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9 解開封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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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大哥終於有了喜歡的人,真好最新章節。」上官茹兒凝望著龍千絕遠去的方向,淺笑漣漣。

小落面色微沉:「小姐,尊主那么出色,難道你就不喜歡他嗎?」

上官茹兒搖頭道:「小落,感情是講緣分的,不可強求。該是你的,根本無須去求,不該是你的,千求萬求到頭來也是一場空。」

「小姐如此與世無爭,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小落氣惱,暗咬著牙,只覺得跟著她再沒有任何的盼頭。

上官茹兒迎著風,清風拂面,溫婉的語氣道:「心靜了,一切也就變得平和了。」

小落嘆息了聲,再沒有心思待下去了。

「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你先回去吧,我還想多采會兒。」

小落最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甩頭轉身離開。

「該死的,我怎么會跟著這樣一個不爭氣的主子?什么心靜了,一切就變得平和了?你怎么不去出家當尼姑?」小落在心底不住地嘀咕。

一望無際的花地,繁花盛開處,突然之間發生了異動,好端端的一塊地皮忽地聳起,冒出一顆人頭。

「幾位長老,就是這里了。」

一名黑衣男子從地底爬出,緊跟著又有幾名黑衣老者爬出了地面,他們身上的黑衣都有著同樣的特殊圖騰,那是屬於一個大家族的特征。

「幾位長老放心,這一條秘道是屬下花了一年的時間挖掘的,這一次一定能順利將茹兒小姐帶出凌天宮。」為首的稍年輕的男子環掃了一圈,視線驀地定在了某一方向,激動道,「看,那不就是大小姐嗎?」

「茹兒!」其中一位老者朝著上官茹兒的方向高喊了聲。他們未料到事情會如此順利,剛出了秘道口就撞見了他們想要找的人。

上官茹兒從花地里抬首,忽然見到從地底冒出來的幾人,她臉色驚變:「你、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那一場噩夢再次重演,她的腦海轟得一聲,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個充滿血色和罪惡的夜晚。她不能和他們回去,再不回去上官家,那就是一場噩夢!

「救命啊——」她扯開了嗓子高喊。

上官家的幾人對視了一眼,年輕的黑衣男子身影忽地一晃,飄到了她的身後,執起手刀,朝著她的後頸劈下。直至親眼目睹她昏迷,他彎身扛起了上官茹兒,跟著幾名長老重新回到地底的秘道。

月至柳梢,龍千絕忙完了宮中的事務,回到卧房,卻不見雲溪的身影。

想到她今日見了上官茹兒之後,就一直掛著不悅的神色,他心頭頗為不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

「夫人呢?」他逮了個守衛在卧房附近的弟子問道。

弟子回道:「夫人一直沒有回來。」

忽地想起了雲護法白日里稟報之事,龍千絕眉心一緊,她莫不是真的去了赫連紫風的房間?這夜深人靜的,她去赫連紫風的房里做什么?

不想懷疑她,可是心中又隱隱不安,他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親自去察看一下。

這邊雲溪悶著一張臉,進了赫連紫風的房間,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就徑直坐在了桌幾前,單手托腮,頗為郁悶的神色。

赫連紫風平靜地看著她,視線一路追隨,他發現自己在她面前的存在感越來越小。從前她見著他總是有種難言的畏懼,再之後是莫名的復雜情緒,然而現在,他在她的面前幾乎成了空氣和泡影。他實在說不上來,這到底是好現象還是壞現象。若說是好現象,她已經不再抗拒他,不會像從前一般見著他就躲得遠遠的,能離他多遠就走多遠。若說是壞現象,他真的很不喜歡自己被無視……

