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你們只是君臣關系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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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陳蘇玉一下子就笑了出來,「讓她一個月不出門,也的確難為她了,我真想看到一個月她成了什么樣子。」

郁青青回道:「反正不會變成大家閨秀就是了,該怎樣鬧還是會怎樣鬧。」

「變成大家閨秀做什么,這樣挺好,挺好。」陳蘇玉立刻笑道。

郁青青便側過頭來看他:「這樣挺好,那許配給你你要么?」

陳蘇玉猛地被碗中的酸梅湯嗆住,咳了好幾聲才驚恐地看向郁青青,連忙解釋道:「王妃,其實,我們雖然常在一起玩……可是……可是……」

郁青青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不要急,我就是隨便問問,做個調查而已,你覺得不合適又沒有什么,反正我也覺得這世上的男人都配不上我們家女兒。」說完,她馬上就擰眉道:「不過,你們這兩天都待在這船上?」

她問著,看向秦霄,秦霄坐在船艙內的坐墊上,而他對面就是陳蘇玉,她過來時,他才從睡榻上起來。秦霄十六,得了他爺爺與他父親的基因,生得俊朗而英挺,一雙像秦悅一樣劍鋒飛揚的眉,一雙深邃沉靜的眸子,高蜓的鼻梁優美的唇,臉龐比秦悅稍有棱角,雖然沒有他一樣在戰場上磨練的銳利,卻因那棱角天生就多了些剛毅,哪怕只是靜靜坐在那里,都如雞群中的鳳凰,能一眼被人看見。而陳蘇玉,他是當年陳太傅的孫子,其實因為看見陳太傅時他就上了年紀,以致郁青青沒想到陳家的基因還有這么好,還能有陳蘇玉這樣的相貌的人。他就像他的身份一樣全身帶著書香世家的書卷氣,唇紅齒白,眉清目秀,雖然平時十分活潑,但性格里卻有一份溫和柔順,當他安靜下來的時候,這溫和柔順便更顯得突出。

這樣的兩人在一起很養眼,也……總覺得怪怪的,特別是她剛才進船來,突然覺得他們像一對「攻受」一樣。如果她是在街上偶遇這兩人,自然會十分開心,可這其中一個人是她兒子啊,就算她再比這世界晚出生上千年,也無法欣然接受自己唯一的兒子有龍陽癖。

秦霄早已因她的目光而疑惑,問道:「王妃,有什么事嗎?」

郁青青點點頭,:「是有些事,你們……你們只是君臣關系吧?」

「王妃這是什么意思?」陳蘇玉也不解道。

郁青青看他們兩人神色都很正常,並沒有心虛的樣子,一下子就放松了許多,隨意道:「也沒什么,就是怕你們一不小心成了魏王和龍陽君。」

「噗——」沒得到教訓的陳蘇玉一下子將嘴里的湯汁全噴了出來,正好灑向秦霄的方向,秦霄眼疾手快立刻閃開,他那一口湯汁便全灑在了空著的坐墊上。。

「這么著急做什么,我也就是隨便猜猜,你知道像我們這種年紀的女人就是愛張家長李家短瞎想關系的嘛。」郁青青一邊說著一邊將濕了的坐墊拿起來。

一時間秦霄與陳蘇玉兩人神色都不自然起來,一同瞥向那坐墊下露出的書本來,郁青青卻像是沒事一樣從旁邊拿個坐墊來換上,一邊放一邊念叨:「書都拿來了就放在坐墊下坐著,也沒見你看一兩頁,真是玩心大,一天到晚只知道打獵打獵,還辦什么狩獵大會,除了勞民傷財就沒什么別的好處!」

一旁陳蘇玉也很快道:「還可以強身健體嘛!而且王妃,我敢向您發誓,我陳蘇玉絕對絕對沒有那異常的癖好,就算皇上有,我也是寧死不從的,當然,皇上也沒有,這個我也可以發誓。」

