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百二章(1 / 2)

我家少年郎 賞飯罰餓 2014 字 202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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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因為您的購買比例不足一半,請等待一定時間後觀看~因此,梁大公子在能下床的當天, 便命管事備好車馬要出城郊游, 說什么也不願在家多呆。

除了宛遙兩人,他又另帶了四五個隨從, 皆是精壯健碩, 孔武有力, 大概也是怕獨自一人面對項桓會吃虧。

馬車在郊外的高山集附近停下, 時至初夏,萬物蓬勃。

只是今日天公不太作美, 陰沉沉的,密布烏雲。

梁華周身的外傷雖大致康復, 但仍需借助輪椅方可出行,宛遙推著他在郊外散步, 身後是大排場的一隊隨從。

許是知道有宛遙在,項桓會多少顧忌著點, 不至於慘遭無妄之災,自從有了這個認知,他便開始肆無忌憚地作妖。

「這頭頂的鳥兒也太聒噪了, 中郎將勞煩你給趕一下。」

「如此美景良辰,自當以詩為記方可不虛此行啊……來, 筆墨伺候。」

「嗯, 水光瀲灧, 碧綠映紅,不若今日正午就在此歇息吧?中郎將,咱們捉魚來吃如何?」

……

項桓額邊的青筋突起,再突起,終於忍無可忍想往上揍,梁華一個後撤,到底忌憚他,雙手遮住臉連聲提醒:「我有聖旨!我有聖旨!」

項桓顯然一頓,宛遙趁機趕緊抱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順毛:

「冷靜,冷靜……君子不與小人一般見識。忍一時風平浪靜,打壞了可得還來一個月,你三思啊!」

這句話果然有效。

畢竟再同此人朝夕相對足以令他生不如死。

項桓緊緊抿住唇,狼眼般的雙目狠盯了他半瞬,到底撤了力道,自認倒霉地轉身去摸魚,一路上每步都是地動山搖的氣勢,看得出氣得不輕……

撿回一條小命的梁華悠悠緩過氣,自命風流的天性不改,很快就掏出扇子開始搖了,但目光卻還落在不遠處,正脫鞋下水的少年人身上。

唇邊浮起幾分難以名狀的笑:「你這位青梅竹馬,倒是很聽你的話。」

宛遙對他始終沒有好感,迫於身份的關系,又不能堂而皇之的無視,於是隨著梁華的視線望過去——

河水碧波粼粼,漣漪上泛著微光,倒影出零碎的身形。他青絲高高束起,有種別樣的精氣神,卷起衣袖的小臂現著微微緊綳的筋。

宛遙看著看著,輕輕說道:「其實跟我沒關系,項桓本性不壞的,只是你們中的大多數都不太了解他。」

作為大多數人之一的梁大公子不以為然地攤手聳肩,「這種人啊,骨子里就充滿了暴虐,往後誰嫁給他,指不定天天挨打,性命難保呢。」

她聽完長久的沒言語,似乎真的陷入了疑惑和苦思中。青天綠水間的少年彎腰在河里摸索,眉峰微不可見地一皺,再起身時,匕首上已扎了條鮮活亂蹦的鱸魚,濺起的水花晶瑩剔透。

宛遙見他笑意漫上眉心,自己也不禁悄悄松了口氣……

就是在此刻,手背上粗糲的觸感沿骨節漸漸延伸,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猛然甩開梁華握上來的手,飛快往後退了數步。

「梁公子。」宛遙臉色沉得厲害,她少有這般生氣的時候,冷眼開口,「還請自重。」

梁華攤開掌心細細瞧著五指,「我梁家有什么不好,你嫁過來吃香喝辣,不比在宛府過得差,至於讓你如此反感排斥?」

按理他形貌不丑,京城有名的公子哥,難道會連一個終日沉迷殺人放火無法自拔的莽夫都不如?

「婚姻大事不能強求。」她神情依舊肅然,秀眉輕皺著,「你的心意我領了,還請公子另擇佳偶。」

梁華不死心地笑道:「何必這么快急著拒絕呢,你可以好好想想……」

見他作勢想湊過來,宛遙愈發覺得此人之前刻意支開項桓是別有所圖,戒備地往後回避,「不必想了,我心意已決。長輩那邊我自會勸說。」

她轉身將走,又想起什么駐足補充,「另外有件事,我想必須講清楚。

「咱們兩家只是換了帖子,門定沒過,我還不是你梁府的人,煩請梁公子別再派人跟著我了,免得自找麻煩。」

留下主仆一幫人在原地,她頭也沒回。

話講出來總算痛快了一些,但宛遙仍感到心里堵得慌,自打被梁家纏上,那種憋屈感就如影隨形。

盡管負氣走了,她也不敢走太遠,只沿著河邊打轉,吹吹暖風。

等轉悠回去,項桓已在鵝卵石堆中架起火,串好魚悠閑地在上面烤,見她過來便往邊上讓了讓。

宛遙挨在一旁坐下,拿燒火棍扒拉柴堆。

「你吃大的吃小的?」項桓翻出帶來的瓶瓶罐罐有序地灑到魚身上,炙烤後的焦香很快撲鼻而來。行軍途中一貫是臨水安營扎寨,糧食不夠吃的時候,打鳥捉魚打牙祭也是常有的,因此對於烤魚他算得心應手。

「小的。」她隨口應答。

項桓嗯了聲,瞥一眼她的神情,不在乎道:「別管他。我們自己吃,不用給他留。」

宛遙沉默地捅了捅火,又皺眉朝身後看,伸手不住地來回搓揉手背,到底意難平。

她臉色一暗,撈起架子上的魚,森然說:「不,要好好幫他烤。」

「哈?」項桓滿腹疑惑和不悅,宛遙撿了一條最大的,掏出懷中的小瓷瓶,撥開了往上刷醬汁。

作料教明火一燎,那股辛辣刺鼻的味道瞬間毒霧似的往周圍擴散。

「哇——」項桓急忙捂住口鼻,「你放這么多辣子,會吃死人吧?」

「哪有那么容易。」宛遙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掀了個眼皮,低聲惱道,「吃壞了也活該,誰讓他方才不老實的。」

他怔了一會兒聽明白,對於作弄人有著與生俱來的熱情,當下接過她手里的調料加倍折騰。

「這點怎么夠?再多刷點……我來。」

扁平的鱸魚在火光下隱隱發出了詭異的紅光,周身發亮。

「你整個全放完了?」宛遙吃了一驚。

「沒呢,還剩了半截兒,看你心疼的……又不是什么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