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節 長鎩(1 / 2)

曹沖 庄不周 6138 字 2022-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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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節 長鎩

鄧艾看著沖著自己殺過來的西涼騎兵,嘴邊掠過一絲冷笑,將軍和賈先生他們對這個貪婪的馬兒估計得太准了,他雖然明知道已經落入了陷阱,依然難以抗拒攻陷上邽城帶來的強大誘惑,他中計了。他只看到左翼是最弱的,並不代表他看出了中軍是最強的。

鄧艾在親衛和二百女衛的拱衛下,冷靜的擎起了手中的令旗。

一百步,城頭的守城弩、霹靂車開始轟鳴,伴隨著一陣陣震顫,一陣陣長箭和巨石飛躍過鄧艾的頭頂,傾瀉到正在沖鋒的騎兵隊伍中,將伏在馬背上的騎兵射穿、砸成肉泥,它們雖然不能完全擋住這洶涌的洪滾,卻起到了關鍵阻礙作用,一匹匹悲鳴的戰馬、一個個倒地的士卒無時不刻在影響著整體的進行速度,騎兵雖然還在盡力沖鋒,但他們的流暢的攻擊受到了致命的影響。

八十步,陣中的強弓手開始發威,他們在前排盾牌兵和長矛手的保護下,將手中的長箭盡情的放出去,在空中飛躍過八十步的距離,象一群噬血的幽靈,撲進騎兵隊伍中,奪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強弓營的箭雖然沒有守城弩射得那么遠,也沒有守城弩那樣強勁的力道能一箭射穿人馬,但是勝在數量多,近千人的強弓營一起發射,數息之間就是上萬支長箭,這樣密集的箭陣對手持大盾的重甲步卒也許作用不大,便對於只穿著簡陋的皮甲、舉著輕巧的圓盾的騎兵以及根本有護甲的戰馬來說,強弓營的集射就是一場噩夢。

圓盾遮不住全身,皮甲也起不到太多的防護作用,騎兵們所能做的就是盡快的沖過去,沖過這段距離,沖到曹軍的陣中去,利用騎兵強大的沖擊力,撕開曹軍布在最前面的長矛陣,然後就可以用手的長刀肆意的砍殺那些步卒了。在此之前,他們所能做的,就是極力催動胯下的戰馬,直到自己中箭身亡,或者戰馬中箭倒地,將他們拋出去,被隨後的戰馬踩死。

可是,事情遠不是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急速沖鋒的騎兵經過守城弩、霹靂車和強弓營的蹂躪之後,沖到曹軍陣前的時候,並不能立刻殺入陣中,他們還要面對栽在地上的拒馬。拒馬因為是匆匆栽成的,所以並沒有前後布成縱深,只是薄薄的一排,不少騎兵不願意下馬去拔,那樣要面對曹軍弓箭的肆虐,他們選擇了躍馬而起,跳過一人多高的拒馬,直接攻入曹軍的陣中。

這似乎是個好主意,又不是個好主意。

直接跳過拒馬,需要在快速的奔跑中極好的控制住戰馬起跳的位置,提前些,就無法跳過拒馬,很可能落在拒馬上,被巨大的尖木樁刺破戰馬的腹部,而拖後些,就可能還沒有起跳,就直接撞在了拒馬上。就算起跳及時,他們還要面對在空中時被人當成活靶子的危險。

很顯然,即使這些羌人從小就騎在馬背上,能做到這一點的還是少數,只有數十騎躍過了虞馬,沖向了長矛陣,而更多的人不是撞在了拒馬上,就是戰馬的後蹄被拒馬勾到而摔倒,或者直接被拒馬刺穿了馬腹,掛在了拒馬上。薄薄的拒馬陣前後很快就堆起了一層屍骸,沖陣的騎兵在密集的弓弩殺傷下,死傷慘重,西涼人發狂了,他們不管不顧,有的催動極速的戰馬瘋狂的撞擊拒馬,有的跳下馬用手中的刀狂砍,用肩扛,用手刨,視頭頂如雨的長箭而不見。他們用一條條人命,換來了十幾架拒馬的松動,在曹軍陣前打開了一條通道。

