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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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安慰並不抵用,可除了安慰,她卻沒有半點法子,一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立刻就轉過頭來,急切道:「王妃,王妃,你終於來了!」

郁青青急跑進去,看著太妃被噩夢折磨的樣子,一把就將她手握住:「母親,母親,沒事了……」說著就轉身朝花飛嫣喊:「飛嫣,你快來看看該怎么辦?」

沒想到轉頭間,卻見樂正舒比花飛嫣還快地沖了過來,一下子就站在她身旁。

他立即伸手要去觸上太妃的肩,卻在半空中凝滯住,然後一動不動看著床上的驚魂中的太妃。她看不見他此時的目光,看不見他此時的神情,可單單憑感覺,她就能知道他是看著太妃的,不錯,就是看著太妃的,而且是以一種關切的、痛苦的樣子,哪怕他仍是一身黑衣,仍是將所有能讓人分辨出心中感情的部分都隱藏在黑色的衣料中,但這樣的氣氛,她仍然能感覺到。

「姚姐姐,舒哥哥,你們……你們讓開些……」花飛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郁青青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將目光從樂正舒身上移開,然後退開兩步。

樂正舒此時也緩緩退開,比她退的距離還短,目光也一刻也沒從太妃身上移開過。直到,他轉過頭來,發現她的目光。

被看到她一動不動地盯著他,郁青青有些尷尬,倒反而坦白道:「樂正公子怎么了?」

樂正舒緩緩搖頭,一旁的花飛嫣急聲道:「我要給太妃扎|針,姚姐姐,你們來幫幫忙。」一句話,將所有的疑惑與沉默都打斷。郁青青再顧不得樂正舒奇怪的態度,馬上就走到了床邊,采萍也早走了過來。

「姚姐姐,先將太妃的衣服解開,然後將她翻過身來。」

郁青青與立刻就要去解,動手間,卻見采萍沒行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仍站在床邊一動不動看著太妃的樂正舒。

「樂正公子……」郁青青出聲提醒了,他這才朝她們這邊看過來,似乎才意識到了問題,然後再次看太妃幾眼,這才緩緩轉身往房外走去,腳動邁步間,不知多不舍,多留戀。

被翻過身來的太妃很快就被在頭上扎了兩針,兩針扎下去,她倒平靜了下來,緊接著,又一根一根針的加,直將她滿頭都插上,再至後頸上,甚至肩頭。

看著那滿頭密密的細針,郁青青好一陣心疼,隱忍間,竟聽到了一陣哭聲。

卻是采萍的,她向來沉穩,此時卻是看著太妃嚶嚶哭泣,在她看過去時也正好抬起頭來,看向她道:「王妃,王爺在哪里?為什么他不來看看呢?」

「他……可能暫時還不知道這邊的事情吧……」郁青青不知該如何作答:「我與他……也很久沒見過了……」

采萍看著她滿臉無奈,再不說什么,又將床上的太妃好一會兒,然後問:「姑娘,太妃能好么?」

花飛嫣插下最後的細針,然後凝重道:「我現在不過是讓太妃鎮定下來,接下來她會睡得安穩些,不會再這么連著發噩夢,只是……她終究要醒來,也不知道醒來之後是什么樣子,我再開些葯,煎好了等她醒來就給她喝,那時應該會好些。」

不一會兒,花飛嫣就開了葯,郁青青拿了葯方就跑到外面,只見外面的樂正舒正一動不動站在院中,沉默而蕭索,不知道想著什么。

「樂正公子,可否麻煩你一件事?」郁青青問。

他回過頭來,她將葯方交到他手中:「能幫我去外面抓這些葯來么?這寺院里的人我也不知道能叫誰……」

他很快就接了葯方,才要離開,她腦中意念一閃,終是開口道:「等等!」

樂正舒回過頭來,她猶豫良久,回頭看看身後,下定決心地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出去!」

兩人離了萬恩寺,在最近的葯鋪抓好葯,樂正舒才要往回走,她卻突然開口道:「樂正公子,還能幫我一件事么?」

樂正舒回過頭來,她懇切道:「我知道你身上有傷,也知道……你有仇人,還和睿王府有關系,可我現在真的很著急,我想問你,以你的武功,你能闖進睿王府么?雖然我與睿王秦悅已經再無瓜葛,可看見太妃這個樣子,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么不過來看看,太妃以前受到很小的刺激都是危險的,現在這個樣子對她的傷害真的無法預料,秦悅是她的唯一的孩子,當初就因為他太妃才突然好起來的,他一個人抵得上我們這么一群人,我想約他出來,想讓他過來看看,然後問一問他到底准備怎么救太妃的。所以,我想求你闖進睿王府,在外人不知的情況下,替我送個信到他手中。」

他沉默了好久。

不說不,也不說好,只是看著她,一動不動看著她。

「樂正公子?」她問:「你……不願意是不是?我也知道我是太過自私了,哪里的守衛很森嚴,比端王府還森嚴,你去說不定會有危險,是我太……」

她的目光無望又充滿渴望,那是她在他面前從來沒有露出過的目光,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現在不該與白衣有過多接觸,因為他如果知道自己的存在一定會想盡辦法除掉自己,可是,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的目光,這樣,對他有需求的目光。

她厭惡地看過他,不屑地看過他,滿載恨意地看過他,卻從來沒有這樣又希望,又不忍流出太多希望地看著他……看著她這樣的目光,他完全無法拒絕,只想她要什么,他就去替她做。

況且……他也給自己找到了理由:以現在的局面,他其實不該拒絕她,他當然有闖進睿王府的本事,那里他比哪里都熟悉,不過是送一封信也沒什么,她這樣關心母親,他不答應她一定會想別的辦法,那還不如他來做。再說,如果白衣真的被她說服得來了一趟,興許,還真能對母親有所幫助。

就在郁青青以為無望時,他點了點頭,然後將手中的葯包遞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