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2 / 2)

她這個親生母親果然是知道姚舜英心事的,郁青青沉默半晌,回道:「那……不過是小時候不懂事的少女心思罷了,可能是那個時候,也不懂什么情愛,然後就看見了他,他又生得英俊,所以以為自己喜歡他吧。」

嘴里說著,心里不由自主浮現出那人微笑的樣子來。

高高的身材,溫和的笑,隨風飄盪的衣袂,腰間垂著的輕輕碰撞的玉佩聲……一切,美得讓人心痛,那是存留在姚舜英心底的記憶。

可她,卻想起自己眼里的他。

自己眼里的他,並沒有一個確定的模樣,他似乎時時在變……最初,他濫情,他薄幸,拿她的生命來游戲,她慶幸,還好他只是她的路人;後來,他似乎也溫柔,似乎也多|情,她在不經意間總會想起來,總會讓他走入自己的夢里來,還曾在他面前臉紅心跳,只是那時光太短太短,很快她就見到了秦煜,然後……然後便有了百花谷的事,便有了那讓她痛不欲生的恨意。

如今,一切都已過去,她與他似乎再沒了關系,現在再回想,卻又覺得自己並沒有那么恨他了。

他說他喜歡她,她以前從沒有信過,也沒有在意過,現在想,其他對她容忍許多,對她關心許多,也對她,露出了本不該屬於他的性情,比如她從來沒想過他那樣一個人,會去屑於強迫一個女人。

直到現在也不明白,到底是出於怎樣的想法,他在最後竟然放了她。

她與秦煜成親的時候,他會來嗎?

耳邊似乎傳來一陣聲音,她回過神來,只見四夫人正看著:「阿英,你怎么了?」。

郁青青連忙回:「沒事,娘,我沒事。」說著就去綉手中的東西,身旁四夫人卻問道:「這婚事來得急,今日恐怕要定下迎娶的日子,也沒人過來問過我們,阿英,娘記得,你的日子是月頭幾天吧?」

郁青青陡然愣住,臉色不由自主地,一點點發白。

四夫人說的,是月經?姚舜英的日子……

的確,的確是前兩天,可是,可是她並沒有,她竟然忘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依那段時間和秦悅的情況,她是極有可能懷孕的,以前這就是她最擔心的問題,卻沒想到現在竟真的有了這跡象。

這可怎么辦?

「是,是……」她喃喃答著,四夫人便點頭,然後道:「那就好,我就記得這這日子的,若有人來問,我就不用再來問你了,要是剛好撞到了日子,可不是什么好事。」

郁青青只覺得腦中嗡嗡嗡的,不知道她在說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拿著綉圈的手,不經意朝懷中靠攏,想去撫一撫腹部。

她在院中與四夫人坐了好一會兒,只到前面沒了聲音,晚飯時間也到,兩人才進屋去。

坐在飯桌前,郁青青突然問:「娘,你懷我的時候,會吐嗎?」

四夫人回道:「懷你呀,吐得厲害呢,成天成天的,吐得一點勁都沒有,可不怎么省心。」她一邊說,一邊笑了起來,郁青青也跟著輕輕笑了笑,然後又問:「這樣辛苦,那懷孕那么長時間,老吐不是很傷身?」

四夫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真是傻孩子,哪會吐那么久,我吐了大概兩個月吧,最多也就兩三個月了,要是吐九個月十個月,那誰還敢生孩子?」

這樣的常識,也許古代的少女不知道,但現代的郁青青是肯定知道的,所以前面這許多句都是她瞎問的,下面要問的,才是她真正想問的,只是怕四夫人懷疑才繞了半天圈子,此時時機已成熟,她看著四夫人滿腹緊張,好久才道:「兩個月那么久么?娘是夏天懷的我吧,夏天人本就沒什么食欲,好不容易吃一點再一吐,那不是很累?娘懷我,大概是七月,那是七八月的時候正吐了?

四夫人又笑:「也不是一懷就吐的。」說著默算著日子道:「我記得是九月初的時候我才看的大夫,診出了喜脈,說是有孕兩個月了,那時候我已經開始吐了上十天了,這樣算著,大概是一個月多才開始吐的吧,那時候天漸漸變涼,倒還好。」

郁青青暗暗想,所以,一般人懷孕,大概是要一個多月才能吐的,就算是從她和秦悅的第一次開始算起,也沒有一個月,所以哪怕她有孕吐反應也不會這么快,這么早的時間里,她根本就不能從有無孕吐來判斷。現在又沒有自行驗孕的工具,除了沒有如期而至的月經,她完全無從確認。

唯一的途徑大概就是看大夫,可先不說大夫能不能在很早的情況下確認是否懷孕,單單是身在姚府,她就不可能請大夫來。沒有倒還好,萬一是真的懷了,那不是傾刻間人盡皆知?那時候會弄出什么樣的麻煩來,她可完全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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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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