後面的騎兵沿著這條通道一涌而入,就象是決了堤的洪水,肆意汪洋。不過因為前面損失慘重,現在雖然打開了通道,沖過去的人卻不過千人,迎面撞上了以鐵甲營為首的步卒。騎兵們縱馬沖擊前面的長矛兵,一匹匹戰馬被銳利的長矛刺穿,倒在了戰陣之前,馬上的騎士有的被呼嘯的長箭射死,有的被倒地的戰馬壓住,還沒來得起身就被曹軍刺殺,有的從倒地的戰馬上飛身躍起,撞入曹軍陣中,隨即被亂刀砍死。

但是頑強的西涼騎兵誓死不退,不依不撓的沖擊著長矛陣,哪怕是面對死亡,他們依然要射出手中的箭,刺出手中的矛,扔出手中的刀,用戰馬,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一次次的撞擊著曹軍的戰陣,長矛陣的傷亡急劇增加,慢慢的松動了,如巨浪沖擊下的堤岸,終於承受不住,嘩啦一聲轟然倒塌。

騎兵們歡叫一聲,吼聲如雷,從缺口處縱馬而入,肆意殺戮,努力的將缺口擴得更大。

鄧艾冷笑一聲,揮動手中的令旗:「命令鐵甲營劉封上前堵截,劉磐、雷銅率強弓手支援。」

自從江東平定之後,劉封就跟著曹沖來了關中,在鐵甲營擔任郝昭的副將,鐵甲營是曹沖的親衛步卒營,訓練任務很重,但實際戰陣機會卻並不多,他每天聽著外面打得熱火朝天,自己卻無仗可打,早就手癢癢了。剛才曹軍派女衛去救援城門口的鄧艾,而沒有派鐵甲營,他還有些不解,但不解歸不解,只能忍著。這次鐵甲營被派來和鄧艾部合作充當長鎩軍的左翼,他本來以為又是陪人家看戲,自己撈不著仗打,可是沒想到天從人運,馬超居然選擇了他所在的左翼作為突破點,這讓劉封樂得美滋滋的,一直在摩拳擦掌的等著出擊的機會,現在一聽到鄧艾的命令,他立刻帶著人沖了上去,興奮的大吼了一聲。也許因為興奮過度,他的聲音有些走樣,聽起來怪模怪樣的,不過他的刀卻沒有走樣,面對著正在砍殺步卒的西涼騎兵,他一躍而起,長刀帶著厲嘯聲,橫斬而下。

一刀兩段。

一股鮮血沖天而起,噴了劉封一頭一臉,血腥味刺激得劉封狂意大發,他再次大喝一聲,左手盾牌架住一柄砍來的長刀,右手長刀反撩而起,將一名敵兵的手臂砍斷,那名敵兵慘嗥著,飛身撲下戰馬,想要用身軀去撞翻劉封。劉封才沒空理他呢,一閃而過,長刀將另一個敵兵斬殺,而他的身後,那名手臂已斷的騎卒已經被三柄長戟挑起,遠遠的拋了開去。

鐵甲軍手中的長戟翻飛,根本無視西涼人射出的箭,他們結成攻勢凌厲的小陣,相互掩護,穩步上前,手中的長戟勾、刺連連,騎卒們失去了速度,手中的兵器又不及鐵甲軍的長戟,弓箭又無法奏效,立刻陷入了全面被動之中,好容易沖殺進來的士卒很快就倒在了鐵甲軍的長戟之下,鐵甲軍所到之處,只剩下一匹匹無主的戰馬,和失去了戰斗力倒在地上呻吟的士卒。

