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皇上要借酒銷愁?(2 / 2)

江易毫不猶豫地回答:「不錯,深深愛上,所以,我必須對皇上反悔。」

「據朕所知,『天下無難事』從不允許出爾反爾。」秦霄的聲音平靜,卻帶著冷厲。

「不錯,我們的確是從不出爾反爾,可是卻有另一種情況,便是任務失敗,且再無成功的可能。這樣的情況,我們會三倍退還雇主的訂金,而現在,我可以三倍退還。」

秦霄終於停下了腳步,靜靜站著,一動不動。

江易認真道:「此次事,我向皇上說道歉,我的確不是個合格的『天下無難事』組織成員,而我已決定退出組織,從此再不出使任何任務。至於與皇上之前的交易,我從今日起忘記,這一點,我能擔保。」

秦霄仍然沒有開口。

江易只覺得有一股氣息漸漸在空氣中蔓延,似冰冷,卻又不太冷,似壓迫,卻又不是完全的壓迫,甚至似乎帶著殺氣,卻又不是那種能讓他立刻抽飛刀的殺氣,此刻,他知道他與這個帝王的所有交情到此結束了。

看著面前直直立著的人,他終是說道:「皇上,明日,我便不會再來了。」說完,他第一次真誠地朝他行過君臣之禮,然後轉身離去。。

秦霄將手中韁繩緊緊握住,整個人似冰又似劍,冷厲,而又掩盡鋒芒,半晌,半截韁繩竟從他手中斷開,無力地垂掉下去。

夜半,陳府。

自從陳太傅過世後,或是因為攝政王黨的壓制,或是因為子孫的不濟,陳府便漸漸衰敗,到如今,幾年過去,竟再不復當初,連一大家人的生活都不再能負擔,於是當初的錦衣御食,當初的驕奢淫逸都在節衣縮食中消失不見,整個陳府雖還有著那股書香氣,卻透著濃濃的頹敗酸腐,陳家再不像個文壇領袖,而像個一身酸氣的窮書生。

在這樣的情況下,陳蘇玉沒想到自己還會遇刺。

等他終於將那射在床頭的箭看清,終於從睡夢中完全回過神來,才想到,好像他不是遇刺,除非刺客的箭法實在差得沒資格當個刺客要不然不會將一支本該射到他頭上的箭射到了他腳那一頭的床柱上,而且關於刺殺,他聽說過各種殺法,卻還不知道有「一箭射死」這樣的方法。

等他點燃蠟燭,將床柱上的箭拔下,仔細看過才發現,這箭身上雖然沒有什么附有消息的小字條,卻有著明顯的標記,這是皇家的箭,換言之,這是皇上的箭。

半夜三更,皇上竟對著他的床射出一支箭?他當然知道皇上不是閑來無事拿他的床柱練箭法,而是用這種方法叫他出去,只是他實在不知道,下午才從皇宮離開、第二天一早又要進宮的他有什么理由被皇上召見,而且還是三、更、半、夜這樣的時間點。

懷著異樣的感覺,回憶著當初睿王妃對他們兩人的疑問,他穿好衣服,悄悄從陳府離開。

到如今,陳府已經沒有錢再養得起精良的守衛,倒是有人巡夜,不過幾個家丁而已,而且那些家丁像主人一樣懶散,夜里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巡夜,而是找到機會就睡大頭覺,他要從院里離開,實在是簡單。

出後門,走到箭射出的方向,只用抬頭一看,就能看到端端正正坐在牆頭上的秦霄。在他抬頭看向牆頭時,他從牆上躍下,然後往前走道:「陪我去酒樓。」

「酒樓?喝酒?」陳蘇玉十分訝異地跑上前看著他道:「皇上半夜三更喊我出來就是要喝酒?宮里沒有么,還要去酒樓?這……這很奇怪啊!」

秦霄不回,只是往前走,帶著他那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當然,這臉很平常,許多時候私下相處他都是面無表情的,可現在這樣的「面無表情」,卻似乎又有哪里不一樣,是哪里不一樣呢?陳蘇玉當然想不明白,但他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特別的事。

「皇上不是只練酒不酗酒么?可我看您這樣子,好像是准備去大喝海喝啊!」他奇怪道。

秦霄緩緩回:「你之前不是說醉酒了特別好么?我想試一試。」

這句話更讓陳蘇玉驚訝了,因為秦霄是從來不肯試這種事的,這種會麻痹人,減輕人防備心的事對他來說就如毒蛇猛獸,而醉酒,顯然在此前列,他竟然說要去喝醉了試一試!

「皇上,你不會是想……借酒銷愁吧?」陳蘇玉問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那么的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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