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2 / 2)

至於之後仍要繼續忙碌的一切,換褲子、洗褲子,晾褲子……因為薛尚清房門始終牢牢關著,又因為之前最難捱的都捱過去了,此時也不算什么了。。

為了掩飾,沐晞還把上衣用水拍濕了一些,與褲子一起晾了起來,這樣看起來,一溜兒的褲子裙子加一件上衣總比單純一溜兒的褲子裙子好看那么一點,至少她可以說是不小心摔在了泥地里,把衣服都摔臟了。

晾完衣服回到房間時,沐晞已經累得一塌糊塗,像一灘爛泥一樣躺在了床上,但全無睡意,只是看著床頂發呆。

這件事,實在是她人生中最最丟人的事,雖然她的人生只過了十多年,而且還有十多年的經歷她並不記得,但她能肯定沒什么能比這個更丟人了。

不知道薛尚清這會兒在想著什么。現在他又不用去衙門,又不用做事,手上閑著腦子閑著,當然只能想今天的所見所聞了,該死的!

沈媽和尚淑就快回來了,雖然薛尚清很少和尚淑單獨說話,但不是完全不說,而沈媽呢,經常會有話單獨和他說,會不會他們聊著聊著,薛尚清覺得今天實在是有件新鮮事不說忍住,口一快就……

而且,以前尚淑是不是說過她哥哥喜歡寫起居注,把一天中所經歷的事都寫下來?還是她記錯了,其實沒有,他那么忙,怎么還有閑功夫寫那個呢?不對,尚淑好像說的是:讀書人都會寫。所以薛尚清很有可能會寫咯,然後這樣的東西一般還會被自己的子孫後代保留起來,一代一代傳下去……

天已經不早了,尚淑與沈媽可能馬上就回來,薛尚清興許閑著沒事,現在就寫起居注,沐晞再也不作遲疑,強迫那「一灘爛泥」從床上一躍而起,出了房間。

薛尚清就站在房門外,雖然不是門前,只是院中,但確確實實是面朝她的房間站著,而且隔著並不遠的距離。

她這樣突然開門,明顯讓他始料不及,臉色都變了,甚至往後退了兩步,好一會兒才移身子,正色道:「我是問問……你是否須要我去香滿樓買些吃的過來?」

沐晞不知道他在她房間外站了多久,但她知道他心里糾結著什么,是問,還是不問?之前發生的那一系列事件,已經讓他們無法與對方說話了。

她再次深吸氣,讓自己盡量自然些,也勇敢些:「呵……要啊,當然要,一定要一只雞腿,別的隨便了!」

「那……好,你將院門拴著,有人喊莫要輕易開門,我待會回來。」薛尚清交待她,似乎因為她之前的「自然」,他也有意讓自己自然一些,他自然的表現就是將一句話多說了幾個字。

「嗯。」沐晞答應了一聲,薛尚清便轉身往外走去,可沐晞卻又叫住他。

「等等——」

薛尚清回過頭來,沐晞向前走出幾步,到他身邊,卻與他在橫向上隔著好幾步的距離,臉蛋偏向院牆道:「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薛尚清沉默半晌,回了一個字:「好。」

沐晞又問:「你有寫起居注的習慣嗎?」

薛尚清似乎十分訝異她突然問了個這問題,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後也微微偏過頭去盡量讓兩人目光不對上:「閑暇會寫。」

「好,今天不許寫,要寫,只能寫陪沈媽和尚淑去慈光寺上了幾柱香,其他通通都不許寫!」沐晞立刻開口,帶著不可反駁的命令口氣。

薛尚清暗自汗顏:他怎么會把那種事寫進起居注里,就是逼他寫他也不會寫。

「好。」他又回答。

沐晞仍不放心:「是你答應了的,不寫出來,對誰也不提起,哪怕是沈媽尚淑都不行!」薛尚清正要回答,她又迅速道:「還有,你自己要把它忘了,忘得干干凈凈,像沒發生過一樣,再也不許拿出來想!你發誓!」

薛尚清些時看向她,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忘得干干凈凈,像沒發生過一樣……這,這怎是人力所能為,除非他也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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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肩膀又疼了,從早上到下午越來越難受,所以更得晚了些,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頸椎病又犯了,萬分惶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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