劉磐和雷銅羨慕的看著劉封帶著鐵甲軍大步前進,指揮著手下抬高箭矢,向前遠處狂射。他們所部已經是傷兵累累,除了強弓手建制還算完整之外,其他的士卒已經所剩無已,不可能再象劉封那樣沖上去廝殺。可是有著鐵甲軍在前面阻擊,又有了關鳳帶領的女衛在一旁看著,這些士卒象是吃了興奮劑似的,象瘋了一般死戰不退,看他們那樣子,恨不得趕到鐵甲軍前面去殺個痛快,也好在這些女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絕不是孬種,而是一個真正的漢子。他們要用自己的悍勇,來洗涮要女衛來救援自己的恥辱,要不然他們以後就再也無法在其他士兵面前抬起頭來。

五千騎卒雖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打開了曹軍左翼,卻因為後繼無力,又被殺了出去。小半個時辰的戰斗,五千騎卒只逃回去百十人,曹軍也損失兩千多人,他們面前一百多步的戰陣上,堆著一層層的屍體,插在屍體上的長箭如同密密麻麻的雜草,霹靂車拋出來的石塊已經看不清原色,上面沾附著一片片血肉,濃烈的血腥味凝聚不散,讓人欲嘔。

「曹軍的弓弩實在太強,我軍雖然沖過了箭陣,打開了拒馬,沖破了長矛陣,但是前面的損失太大,兵力不足,所以……」一名逃回來的將領跪在馬超的馬前,牙齒打顫的說道。

馬超凝視著前面的戰陣,面沉如水,他忽然笑了一聲說道:「曹軍的箭陣是猛,可是他們這么不惜代價的放箭,又能支撐到什么時候,我看了一下,剛才他們的箭陣已經稀了不少,霹靂車也沒有再放石塊,如果再沖一次,我們一定能輕松的破陣。你,有沒有信心?」

「我……」那名將領想起剛才曹軍如急風驟雨一般的長箭,心存疑慮,一時沒敢答應。

「哼!」馬超冷笑一聲:「身為偏將,全軍覆沒卻獨身而還,豈能留你。」他催馬上前,手中的長矛如靈蛇般的一抖,那名將領還沒有回過神來,已經被挑在了矛尖。馬超單臂舉著長矛,輕松自如的挑著那名已經氣絕依然雙眼圓睜的將領,在陣前來回走了幾步,厲聲大喝:「貪生怕死,畏敵不進者,殺無赦。」

士兵們鴉雀無聲,暗自心凜。

「曹軍的石塊快用完了,霹靂車就成了廢物一堆,長箭也消耗一空,現在你們的眼前,就只有那一排匆匆埋下的拒馬。沖過這些拒馬,曹軍就是你們的獵物,象羊群遇到狼一樣,任你們宰殺。拿下上邽城,生擒曹沖,你們想要什么就會有什么。」馬超縱聲大喝,抬了抬手中的長矛,再次宣布:「臨陣退縮者,殺無赦。」

他轉過頭,冷森森的目光看著那百十個體若篩糠的殘卒,大聲喝道:「你們是願意象個男人似的再沖一次,還是要窩窩囊囊的被砍頭?」

「我們……」那些士兵猶豫了一下,馬超根本不給他們考慮的機會,一揮手,如狼似虎的親衛立刻沖上前去,手起刀落,眨眼之間就將這百十個人斬殺在陣前。

所有的士兵都驚呆了,馬超殺人是正常的,可是這樣屠殺自己的士兵卻讓人震驚,這些人並不是臨陣脫逃,他們是拼光了幾乎所有的人馬之後,破陣無望,才從陣前退了下來。可是卻被馬超以臨陣退縮的罪名斬殺一盡,大家都感受到了馬超的殺意,不破上邽城,大家都沒有活路。

「大盾上前,先拆了那些拒馬,中軍騎兵隨後跟上。」馬超惡狠狠的下令。

「將軍,曹軍變陣了。」一名副將提醒道。

馬超舉目望去,只見曹軍左翼慢慢向後退去,退到了重甲步卒的身後。馬超笑了,看來曹軍剛才損失也不少,左翼無法再經受一次攻擊,所以提前退下去了。不過,沒有了守城弩、霹靂車的支援,就算這些重甲步卒也擋不住上萬騎兵的沖擊。

