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七章(1 / 2)

我家少年郎 賞飯罰餓 1949 字 202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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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因為您的購買比例不足一半, 請等待一定時間後觀看~雖然得了一番保證,宛遙仍是無法放任這位一言不合就是干的祖宗不管,匆匆丟下婢女緊跟上前。

醫館內的看客們還沒散, 見這情形像是有了好戲忘了疼,連醫病都不著急了,站在門口探頭踮腳。

街上是去而復返的高矮胖瘦兩個嘍啰, 一腦袋的鼻青臉腫, 想必是找著他家公子就急吼吼地趕來了, 此刻正狐假虎威地指著迎面而來的項桓。

「少爺,就是他們!」

五六個家仆簇擁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哥,看其年紀大概也才二十出頭, 風姿卓越,倜儻瀟灑,手里還握著柄酸了吧唧的寶扇,整個人仿佛就是照著書里的貴公子形象長的。

項桓在距他十步之外站定, 抱懷冷眼下上打量, 「你便是梁華?」

對方唰得一聲收攏扇子, 「兄台既知曉, 又何必傷了在下的人?」

此時宛遙已擠到了他跟前,梁華見狀, 遠遠地向她作揖抱拳, 姿勢膈應得不行, 她只得回了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

「這種下三濫的廢物, 我留他們一條命已經仁至義盡。」項桓伸出指頭朝他點了點,「你是士族之後,我給你這個面子。你我打一場,若打贏我,她的事我就原諒你。」

在他的邏輯里,沒有什么事是一頓單挑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換成群架。

宛遙忍住想扶額的沖動,終於明白那句所謂的「不占便宜」的深層含義,忙拉著他手腕壓低聲音:「梁公子是文人啊!怎么和你打?」

項桓淡淡瞥了她一眼,大概並不理解這其中有什么不妥之處。

他沒說話,對面的梁華倒是先笑著開了口:「御前左中郎將,我認得你。」

「昨日殿前受封瞧不真切,今天有幸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在下佩服。」

他禮貌性地捧完場,隨後將兩手掖在身前,笑得一臉無辜:「不過呢,這自古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宛大人都收了我家的細帖子了……中郎將不至於多管他人閑事吧?」

梁家上門提親時,宛經歷剛好在,拿到帖子的時候險些沒把腦袋點成蒜臼。此事說來的確是她們理虧,宛遙只好輕輕松開手。

前面忽然聽他一聲冷笑。

「什么狗屁父母之命。我不管是誰,只要硬逼她嫁人,就算是宛文淵來我也照打不誤。」

宛遙在前半截還深以為然地頷首,到後面不由為老父親咯噔了一下。

如此離經叛道的話,滿場的看客均是鮮少有聞,人群中立時小聲議論起來。

梁華緊接著面不改色地垂眸一點一點展開扇子,「早聽說項家二郎荒誕不羈,素有『小太歲』之稱,在下此前不信,現在看來,中郎將還當真是不虛此名。」

「人呢,不能光會拳腳功夫,那叫莽夫,知禮懂德才是為官之道的根本。」

宛遙明顯感覺到項桓側了側身子,臉色驟然黑了幾分。

原本按他平時的性格,梁華在吐第一個字之前人就該在地上了,這會兒破天荒多幾句廢話,分明是在讓他知難而退。

可誰知道這位梁公子不僅沒退,還開始積極地作死。

「在下是過來人,奉勸項兄弟你幾句——不該管的事不要管。」

「長安城可不是你項家府邸,能夠堂而皇之的忤逆不道,任性妄為。」他居然還在講,有恃無恐地撫弄扇面,「項侍郎貫來是要臉的,倘使傳出去,可別又讓人像幾年前那樣,說你有娘生沒娘養,多難聽啊……」

拽著的那條胳膊猛然一用勁,掙脫開來。

宛遙這次是實在拉不住,左右站著的兩位又無動於衷,她眼睜睜地看著項桓走過去。

梁華一柄折扇才優雅撫了個來回,甫一抬頭,堅硬如鐵的一記便硬生生砸在他鼻梁上,瞬間就是個天昏地暗,不省人事。

*

梁司空家的公子當街挨了打。

這個消息幾乎是半天就傳遍了好幾個坊,在朝臣中更是鬧得沸沸揚揚。不為別的,打人的是項桓——剛從戰場上回來的虎豹騎副將,五天不到便開始重操舊業,而且比起從前有變本加厲之勢。

梁家自詡威望甚高,何時受過這種委屈,梁司空面對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婦人,無疑是火上加油,只覺全家都遭到了侮辱,當即勃然大怒,抄起筆連夜寫奏折,准備和項家拼個你死我活。

項南天得知了事情始末後就立即備車上梁府請罪,打算息事寧人,表示要錢給錢,要葯給葯,要兒子也能拎上來您隨便打,當然前提是拎得動。

但梁司空偏偏也是個倔脾氣,說不接受就不接受,非得上朝讓陛下評評理,擺明了不給台階。

一時間兩家人都是心神難定,不得安寧。

唯有宛家對此津津樂道。

宛經歷提起項桓,眉目間便是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小時候不安分,長大了也不安分。還以為他能在軍營里磨礪出像宇文將軍那樣的性子來,果然啊,人到底是本性難移的……」

宛遙吃不下飯,隨便扒了兩口,一個人偷偷貓進廚房,撿出個大食盒往里裝飯菜。足足疊了有兩層高,她才把蓋子合攏,一轉頭就對上宛夫人那雙能飛刀子的眼。

畢竟知子莫如母,她當下就瞧出來了,指頭在她腦門子一戳,語氣里滿是恨鐵不成鋼,「你又要去找那個臭小子?」

「他都多大個人了,還非得你照顧么?」

「娘……」宛遙被她戳得直往旁偏,手中倒還沒忘護那籃子菜,「這事怎么說也是我害的,我若是袖手旁觀,那就太不仗義了。」

「你一個姑娘家,仗什么義?」宛夫人咬牙蹦字兒,「回頭讓你爹知道,不打斷你的腿!」

她已經把食盒抱在懷,趁機往外跑,「那您同他說我睡下了。」

「誒——」

此時的項家後宅剛經歷了一場天崩地裂般的風波。

項南天發現自己對於次子始終是無能為力,他怒氣沖沖地從梁府吃夠了閉門羹回來,立在堂前狠狠訓斥兒子。可沒想到他根本毫無悔過之心,反而還自覺有理,兩個人又是久違的爭鋒相對。

最後不得已,他命人請了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