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舜英,愛我就承認吧(2 / 2)

郁青青整個人都驚住了,然後又整個人都傻住了,幾乎不能思想,一瞬不瞬看著他。

他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難道她跟蹤自己?調查自己?可自從上次聽到「跟蹤」這詞,雖然她當時沒表現出相信來,可還是有放在心上的,所以這一次與秦悅見面是小心安排了的,就算別人知道她去茶樓,也不知道她和秦悅見了面。如果是現代,她真的只能懷疑他是在她身上裝了監視裝置了。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最後,她覺得不認賬,因為他很可能是在訛她。

樂正舒沒有繼續這個問題,而是很快就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你下午對飛嫣說的話是真的?葯真的能拿到了?」

他比較關心的,果然還是這個問題。郁青青在心里想著,有些惆悵,語氣微微發酸道:「不錯,你們再不用著急了,不過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有意外。」

她說著,帶著她那點失落,那點惆悵側過身去,卻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這讓她再次慌張,立刻就去拉他的手,卻聽他問道:「所以你的確是去見秦悅了?就在那個你最近的茶樓?單獨見他?」

這,這個問題怎么又回來了?郁青青向來不覺得樂正舒是這種思維跳躍的人,可現在不是她探索樂正舒思維模式的時候,她不作多想,立刻就否認:「沒有!」

樂正舒看著她,情緒似乎激動,因為他抓著她的手漸漸收緊,可是否真的激動,她卻無法確定,因為除了這手勁,她再沒有別的東西來判定。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緩緩道:「我知道你那個當太後的姐姐不會幫你,而當情勢下,能在太後手中拿到葯,又能幫你的人,只有秦悅,你平常都不去茶樓,近段時間卻正好迷上,去了這么多次,每次回來情緒都是平常甚至是低落的,只有這次,你並不低落,而且很肯定地告訴飛嫣,葯快拿到了,所以今天你一定和秦悅見了一面,而他答應為你去求葯。以你們的關系,兩人單獨見面,還是你求他辦事,姚舜英,你這一次,就是瑟佑是不是?你犧牲了你的身體,來為我求葯?」

「你……你胡說八道!」郁青青又慌又急,急忙要推開他,推不開他,心便迅速跳動著開始緊張起來,整個人仿佛被放進了一個大蒸籠里拼命的想出去就出不去一樣!她震驚,震驚他竟全猜到了,震驚他竟用了「瑟佑」,「犧牲身體」這樣的詞,這太可怕,太可怕,可回頭想,她確實是有沾染的,雖然沒那么嚴重,但……便真的是有承受,有忍耐的。

他並不放她,再次問:「今天在茶樓里,你用身體和他做了交易?」

「當然沒有!」郁青青急著否認,別說這事還沒那個必要,就算真有那個必要,她也不會做。

樂正舒便道:「所以你是承認了,你今天在茶樓和秦悅見了面?」

現在才知道,進了他的陷阱,鑽了他的套!郁青青有些惱羞成怒,漲紅了臉道:「你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人了!」

「我會走,但我要完成我過來的目的,你是王妃,我見你一面並不容易。」最後的話,他說得有些沉痛,竟讓她心有觸動。

是的,是的,她又何嘗不想見他,可她卻必須躲著他,避著他,好讓自己保持冷靜,好讓自己心中平靜,可她又何時平靜過!她是王妃,她是王妃!他有他的花飛嫣,哪怕她知道自己絕不會把這王妃做太久,她也必須當自己是王妃!要不然她就可能去搶花飛嫣的愛人!

她沉默了下來,甚至垂了眼不再看他,惱羞卻怒氣漸漸散去,換來是那抹幾月都浮在臉上的哀愁與失意。她想起自己竟然做了一次紅娘,做了一次心里愛著張生卻要給張生和催鶯鶯幸福的紅娘,做了之後才知道其實這事做起來並不好受。

他握住她的肩,緩緩問道:「你對飛嫣說,你拿葯很簡單,可你卻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都在為之部署,為之努力,秦悅是你拋棄的人,現在你卻主動去找他,甚至冒著被他占有的危險,這一切,只是想要給我拿葯。」

「你想得嚴重了,我的確是和他見了一面而已,這有什么難的,一約就可以了,而且他也不會對我怎么樣,我還懷有身孕!」

「你懷有身孕,你在乎,你以為他在乎嗎?男人動起色念來,什么都不會顧!」

「那我就說這孩子是他的!」

分有親承。……

話音落,郁青青呆住。她似乎嘴快說了真相,不過……也算了,花飛嫣都知道了,樂正舒又怎么會不知道?