「他要顧著左翼,中軍必然薄弱,這次我們不沖左翼了,直接沖擊他的中軍。」馬超傳令下去,命令城東的馬種回援,留下五千騎兵防備曹軍的右翼騎兵,用一萬騎兵沖擊曹軍的中陣,力求一戰破陣,斬殺曹沖,以竟全功。

曹沖看著跪在馬前的傳令兵,和聲問道:「朱將軍和帥校尉什么時候到的何家山?」

傳令兵大聲回道:「今天凌晨,郝將軍與姜將軍已經在何家山布下了阻擊陣勢,再有朱將軍和帥校尉增援,郝將軍說,他可以保證,無一兵一卒可以通過何家山南逃。」

曹沖呵呵的笑了,朱鑠的轉身在他的意料之中,既然這一戰不能讓他大敗,曹丕交給他的任務反正已經失敗了,再不投降連他自己都保不住。張遼解除了吳質的兵權,朱鑠又轉了風向,曹丕留在關中的三根釘子,只剩下司馬懿一人,可惜這廝實在太精明了,關鍵的時候居然做起了縮頭烏龜,不給自己一點機會要他的狗命。

有郝昭等人帶著七八千人馬在何家山埋伏,馬超想要輕松通過何家山南逃,顯然有些不現實了。既然如此,這里就沒有必要再和馬超拖延時間。他思考了片刻,大聲對城牆上的賈詡說道:「賈先生,按計行事。」

「喏。」賈詡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揮手下令,不久,城中一股狼煙沖天而起,在大風中久久不散,直沖雲霄。緊接著,幾個精赤著上身的壯漢抖著渾身的犍子肉,用力捶動了城頭的十幾面龐大的戰鼓。渾厚的鼓聲在上邽城上空回響,敲擊在每一名士卒的心頭,伴隨著越來越急的鼓聲,將士們熱血沸騰,興奮難抑,他們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熱切的等候著上官的命令。

馬超的前鋒軍在盾牌的掩護下上前搬動拒馬,讓他們奇怪的是,曹軍並沒有放箭干擾,也沒有人上來阻攔,就那么靜靜的看著他們心驚膽戰的完成了任務,慶幸不已的回到了自己的陣中。

馬超看著眼前十幾步寬的通路,仰天大笑,手中長矛直指,發動了最後的進攻。

十列騎兵率先沖出了戰陣,他們左手緊握著韁繩,右手手中的長刀,身子伏在馬背上,幾乎與戰馬合成了一體,很快就將速度加到了極限。戰馬四蹄騰空,急促的馬蹄聲如同城頭的戰鼓,密集得數不清楚。

大地顫抖起來,清晰可聞的震顫沿著緊實的大地,飛速的傳到了長鎩軍選鋒將周奔的腳下。周奔從面甲里冷冷的看著沖上前來的騎兵,雙手握著長鎩,驀然大呼:

「殺——」

三百選鋒營隨即大呼:「殺——」

三千長鎩軍同聲大呼:「殺——」

前面三排近千柄長鎩舞動起來,霍霍的長刃反射出的寒光象是死神的光圈,帶著眩目冷森的光芒,帶著無堅不摧的殺氣,無畏的迎上了猛沖過來的騎兵。

八十步,城頭的守城弩、陣後的強弓營幾乎同時咆哮起來,密集的箭雨撕裂了空氣,傾瀉到了快速沖來的騎兵陣中,將騎兵們沖鋒的勢頭打得滯,無數的騎兵被長箭射中,栽倒馬下,戰馬中箭,卻無法停住腳步,依舊被裹脅著向前飛奔,直到栽倒在地。一匹戰馬倒地,往往帶動著後面十幾匹收不腳的戰馬一起倒地,亂成一團,直到後面的騎兵來得及轉過方向。