「嗯,那就好。」郁青青道:「你是沒什么,反正陳家又不只有你一個子孫,但皇上就不同了,他可擔負著傳宗接代的重任。」

陳蘇玉微微撇嘴:「說的好像我不用傳宗接代一樣……」

秦霄露出淡淡的一笑,然後重新坐下,一旁郁青青又替他倒上了一碗酸梅湯,「你覺得味道可以嗎?喜不喜歡?」

秦霄接過碗,點頭:「出自王妃之手的東西,自然不錯。」

郁青青一笑,看著他柔聲道:「那我去找御膳房的人,告訴他們配方,那樣你想喝時就可以直接吩咐下去了。」

「好,有勞王妃了。」

「說了不要和我這么客氣。」郁青青又朝他一笑,然後就提了食盒起身道:「那我現在就過去了,你晚上早些歇息。」

待她離去,陳蘇玉緩緩道:「不管睿王怎樣,但睿王妃對你是真的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技術太深,假裝的。」

秦霄輕輕一笑。假裝又如何,若有一個人願意十六年都假裝對你好,那就算是被騙也是值得的。更何況是否假裝,他自然能分辨。

「話說回來,睿王妃,倒真是個特別的女子。」陳蘇玉接著道:「我與我娘,與我伯母,嬸嬸,姑姑,姑母在一起,都只是客套幾句,或者平常關心幾句就沒別的話,可睿王妃卻不同,和她在一起既能感受到長輩的關愛,也能感受到平輩、甚至兄弟間的不羈笑鬧,她可以說出別的女子說不出的話,做出別的女子做不出的事,可在大的場合,卻又能端庄持重,得人尊重。更何況她還能心系百姓,廣散錢財,不只施粥發糧,還開辦印刷坊,借書館,最最讓人折服的是,她竟然還是個美人,四十歲的年齡走出去還能冒充二十多歲,你說,她是不是太得天獨厚了?」

秦霄笑起來,「這些話,你若是剛才當著她的面說,那近半個月你應該都能吃到沙冰了。」

陳蘇玉摸摸頭笑起來:「嘿嘿……那怎么好意思,我還沒這樣誇過人呢。不過——王妃剛才真的不覺得意外嗎?」他問道:「那書是你之前表現得從來不肯翻的,難道她是沒看清?」

秦霄的臉色凝重起來:「沒看清……你覺得是嗎?」

夜半,睿王府無憂閣。

秦悅從書房過來,本以來郁青青已經睡著了,卻見她大大地睜著眼,一動不動看著帳頂。

「怎么了?等著本王?」一邊脫衣服,他一邊輕笑道。

郁青青仍是一臉的認真沉思模樣,眼也不眨地盯著帳頂,「我在想,這樣下去真的好么?」

「什么?」秦悅上床來,躺到她身側。

她轉頭看他,說道:「今天我看見你兒子在看《帝訓》,而且怕被我看見,提前藏在了坐墊下。」

「藏了還能被你發現,證明太稚嫩。」秦悅評價。

郁青青皺眉道:「我是怕……他這樣防著我們,也許有一天他不只是防,還先下手為強呢?你知不知道有個皇帝,因不滿某個大臣的專橫,在十六歲時將他設計生擒……」

「知道,康熙擒鰲拜。」

郁青青瞅一瞅他,「你竟然連這個也知道。」

秦悅得意地一笑:「那是自然,本王過目不王。你是怕哪一天那小子生擒了我?若他有這本事,我便要對他刮目相看了。」「他才十六歲,哪里能斗得過你這老狐狸,而且你還時時防著他,你說這會不會對他要求太高了?」

秦悅回她道:「慈母多敗兒。」

「我只是擔心……」她看他一眼,嘆一口氣移開目光又看向帳頂。

秦悅攬過她的肩,輕聲道:「擔心他不是生擒,而是直接對我殺無赦?」

「別亂說話。」郁青青阻止道。

秦悅笑一笑,溫聲道:「放心,大浪里過來,怎能上了岸被浪拍死?我會注意的,而且,我把皇位讓給了他,還沒聽他叫我一聲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