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殺你,卻能殺別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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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四名女護衛一起到了她面前一一報上名字,別的名字她都沒太注意,只記得那白衣女子叫阿九,也聽得清楚,她說她全名金初九,因為家里姓金,而且她出生那天正是臘月初九,後來跟著師傅,也沒有改名字,但師傅叫她阿九,她聽慣了,便反而對金初九的全名不太熟悉,只熟悉阿九這名字了。

長期憂郁的郁青青這會兒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來:阿九,尼姑養大的阿九,還真是巧合啊,不僅叫阿九,還武功好,還和尼姑扯上關系,要不是怕被人發現她對阿九的過分注意,她還真想問她,你不會是前朝的公主的吧,自然,沒看過金庸武俠小說的她當然會莫名其妙。

第一天,就那樣過去,直到第二天她才在房中有了個和阿九獨處的機會,當房門關上那一刻,她們目光立刻相對,沒等她說話,阿九就走到她面前小聲道:「王妃,我是端王暗中指派過來照顧您的。」

果然是如此……

郁青青忍不住激動,立刻問:「他怎么樣?」

阿九回道:「王妃,端王說他會想辦法讓您離開睿王府的,讓你不用著急,安心等待,不要和睿王硬碰硬苦了自己。」

郁青青默然,單單從那天的事上就能看出她是時刻在與秦悅硬碰硬吧,其實她也知道不能硬來的,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反抗他,忍不住要報復他,哪怕只是言語上……哪怕結果是,她會承受更大的痛苦,從而更恨他。

「他說,會想辦法讓我離開睿王府么?」帶著些不確定,她問道。

阿九點頭,「這是端王親口對我說的,也是他囑咐我告訴王妃的。只是所需要的時間,應該是有點長的,因為睿王現在幾首是只手遮天,許多事都不太容易。」

聽見這話,郁青青便知道時間大概是多久了,當然不會是一天兩天,也不會是一個月兩個月,而且可能是一年兩年甚至更久,因為秦煜的角度,應該是先強過秦悅,再救她。

其實,也只有這個方法,因為秦悅不會主動放人,那就只有強迫他放人了,強迫,當然要敵弱我強。

「我知道了……」郁青青喃喃回答,顯露出萬分的無助,阿九不忍,又說道:「王妃不用太難過,端王一定會很快將您救出去的,而且您知道嗎,現在滿大街上都在說睿王的不是呢,別人都說王妃與端王原本就是一對眷侶,結果睿王回京,為了泄憤而強娶王妃,又制造冤案,幽禁端王,廢了端王的腿,生生將您和端王拆散,真是棒打鴛鴦,橫刀奪愛。」

「外面的人,真的這么說么?」郁青青有些意外,她以為所有人都會笑話秦悅被戴了綠帽子,那也是她原本的目的。其實後來她便後悔了,她那樣是讓秦悅丟了大人,卻也害了秦煜,她一無所有,沒什么怕失去的,可秦煜不同,他現在才出來,正是要壯大力量的時候,怎么能沾上一個「殲夫」罪名?她沒能出去不知道,卻沒想到真正的結果竟是這樣,別人竟都倒向他們這一邊嗎?

聽到她問,阿九肯定回道:「是的,端王還說,這樣的話,要是以後王妃得以出睿王府,進端王府,百姓也不會有太多非議。」

進端王府……郁青青緩緩點頭,心里再次溫暖,他不只要救她,還有娶她的打算,這一切都要讓她懷疑,秦煜是不是真的陸煜,要不然……要不然如何會對她這么好?

同時,她也明白果然,之所以百姓的議論會一邊倒,其實是秦煜引導了輿論方向的,當天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是支持秦煜的人,所以在散播那件事上他們最有資格,那樣大的事總是會傳出去,與其讓別人自己傳,還不如他們來引導傳的方向,輿論這回事,通常都是人雲亦雲,三人成虎,所以在引導之下,秦悅便成了拆散一對愛侶的人,而不是那個被背叛的人。

秦煜……他真的也在努力,而且比她更有力量,甚至為以後他們的在一起而鋪了路,郁青青不免又是一陣愉悅,忍不住問:「那,他有向你提起,為什么他會對我如此好么?」

阿九了愣,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問,然後立刻道:「那還有為什么,當然是端王深愛王妃啊!」

「啊,他真的這樣說?」郁青青立刻道。

阿九搖頭:「端王沒這樣說,這是我說的,這不是肯定的嗎,要不然王妃以為端王說接您進接王府難道是去做客人嗎,當然是說娶您的意思,至於原因嘛,這種話肯定是以後您和端王見了面端王親自給您說的,可不能讓人轉。」

郁青青再次忍不住笑,心里好一陣甜蜜,就像當初和陸煜站在櫻花樹下,看著他拿出戒指,就像生日的晚上,他從天而降,給她帶來一場煙花的浪漫。

她相信著,秦煜就是陸煜,不是他本人,也是他的前世,而她在現代的死去,終結了他們在現代的姻緣,好在……她又來到了這里,人海茫茫中,如此幸運地見到了他。

走到窗邊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以及地上花叢中飛舞的蝴蝶,她突然回頭道:「你是能出去的吧?」