「舉盾!」領頭的騎將大聲高呼,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同時用右手的戰馬狠狠的扎在了戰馬的臀部,戰馬吃痛狂嘶,再次加速,如同離弦的箭一樣沖向曹軍。在騎兵的眼里,只要沖過了戰陣,不管這些曹軍舞得多么好看,都擋不住飛速的戰馬。

大局已定。

領頭的數十人僥幸的逃過了箭陣的屠殺,他們沖到了曹軍陣前,獰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戰刀。

「殺!」周奔一聲大喝,借助腰力掄圓的長鎩霍然斬下,領頭騎將的長刀也砍到了他的肩上,在鐵甲上劃出一溜火星,卻沒有傷周奔分毫,他還沒來及得驚訝,長鎩已經電然而至。

連人帶馬,一斬兩斷。

騎將睜圓了眼睛,他的半邊身子飛起到半空中,驚訝的看到自已的另半邊身子和戰馬的前半段依然帶著強勁的沖力向前沖去,不過,他這次清晰的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一柄飛旋的長鎩再次將半截戰馬斬為兩段,輕松得如同切紙一般。

天底下居然有如此鋒利的武器?

那名騎將沒有時間想這些,他這半片身子飛入了一個旋轉的光圈中,隨即被斬成了碎片,在空中飛了幾步遠,撲通一聲栽倒在一個持鎩而立的鐵甲戰士面前,睜圓的雙眼敬畏的盯著那名戰士手中雪亮的長鎩,似乎要牢牢將它記在心里一般。

奔騰的騎兵遭到箭陣的迎頭痛擊,攻勢頓時受挫,陣勢稀疏了不少,再被長鎩軍迎住痛殺,速度很快就消失殆盡,後面的騎兵卻還在不斷的來,象洶涌的江流遇到了穩固的長堤,漸漸的在長鎩軍陣前鋪開。騎兵沒有了足夠的速度,手中的長刀根本不是長鎩的對手,在飛舞的長鎩面前他們根本無任何還手之力,就算是砍在對方身上,也不過是擦著一溜火星而起,根本傷不著他們分毫,而兩米多長的長鎩舞動起來的威力卻非同凡想,真正是挨著死,擦著亡,所到之處人馬俱碎,絕無活口。

前面的騎兵被人痛宰,後面的騎兵夠不著敵人,

只得拉弓放箭,但是他們手中的弓箭離不僅比不上守城弩,就是和曹軍的強弓相比也差出太遠,射在長鎩軍的鐵甲上根本一點作用也沒有,一心揮舞著長鎩斬殺對手的曹軍根本不理會他們,視而不見。

騎兵們叫苦不迭,對手刀槍不入,手中的武器卻是見人殺人,見神殺神,占盡了上風,這個仗根本就是不公平的一仗,已方完全處於被屠殺的局面,根本看不到勝利的一點希望。

「吹號,求援。」前軍騎將膽戰心寒,不敢再戰,一邊舉著盾牌遮擋不斷撲來的箭雨,一邊命令傳令兵吹響了求援的號角。可惜號角雖然能傳遞求援的信號,卻無法傳遞陣前的慘狀。後陣的馬超見前面的速度減了下來,不明其意,現在又聽前軍在求援,更是大惑不解,一萬騎兵沖擊三千多人的步卒,沒有立刻破陣已經是意外之極了,居然還要求援?

馬超勃然大怒,親自帶著親衛營趕了上來,等他冒著箭雨到了陣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陣前已經成了屠宰場,擁擠在一起的騎兵面對著重甲長鎩的曹軍束手無策,就是想拼命都拼不起來,他們被攔在陣前,無法加速,想去沖撞曹軍也做不到,手中的刀,弓上的箭,根本對曹軍起不了什么作用,而對手手中那奇形怪狀的武器卻犀利無比,所到之處血肉橫飛。

這是什么武器,居然有這么駭人聽聞的殺傷力?馬超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