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愛聞言沒有想太多:「哦,這樣啊,我可能也是過兩天要走,還有事沒有處理完。不過敏妮姐,我們不順路,你在波士頓,我在長島。」
殷敏妮眼底閃過得逞的光芒:「這樣啊。」她可惜的說著,勾眉:「那好吧。」
簡愛點頭,嗯了一聲。
殷霆宇右手反復摩擦著無名指上的戒指。
垂著眸子,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愛愛,聽說……你結婚了……」殷敏妮看著簡愛的臉色,小心翼翼的問著:「是不是?」
簡愛聽到這話,心口一揪,下意識抬眼看著殷敏妮的脫口而出:「是殷霆宇告訴你的?」
殷敏妮自然不會推到殷霆宇身上,點頭:「嗯,也不算是,是晨博,不過聽他說霆宇看到了你的孩子,聽說已經有三歲了,是個女孩,很可愛。」
「……」他的孩子,當然長得不賴。
她還說什么?問殷敏妮是不是殷霆宇誤會自己了?
可事實已經證實,他殷霆宇就是誤會了,誤會自己和黑曜已經結婚生子。
他以為桃子是她和黑曜的孩子,他以為他當初真的狠心打掉了自己的孩子。
還有很多。
她現在該說什么?給殷敏妮說其實事情不是這樣的?
桃子是殷霆宇的孩子?她和黑曜沒關系?她現在孑然一身?
呵,真可笑。
有些人有些事,錯過了,該怎么回頭?
就像自己的亨廷頓,遺傳就是遺傳,不做手術如果沒有成功就是死路一條。
可他們兩人的隔閡有關。
她和殷霆宇就像兩條不平行的直線,相_交。
但隨著時間,有人為,有注定,有命數的成分在這里面。
終於有一天,這兩條相_交直線不在相_交,逐漸遠離,最後平行。
直到老死不相往來。
可怕嗎?
是很可怕,他們之間變得沒有了如果,因為簡源的事,簡家人對他會有隔閡,然後就是介意?
更可怕的是,桃子沒有爸爸,她不知道的事,也許,這一輩子,簡愛都會把這個秘密閉口不言,直到死。
罷了,回不去了,終究是錯過。
服務生把熱水端了上來。
簡愛冰涼的手握上了發燙的玻璃杯。
燙,她渾然不知。
「是,我已經結婚了,對方……」簡愛的睫毛顫了顫,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對方也是中國人,只不過是公司在美國,所以……我和媽媽就在那邊定居了。」這話說出,她的心臟一揪一揪的痛。
痛到她的骨髓里,就好像發病,卻又不是。
殷敏妮聞言,心中是無盡的失落和傷感,殷霆宇是她的親人,她的弟弟。
如今他就在簡愛的身後聽著這些刺耳的話,他一定很難受。
自己的弟弟,她比誰都心疼。
等了一個五年的女人,換回來一句我已經有了我的蕭郎這樣的話,有誰受得了?
殷敏妮也是個護短的人,聽到簡愛這話,語氣開始有些不太友善。
「那個公司?」
簡愛垂眸,知道殷敏妮問的是黑曜是那個公司。
「曜光。」簡愛說完,把杯中發燙的熱水,往嘴里倒。
一口兩口,滾燙的水刺激著她的口腔,她像麻木一般,不知道疼痛,就那樣把一整杯熱水,喝了下去。
殷敏妮聞言眼底閃過一絲冷光,她並沒有注意到簡愛的動作,她突然冷笑:「呵,我當是什么人可以讓你這樣輕易的去嫁人然後死心塌地的去給別人生孩子,原來是因為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