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我,是不是?(2 / 2)

她轉過身正在想往哪邊才是回萬恩寺時,卻意識到自己的葯丟了,看看空空的兩手,面對樂正舒十分不好意思道:「葯……丟在酒樓里面了,我們再去抓一回吧。」

樂正舒點頭,兩人一同往葯鋪而去。

「今日的事,你別說出去好么?」說完,郁青青苦笑一番:「與樂正公子沒見幾次,卻說了好幾回這樣的話,倒讓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行事不怎么光明磊落了,似乎件件都是不可告人的。」

樂正舒停下步子來看向她,沒說話,卻讓她很塊感覺到他要表達的意思,忙笑道:「沒有,我只是亂說的,其實除了交待你的這些事,我也沒其他要保密的事了,只是剛好你運氣好全碰到了而已。」

樂正舒再凝視她兩眼,這才往前走,她語氣略有無奈道:「我是有丈夫的人,又是王妃,自然不能讓人知道今天的事,那房里發生了什么事,想必你也能猜到了,這要是被秦煜知道,我真是無顏見他了。」

他沒有回答什么,她知道他自然會替她保密,只是……這真的只是保密的問題嗎?

直到現在,她都還想著秦煜種種讓她吃驚讓她無法接受的事,直到現在,她還停留在這前的疑惑中。秦煜,他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她了解過他什么,認識過他什么?而秦悅,真正被她恨的到底是什么?

她拼盡一切離開了秦悅,然後以無法置信的速度嫁給了秦煜,如今,她懷著秦悅的孩子,不由自主地回憶著秦悅的一切,開始懷疑自己對秦煜的感情。

郁青青啊郁青青,到底你要的是什么呢?長久的沉默之後,最後得來的只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再次拿葯回去,太妃的房中竟是驚心動魄的一幕!來可姚你。

花飛嫣,采萍,甚至還有兩三名尼姑,全圍在屋中拉著太妃,可太妃卻還是瘋狂著,被這人拉住,掙脫,被那人拉住,再掙脫,一邊拼命地掙扎,一邊凄慘而恐懼地哭喊:「放我出去,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采萍一邊拉她一邊急著安撫,可她卻再也不似以前一樣一哄就好,只是拼命要往門外沖,人縫中露出她的臉,蒼白得如紙片一般,而臉頰上,卻是三道血紅的痕跡,正往身上淌著血,按之前的情形來看,幾乎可以確定是她自己抓出的印子。

「放開,放開……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小心,她要咬自己的舌頭了!」花飛嫣的聲音驚叫一聲,采萍立刻去捏住太妃的下頜,沒想到如此卻放松了束縛,太妃將身旁人猛地一推,往門外沖去。

郁青青大驚,忙要去攔,卻見樂正舒早在她之前閃了出去,一下子拉住太妃,然後往她胸口一點,她人便昏了過去。

里面的人看到這情形,慢慢將身旁東西扶住,滿身都透著疲憊與無力。。

天地間立刻安靜下來,郁青青正要上前去扶太妃,卻見樂正舒一下子將她攔腰抱起,往房中走去。

算了吧……這樣的緊急時刻,也顧不得什么男女大忌了,江湖中的人,總是不拘小節一些的。

郁青青沒再緊張,只見他抱著太妃步步沉穩地走到床邊,然後俯身,將太妃慢慢放到床上,那動作極輕,極溫柔,好像抱著是他的愛人一般……不,按這情形,應該說像抱著的是自己的母親一般。

放下後,他便站起身,看向花飛嫣。

花飛嫣立刻道:「太妃的病比我相象得嚴重得多,本來在針灸之後她應該會安定很長一段時間的,可她卻很快就醒過來,也很快就失常,我必須好好去看看我爹的醫書之後再行治療。」

采萍也急忙道:「如今可怎么辦,太妃現在的樣子似乎比以前還可怕,以前最嚇人的時候她也只是不認人,神智不清,然後什么都怕,縮在屋里不敢出門,可現在卻像已經看見了可怕的東西一樣,為了逃脫還會有輕生的沖動,這樣可如何是好,總不能一直讓她昏睡啊!」

郁青青滿懷歉疚,「是我們回來晚了,要是在太妃一醒來就喝下葯,說不定會好些。」

采萍長長地嘆氣:「我知道,太妃的病情,經過上午那陣驚嚇後恐怕也不是一兩碗葯能湊效的。」

「采萍姑姑,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想辦法讓太妃好起來的!」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郁青青向她保證,之前她與秦悅都怕為太妃治療,怕打亂那時的平靜,可如今,正是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太妃好轉的時候了。其實心底里,她也想起昨夜與秦煜的談話來,也許,如果她不讓樂正舒帶自己出去,不對秦煜說那些話,秦煜還並不會故意來刺激太妃……是不是,從某個角度上講,就是她害了太妃?她向人保證著,可她又拿什么來向人保證?

采萍看向她,誠懇道:「王妃,謝謝你……」

面對這聲「謝謝」,郁青青竟無從回答,心中只有滿滿的愧疚。轉眼看花飛嫣,只見她眉目緊擰,似乎為太妃的病情苦惱著,不由自主地,她又將目光投向樂正舒,他卻看著床上的太妃,一動也不動,那樣子,幾乎能讓她肯定,他那帷帽下的雙眼,一定是急切而又凝重的,恍惚中,她竟覺得他對太妃的擔心似乎不亞於采萍。

可這,怎么會有道理呢?他姓樂正,來自於江湖,怎么會對太妃有過多的擔心?或許是受到太妃的感染而希望她能好轉,或許是太妃的樣子觸動了他的心弦,比如讓他想到自己的母親,自己其他精神有問題的至親,這樣的解釋,明顯更合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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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更新完,總算任務完成了,而且還沒等到十二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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