阿九回道:「我們和王府里的其他丫環一樣,不能隨便出去,但遇到特殊情況或者主人允許,也能出去。」

郁青青便立刻道:「那你能盡量找機會出去么?幫我去外面找大夫拿葯,吃了可以避孕的葯?」

阿九沉默半晌,點頭:「我盡快辦到,王妃不便喝葯,應該要找葯丸之類能避人耳目的葯吧?」

「是,一定要能不被人發現的。」

阿點再次點頭,「王妃放心,我能和端王的人聯系,我去找大夫興許無法弄到適合的葯,但有端王在,他一定能有途徑弄到葯的。」

聽到這消息,郁青青又是高興又是難受。高興的是,葯能弄到了,難受的是,以前秦悅從來不碰姚舜英,現在卻……通過找葯,秦煜便能知道她早已經不再是以前那樣被秦悅不聞不問的待遇了。

晚上秦悅進房時,郁青青在梳妝鏡前塗葯,那葯也是膏葯,卻與之前黃太醫拿來的不同,是明黃色的,她塗了厚厚的一層,期待著第二天醒來時額頭上的傷疤會不會有什么變化,盡管心里知道,對除疤這樣的事來說一夜實在太短。

塗完,秦悅的身影出現在鏡中,她沒回過頭去,也沒說出什么,沉默著躺到了床上。

秦悅隨後也躺上床,問她:「今日心情很好么?怎么突然用起葯來了?」

她依然背朝躺著,仿佛沒聽到他的聲音一樣。他看看她,傾身過去貼近她的背,又將她看了看,一手撫上了她的腰。

她身體一僵,在他手往她胸口油走時,終於開口:「今天很累……」

這樣的反應,確實讓他吃驚,他手停了下來,側身躺在了她身後,緩緩道:「確實像是累,以往這個時候,早就動手了。是練字練累的?聽說你今天下午又開始練字了,你今天的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他的敏銳細致,讓她害怕,竟能從她的一個小的舉動看出她心情的變化。她今天心情的確是不錯,可她不想被他知道,怕他因此而懷疑什么,然後查出阿九的身份來。

「監視我么?我就這么一個人,有無憂閣的幾個人監視我就夠了,還弄那么多來做什么?不嫌累么?」

他隔著衣服,輕輕將她揉捏,「我只是隨意問了問,不叫監視。」

她將他手掀開,收了胳膊蜷住身體將自己當個刺蝟一樣縮起來。

良久,秦悅開口:「我輕一點。」說著又要摟她,她再將身體縮了縮,回得無力疲憊:「你再弄幾個女人到王府里好么?我求求你。」

他許久不說話,最後終於松開他,移到外側去睡了下來。

郁青青背朝著他並不能看清他現在的神情,但從壓抑而安靜的氣氛上就能知道他此時的樣子,但他是什么樣子無妨,她只是想,看他的樣子,若無意外他今夜應該是不會再碰她了吧?

她是不是真的該聽秦煜的話,不要和他硬碰?只要她不反應激烈,他似乎還真會放過她。

沒想到阿九的動作很快,在第二天晚上,她便在與她眼神相碰時,以不易察覺的幅度輕輕點了點頭。

郁青青心中一震,意外她辦事的效率竟是如此快,後來一想,她是被秦煜選中的,能力自然是不凡。知道阿九已經弄到了葯,她便急於想吃下,昨夜那樣危險地渡過了,今天秦悅不一定會放過她,而懷孕這回事,很多時候都是在偶爾中的,所以她一定要在他回房前吃下葯。

郁青青想了想,從園中的凳子上站起身來,然後道:「不坐了,我回房了。」

幾名新來的護衛一齊隨她往房中走,在房門前都停了下來,她們別的時候跟著她,但在她進房間時是不跟的,郁青青一人往里走著,走了幾步,突然回頭道:「你是叫阿九吧,我房里似乎有只壁虎,你來幫我找一找,別讓它今晚又出來了。」

「是。」阿九進去,一直走到最里面,郁青青才急忙開口:「拿到了嗎?」

阿九看看空盪的房中,點頭:「拿到了。」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只葯瓶來遞給她:「端王說這葯雖然不是最有效的,但對人的副作用最小,等他再找到比這更好的葯就立刻送過來。」

「不是最有效,那不是還是有可能?」郁青青急問,她寧願吃副作用大些,但百分之百有效的。

阿九關心道:「女人的身體最是嬌貴,特別是懷孕這樣的事,要是葯性太強,吃了當時自然不會有孕,可會影響以後的身體啊,端王說了這種葯始終是危險,還是少吃為好。」

郁青青想想也的確是這樣的,就像秦悅對虞側妃她們用的香料,那葯性下去,雖然有曲姬這個「漏網之魚」,但虞側妃還是終身不孕了,若是葯性再強,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這些,就看天意吧,她抽開葯瓶上的木塞,才要看過葯,問過葯的吃法,阿九便立刻道:「是誰?」

她自己雖沒察覺,但知道練武之人因為長期的訓練眼力和耳力都要靈敏許多,對周圍的注意力也會警惕許多,在阿九說出這句話時,她立刻就將葯捏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