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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決戰前夜

凌雲天記得自己仿佛在哪見過那個控偶師的。

大叔想了想，直白道：「……龍飛，在迅雨里擔任和各個工作室的領頭人交接工作的人，當初我走投無路也就是被他邀請入迅雨的。」

當龍飛兩個字從大叔口中說出來的時候，凌雲天不由一愣。

「你怎么了？」大叔見凌雲天不妥，問了一句。

龍飛……龍飛這個名字！

當凌雲天深想過後，終於記起來了！那不就是那天晚上，自己在依瑤公司門外等依瑤的時候，身旁和自己一塊在等女友的那個看起來懦弱無比的眼鏡男嗎！

沒有錯，當時他的名字確實是叫龍飛，還說出了他女友的名字，難道！

「大叔，龍飛的女友，也就是那個獨行俠，是不是叫『緋雪』？」凌雲天問道。

大叔一愣：「是！你怎么知道的，各地工作室的領頭人的名字一般都是高度保密的。」

凌雲天心神一凜：「我在現實見過他們兩人，還真沒想到啊，他們平日看起來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大叔喃喃道：「原來這樣…確實如此，過多的偽裝反而越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干脆不偽裝，混入平民百姓的生活中，這樣卻更難以尋找得到，以及更難辨別得到他們的真正身份。」

話說到這，凌雲天大概能理解到，迅雨這個公會的厲害之處了。

呼了口氣，凌雲天打算把最後的一個秘密也趁這個時刻說出來。

「大叔……」凌雲天黯然道。

大叔疑惑道：「恩？」

「關於韻雪大姐和你那一夜的事……上幾輩子你都沒能發展成這樣，這輩子遇見了我，同時也發生了那樣的事，相信你也已經能大概聯想到了吧。」凌雲天直白道。

當凌雲天的話傳入了大叔的耳中之時，那一瞬間，他不由一愣：「難道說…這事和你有關！？」

凌雲天點點頭：「怎么說呢……大家看著你一把年紀還沒個伴，都在努力呢，而且也沒想到韻雪居然是卧底，見她對你一片痴情，所以我就趁機推了一把。」

「……」大叔聽著這一字一句，滲入心底。

「後來，見你和韻雪好起來之後所表露出來的幸福情景，無論是我還是千舞他們，都認為這肯定不會是件錯事，可卻沒有想到……」凌雲天說著說著，不禁嘆了口氣。

大叔也隨之長嘆：「即使到了現在，這也不見得就是錯事。」

「恩？」凌雲天疑惑。

「其實啊，我這樣的人，什么都沒有，一無所有，沒出息，沒本事，有她這樣的大美女看上，並給我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憶，最後即使是死，又還有什么可怨的呢，謝謝你們了……謝謝你啊……韻雪…是我在彩以後，第二個真正動過真心的女人，真的……」大叔黯然的說著，一字一句，仿佛都充滿了悲傷。

凌雲天直白道：「你覺得韻雪這事，還有法挽回嗎，還沒到絕路的吧！」

「挽回？我和她可是一個是警一個是匪啊，這就等於一個道士結婚後發現自己老婆是只鬼一樣諷刺，試問我還有什么辦法……」大叔一臉黯然。

凌雲天堅毅道：「可是，那天她還帶著你送她的那枚戒指吧。」

「……那也或許只是她忘了摘，即使是不舍得摘又怎么樣，我們的身份也無法讓我們繼續走下去的，充其量…只能就這樣永遠不見了，我走我的路，她走她的路，直到某一天，有人能送她一枚代替我那枚戒指，並為她戴上之時，我也會衷心祝福她永遠幸福的。」大叔沉吟的說著，雙眼泛著迷離的神色，點綴著星光。

「若是我的話，可無法接受就這樣放棄。」凌雲天直白道。

大叔呵呵一笑：「那是因為你還年輕……我也希望我自己還年輕啊，那樣就可以追逐了，那時候的干勁，動力，和現在幾乎完全不一樣了，何況，你也沒遇到我這樣的情況……」

沒等他說完，凌雲天搖頭道：「不，我…我也遇到了。」

確實，雖然沒他那么極端，可依瑤這事，她可是去了自己最後的敵人的陣容一方，她還是自己的宿敵，佩蘭的親生妹妹……

當凌雲天把這事給大叔說了一下之後，大叔眉頭一皺，深邃的看了凌雲天一眼。

「我知道…她是個很重視親情的人，所以，她極有可能……」凌雲天喃喃著。

大叔忽然拍了拍凌雲天的肩膀，邁步走了上來，和凌雲天一個錯身，來到了凌雲天身旁，低聲道：「不用說什么的…你剛剛也說了，你無法接受就這樣放棄……替我去改變吧，那些我沒能改變的命運…只有你可以做得到……因為，你還年輕……」

說下最後一句，大叔走出了廚房，只留下凌雲天一個在這個空洞的廚房中，看著大叔那滄桑的背影逐漸遠離，凌雲天不禁喃喃一句：「你也可以改變的…因為…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