持著原姿勢,似乎已經熟睡。

她也在地上睡下,拿一件衣服蓋在身上,躺了片刻,不由自主地往他那邊移了些距離。雖然她對他的武功有信心,但她擔心,萬一有危險出現,而他一時半會兒沒醒,或者醒了來不及反應,又或者來得及反應卻忘了要保護她,等反應過來她已經慘遭毒手,那就糟了。

想著,心中便越發害怕。

所以不自覺地,她保持著無聲狀態,一直移一直移,直移到與他中間差不多才一米寬的距離才停下。其實以安全而言,她還是覺得有點遠,恨不得緊挨著他才好,但以男女大防而言,這距離實在太近。

偷偷看向秦悅,他仰面躺著,雙眼自然閉合,看上去一點也沒有被她剛才的挪移所驚動。

此時這樣的距離才讓她稍稍有了些安全感,這才側過頭背朝他,裝作沒與他隔得這么近一樣閉上眼去。

想到身後有堅實後盾,又聽著四處歡快的蟲叫,郁青青這才稍稍安下心來。

她身後秦悅,卻在此時睜開眼,微微側頭,一動不動看向她。

他想,他還是帶著皇子的尊貴氣,帶著王爺的驕橫,面對她的不屑,他從來就不知道要怎樣刻意討好,怎樣博得她歡欣。

有些時候他倒希望,她不是現在這樣的個性,柔一些,服輸一些,從命一些,那樣她就不會想著離開自己的丈夫,去和丈夫的侄兒在一起,甚至那侄兒,還是她丈夫的政敵。

在這個他所熟知的世界,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敢對此抱一絲希望,敢將這想法說出口,可她不是這世界的女人,她就是要想,要說,還要為之而努力。

不一會兒,她淺淺均勻的呼吸聲就傳來,聽著這聲音,他更加難以入眠。

她信賴他,有意在離他近的地方安眠,有他在身旁,跋山涉水也不怕,可這樣的跋山涉水,不計回報,卻是為著另一個人。

她在他身旁一個多月,卻比不上與那個人的一面。難道這就是先人所說的一見鍾情么?她……和他。

不敢強逼,卻無法順從,郁青青,他從來就沒遇到過這樣無可奈何的難題 。

第二天一早,兩人就到了一座山上,沿著山中一條路一直往前,最後便看到個嵌在山體中的石門,就像《神雕俠侶》里古墓派的斷石一樣將里面的一切封得死死的,而在離石門不遠處又有塊大石頭,上面刻著「百花谷」三個字,旁邊還有個木牌,寫著「暫不接診」。

「這就是那個神醫的地方?」郁青青早已大吃一驚,之前她沒有任何准備說今天就到目的地的,還以為也是繼續趕路,沒想到一個晃神,就看到個「暫不接診」的牌子。

秦悅拿了塊石頭往石門敲了敲,又朝里喊了兩聲話,發現毫無回應,此處的確是不接診也不見客後停了下來,然後轉身又往回走。

郁青青連忙跟著,一邊問道:「這樣就走嗎?要不要再想想別的辦法?」

秦悅沒回她的話。

她也閉了嘴,不再自討沒趣。

這一次,沒走幾步秦悅就從身上拿了張地圖出來,郁青青驚嘆他身上竟有張地圖她從來就沒發現,湊過去一看,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

他只將那地圖隨便看了一眼,便又往前走去,走幾步,轉身踏上一旁小道,那小道難走,郁青青還牽著馬,更是難走,才要開口說話,卻見他將馬系在了路旁一棵樹上,撫了撫馬身,離去。

她也快速系上馬,然後跟到他身後。

這一次走的都是山間的小路,哪怕不再牽馬也比在碧雲山那會兒難走得多,她不知道他是要去往哪里,又還要在這樣的地方走多久,只隱約覺得像是在繞圈似的,直繞了將近兩個多小時才終於停下來。

秦悅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地圖,然後往前而去,在一處藤蔓叢生之地停了下來,隨後折了根樹枝,朝那藤蔓叢中走去。

郁青青也折了根樹枝,她猜他是當武器,而她卻是拿來當拐杖,因為這路崎嶇得可以,她實在走不穩,杵根拐杖總好一些。出衣全黑。

對於他,她是十分的猜不透,心想他出個遠門,自己明明會武功,為什么連個武器都不帶?是他太懶,還是他對自己的武功太有信心,而達到了傳說中什么在手中都能成為武器的地步?

