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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靈拍拍胸口，故作誇張的笑道:「母親，你這樣子讓我感覺怪緊張的。」

「緊張什么？傻丫頭！」周氏也笑了，「就像你平時一樣，大方自然，規矩差不離就可以了。」

「遵命！首長！」蔣靈站起身，行了個標准的軍禮，「保證完成任務，絕對不給首長丟臉！」

屋子里的丫鬟們都捂嘴笑起來，周氏也忍不住笑了道:「什么手掌腳掌的？就數你最頑皮！」

「還不是母親疼我，我才敢這樣子頑皮呀！」蔣靈蹭在她懷里，撒嬌道。

「你呀！」周氏點了點她額頭，笑道:「這張嘴真甜，以後好好哄一哄……」她頓住了，趕緊轉移話題道:「春梅，晚膳好沒有？七小姐餓了！」

春梅忙答道:「晚膳早預備好了，就等夫人和小姐過去呢。」周氏忙牽了蔣靈的手去了花廳。

後日便乃一年中最後一天，其實就是前世的年三十，這里的年三十也要吃團圓飯守歲，只是這個守歲守的卻是在祠堂的祖宗排位。一般守歲的是家族的男子，包括嫡子庶子，女兒就只有嫡女守歲，但是一般也是大家族才讓女兒守，平常百姓家女兒都是沒有資格守歲的。

晚膳就擺在園子里旁邊的大花廳，正門上挑了琉璃屏畫宮燈，園子里也各處都有路燈，照得燈火通明，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老夫人早就歪在軟榻上，和幾名媳婦孫女說說笑笑。蔣靈正在給老夫人講笑話。

她道:「從前有一人犯了偷竊罪，被官府鎖上枷銷示眾。有人問他：『犯了什么大罪？』他長嘆道：『一個人倒起霉來，走路都撞板。昨天我偶然見到街上有條草繩，心想以後會有用，便隨手拾起來……』問者道：『拾了一條草繩也判這么重？』只聽犯人繼續說：『哪知草繩那端，還綁著一條牛吶！』」

眾人都笑了起來，老夫人笑道:「這笑話有意思，七丫頭再講一個！」

蔣靈笑道:「老夫人喜歡聽，靈兒就再講。從前有一個人心高氣傲從不肯讓人。一天，他走在街上，對面走來一人沒給他讓路。他當然不肯讓，於是兩個人就這樣面對面地僵持著。過了很久，這人的父親來找他，著急地問他：『你怎么在這兒站著，家里人等你買米回去做飯呢！』『我不能走，這個人不給我讓路！』『那你去買米，我替你這兒站著，看最後誰給誰讓路！』」

眾人都笑軟了，老夫人指著蔣靈笑道:「七丫頭哪里想出來這些？」蔣靈笑道:「老太太喜歡聽，靈兒就天天來給您講，讓您天天都開心！」

「那敢情好，」老夫人笑道，「就將你栓在祖母身邊可好？都不用回家去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此時一中年仆婦上前稟道:「老夫人，夫人，晚膳已經擺好了！」

「你們過去吃吧，」老夫人道:「我還不怎么餓呢，就歪在這里隨便吃點得了。」

周氏應了一聲，忙帶了媳婦小姐們去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