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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視而不見，她的冷漠，她的強顏歡笑，只有在醉酒之後才全面崩塌，露出最為真實的一面。

程穆烽看著面前泫然若泣的盛湘，心里面難受的不行，可又莫名的開心，因為她不是不在乎他的。

兩人就這樣隔著兩步的距離，互相對視。其實盛湘眼中的程穆烽是虛的，她喝了太多酒，現在意識根本不清醒。

程穆烽也不確定盛湘到底是酒後吐真言，亦或是撒酒瘋。

他上前一步，企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但盛湘卻再次往後退了一步，她說：「程穆烽，我不會再給自己陷進去的可能，今天，要么說你愛我；要么，轉身，走，別再管我。」

程穆烽右眼皮微不可見的一跳，看著盛湘，他出聲說道：「有些話，等你酒醒了之後再說。」

他不想等她酒醒之後，再一次聽到，她不愛他的話。

盛湘面不改色，聞言，她紅唇開啟，一字一句的說道：「程穆烽，你給我聽好了，我盛湘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么說你愛我，要么別再管我。」

程穆烽同樣的面無表情，薄唇開啟，出聲回道：「我選第三種。」說罷，他上前拉住盛湘的胳膊，沉聲道：「這種地方，你不該來，更不應該喝這么多的酒。」

一頭扎進其他男人懷中，就算被人賣了還得替人家數錢呢。

盛湘感覺到程穆烽拉著她，要把她帶走，她跟他拉扯，身子往下壓，死活不動彈地方，她說：「我不走！」

程穆烽皺眉道：「你不走在這兒干什么？」

盛湘說：「用不著你管！」

程穆烽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脾氣，再次涌上來，他沉聲說道：「我不管你，難道放任你在這兒醉生夢死嗎？！」

盛湘道：「我有我親三叔，有夏至，有小媛，還有御宸，哪兒都顯擺不著你，你給我放手，不然我喊人了！」

盛湘掙脫不開程穆烽的手，氣急想出了這么個法子。

程穆烽一聽盛湘說她有池御宸，也是邪火上竄，直接沉著臉說道：「你喊吧，我看你喊什么。」

盛湘聞言，當即脖子一仰，大聲喊道：「來人吶，非禮啊，老牛吃嫩草啦！」

一句老牛吃嫩草，當時就讓程穆烽氣得臉紅脖子粗。雖然他跟盛湘之間確實隔著十一歲的年齡差，但他長的也不老，老牛吃嫩草，太難聽了吧。

盛湘喝多了，酒壯慫人膽，不管不顧，說出的話根本不過腦子，想什么喊什么。

程穆烽也真怕盛湘把別人給招來，到時候好說不好聽的，他可跟她丟不起這個臉。

左手抓著盛湘的右胳膊，程穆烽往回一拽，盛湘就這樣踉蹌著撲進他的懷中，程穆烽一閃身將她按在走廊牆壁上，與此同時，右手捂住她的嘴。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沉聲威脅：「閉嘴！」

盛湘美眸圓瞪，發出唔唔的聲音，想要掙扎，但程穆烽不許。

他看著她說：「你瘋了是不是？！」

「唔……」

「再犟，信不信我真對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