「所以,你還是知道你是在冒險的,因為你早就想好了防止他侵犯你的方法,你前面說的,都是你在心里想了無數遍的,因為想到就算他不顧忌你是有孕之身也會為這腹中的孩子而震驚,所以你才去了,是不是?」

她撇過臉去:「不要這樣費盡心機來讓我進你的圈套,我承認我說不過你。」

「你自然說不過我,你說的都是謊話。」

這一次,她沒有反駁,反正反駁來反駁去,否定來否定,最後否定的話都會被他當作「呈堂證供」來證明他自己的論點。

沉默中,他說道:「姚舜英,為什么不承認你喜歡我?我知道你是王妃,可你不是已經丟掉過一次『王妃』的帽子了么?嫁了人,對別的女人來說也許是問題,但對你來說不是問題。」

郁青青忍不住瞪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說我改嫁比所有女人都隨意嗎?」

樂正舒笑了起來:「是已夫之婦的身份縛不住你,只要你想,你就會嫁,只要你想,你就會離開,你為了秦煜而離開了秦悅,為什么不能為了我而離開秦煜?」

這是有原因的好不好!說得好像她要不停的換男人嫁一樣!郁青青再次瞪他:「我為什么要為了你而離開秦煜,樂正公子,你太自以為是了!」

「因為你不喜歡秦煜而喜歡我,喜歡我,證據前面已經說了,不喜歡秦煜,證據天天都在出現。夫妻做到你們這樣生疏,還有什么恩愛可言?我就住在端王府,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和秦煜的關系越來越差,直到今天下午在花園中你們還不歡而散。」

郁青青不知道能說什么,好久才道:「樂正舒,我討厭你這張嘴!」

樂正舒笑起來,然後以一種帶著魅惑,帶著挑|逗,又帶著幾分笑意的語氣道:「如果和我接吻,你會喜歡我這張嘴的。」

「你……不要臉!」郁青青立刻推開他,將頭扭向了一邊。這樂正舒,這樂正舒……她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只是有一瞬,她竟然覺得他有些像秦悅,那家伙,在睿王府的時候嘴角勾一抹笑,然後風輕雲淡地說些不要臉的話!這個「覺得」實在太匪夷所思,她明明才見過秦悅呢,所以很快就被她揮在了腦後不去瞎想。

樂正舒說道:「我不會娶飛嫣,上次因為秦煜逼問我和你的關系,我怕他懷疑你背叛他而傷害你,所以才說我是喜歡飛嫣的。」

是因為這樣……是因為這樣嗎?所以才會出現那樣的事:他前一天才說喜歡她,後一天就再沒了動靜,然後和花飛嫣關系更進一步……郁青青如此想著,忽然有種,突然陰雲中見到了陽光,干旱中見到了雨露,貧瘠中見到了滿地芬芳的感覺,心豁然開朗,愁雲突然散去,那一刻,竟比高考拿到了通知書還高興,不對,是比那高興一百倍!

「姚舜英——」他說道,「等我的傷好,你願意為了我而離開秦煜嗎?」

這樣的問題擺在面前,郁青青有一種說「我願意」的沖動,卻突然想到了其他的事,忍不住平靜著面色道:「你說你不喜歡飛嫣,可飛嫣卻喜歡你,是比喜歡還喜歡,她深深愛著你,她不顧一切地救你,不顧一切地要治好你,你不覺得……」

「不覺得怎樣?」樂正舒立刻問:「我該喜歡她,該娶她?雖然我不能控制我喜歡誰,但我承認娶誰我的確能控制,可然後呢?我娶了她,做一對像你和秦煜這樣的夫妻 ?妻子的房間在這頭,丈夫的房間在那頭?」

「……你可以對她好一些……」郁青青有些沒底氣地說。

樂正舒十分直接:「耐著性子,心里想著另一個女人去和她行|房?」他突然笑了一聲:「姚舜英,我到是沒料到你會有這種『以身報恩』的想法,我以為你會覺得恩情是恩情,男女之情是男女之情。」

她當然是這種想法!連他這個古人都鄙視著「以身報恩」,她怎么會這樣認為,只是……只是與他談情說愛,她總有一種做小三的想法,要知道現代沒有妾,只有小三,而這職業是人們所深惡痛絕的,她自然不會去做。只是,樂正舒沒成親,甚至與花飛嫣連情人都不算,她為什么要有這做小三的想法?也許,是因為她在花飛嫣之後遇見他,她與花飛嫣是朋友,而她也深知花飛嫣對樂正舒的感情……這樣的確不算小三,但在情義上講,總有些不那么理直氣壯。

「姚舜英。」在她還為小三不小三糾結時,他站到了她面前,說道:「所以你不承認自己喜歡我,是因為飛嫣?你完全不用如此,反正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娶飛嫣,你何必要因為她而放棄一個自己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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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 更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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