「這里面是什么?會不會有危險?」從藤蔓叢中往里面鑽時,看著不知道會有什么的前路,她忍不住又問。而在她問出這句話後才意識到,秦悅已經不理她多日了,剛才就沒理她,要不是昨天他第一時間保護過她,她恐怕都要開始擔心現在的他會在一個不高興下把她扔了算了,反正少了她他更清靜,而她卻只能自生自滅。

秦悅果然沒回話,在鑽過藤蔓之後便是個類似山洞的空間,這兒的光線比起外面來弱了很多,她小心地看著腳下的黑乎乎的路,一個不經意,目光落到了自己肩上,頓時驚得臉色發白,「啊--」地尖叫一聲。

「怎么?」前面的秦悅立刻閃了過來,一下子環住她的腰將她瞬間移出了之前的地方。

郁青青帶著哭聲指向自己肩頭,滿帶恐懼道:「快……快……」

秦悅往她肩頭看過去,只見一只足有小指粗的大青蟲伏在上面,朝著她頸子的方向緩緩蠕動。

「啊--,過來了,它過來了,快……快把它……」

秦悅抬手將她肩上輕輕一拂,大青蟲掉下去,郁青青也停了抽泣哀嚎聲。

他看她一眼,松開她,轉身又往前走,那眼神,那背影,似乎因她的「狼來了」而又冷淡了一分。

郁青青十分委屈,對於女人來說,大青蟲和野豬是一樣恐怖的生物。

耳邊似乎傳來一陣老鼠的「吱吱」聲,光線又越來越暗,視線盡頭都是一片黑洞洞的,郁青青忍不住上前去拉住他的袖子,舔著臉可憐兮兮道:「我和你一起走……」

秦悅總算沒有甩開她,而是嘆了聲氣,開口道:「這兒有許多蛇蟲鼠蟻,你自己小心。」

「蛇……」她重復一句,聲音中都帶著顫抖,心想為什么是她「自己小心」,難道不是他保護她嗎?那一瞬,她幾乎想說,秦悅,我跟你好吧,你別扔下我不管。

沒走多久,光線便徹底暗下來,已經到了人眼不能視物的地步,就在這個時候,秦悅拿了樣東西出來,大概一掌長的樣子,下面是只手柄模樣的棒子,上面有個金屬圓球,他手往那金屬圓球中間輕輕一推,一個圓形蓋子便被打開,原來這圓球只是個中空的圓形殼子而已,在那蓋子打開的同時,一陣淺綠色的幽光從圓球中間散發出來。

「哇,這,這是什么,怎么會發光?夜明珠?好亮!」郁青青忍不住驚嘆,看著那之前被金屬外殼包裹,此時露出了一半的大珠子幾乎挪不開眼。

秦悅淡淡道:「看路。」說完,便停了下來,郁青青還沒明白過來地往前踏了一步,卻被他攔住,手里的珠子往地上照去。

郁青青這才停下,往地上一看,這才發現面前竟是一個大池子,池子邊緣緊貼山洞壁,兩頭砌得齊齊的,池里有水,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只聞得見一陣怪怪的氣味,秦悅俯身將地上一棵小草拈了扔進水中,只見白煙一冒,小草頓時無影無蹤。

郁青青頓時嚇得又往後退了一步。

這,這一池子黑水比那硫酸還厲害啊,太恐怖太恐怖了,完全就是個化屍粉嘛,那人要是掉進去,豈不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而這池子足有四五米長,兩邊牆壁也光溜溜的像是人工打磨過一樣,要不是會飛,根本過不去。

郁青青看向秦悅,心里想著像他們的輕功是不是可以直接飛過去,要是再帶個人,是不是還是可以直接飛過去。

沒想到秦悅卻又將那地圖拿出來,看了看地圖旁邊的一排小字注解,然後走到那光溜溜的石壁旁,按著某種規律,以指節在石壁上輕輕叩了幾下,池子里石頭聲音一響,竟升起一溜兒的石墩子起來。

那石墩子足夠大,離得也不遠,一個接一個,直連到對岸去,郁青青這才明白,這池子其實還是准備人通行的。

秦悅很快就走到對面去,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