「你臉色看起來不太好。」她所有的心情差不多都寫在了臉上,兩個大大的「郁悶」就刻在了腦門上。

雲溪嘴皮子懶懶地蠕動了下:「你知道關於上官家族的滅門慘事嗎?」

眸光黝暗了下,赫連紫風掀袍入座,坐在了她的對首:「知道!你是想問傳言是不是真的?你不該問我的,你知道我對他沒什么好感。」

雲溪嘆氣道:「我知道,所以我想從你口中聽你罵他幾句,這樣我心里也許會舒服些。」

「……」赫連紫風很是無語。

「我是不是很難伺候?」

「……」赫連紫風繼續保持沉默。

「你看到絕色的美人,會對著她笑嗎?笑得很溫和的那種?」

「……」赫連紫風擰眉,繼續沉默。

「我忘記了,我至今為止都沒有見你笑過。這個問題,難為你了。」

「……」赫連紫風額頭上落下了幾條黑線,他發現了她是真的不怕他、也不排斥他了,倒是很不客氣地將他當作了傾吐苦水的對象。

他該慶幸吧?他苦笑。

雲溪靜默了片刻,忽然起身道:「好了,咱們開始吧。」

赫連紫風有些凌亂,完全跟不上她跳躍的思路了。

昏暗的燭火映在窗紙上,隱約可見兩條人影慢慢走近、移動……

離房間不遠處,有一條黑影躲在了角落里,雙目緊盯著房間,他不是別人,正是雲護法。秉承著對尊主的無比忠心,他牢牢地謹記尊主的吩咐,幫著尊主死死盯住赫連紫風,以免他背著尊主拐走了夫人。說實話,自從成為護法之後,他已經許久沒有做這種貓牆角的事情,心底還是緊張的,緊張之中帶點興奮,興奮之余還略帶刺激。

正盯得興奮刺激間,身後突然有人靠近,他猛然回首,撞見了來人,差點低呼出聲。

「尊主!屬下一直幫您盯著赫連紫風,他目前為止,連夫人的小手都沒有碰過一下。」他嘿嘿嬉笑著,余光一瞟,突然瞟見了窗戶紙上的兩條人影挨在了一處,他倒抽了口氣,腦海中開始浮想聯翩。

娘啊,夫人不會真的背著尊主,跟外人有染吧?

看著尊主箭步就要沖向房間,雲護法死命地抱住了龍千絕的虎腰:「尊主,您不能去!您現在去的話,您的面子往哪里擱?」

龍千絕額頭掛著黑線,斜睨著他,他可不信雲溪會真的背叛他,區區一個影子又算得了什么?與其在這里瞎猜疑,不如大大方方地走進去,看看他們到底在做什么。誰想雲護法會突然抱住他,阻攔他,他很是無語。

「雲護法,你到底在做什么?」

雲護法依舊死死地抱住他的腰,勸諫道:「尊主,您千萬不能去!這種事如果當面撞破了,那以後您跟夫人還如何和平相處?再說了,您就這么闖進去,夫人一定會以為您在監視她。雖然您的確是在監視她,不過夫人如果知道自己被人監視,她能高興嗎?」

龍千絕微挑了下眸子,細想了下,似乎也有些道理。他冷眉一橫,道:「那你去!」

「我?不要吧,尊主——」雲護法松開了手,一臉的苦相。他是勸諫不錯,可他沒有想要把這活兒往自己身上攬啊。

龍千絕威脅道:「去!否則罰你半年的口糧!」

雲護法把心一橫,算是豁出去了:「那尊主還是罰我半年口糧吧……」

看著尊主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眸光逐漸深邃,雲護法心底突地打了個激靈,十分識相地改口道:「好,我去、我去!」

跟小媳婦似地挪著步子,一步三回頭,好不容易走到了距離房門不到十步遠處,雲護法忽地轉身,又跑回了角落。

「你怎么又回來了,嗯?」龍千絕微眯了下眼,眼底精光閃閃。

雲護法訕笑道:「尊主,屬下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不如讓小少主去請夫人,這樣一來名正言順,夫人也不會懷疑了。」

小墨?龍千絕沉思了下,也有道理,雲護法出面,跟他自己出面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可是換作是兒子的話,那他就可以完全撇清關系了。

「快去!」他准了雲護法的主意。

房間內,雲溪盤膝坐在了凳子上,打坐准備就緒。

「怎么還不開始?」

「他來了。」赫連紫風轉首凝望著窗外的方向,嘴角微微勾勒,不知為何,突然覺得很可笑。為了堤防他接近雲溪,龍千絕可謂是奇招百出,無所不用其極,讓他痛恨之余,忍俊不禁。這兩日的相處,他算是越來越了解龍千絕了,他壓根就是個又無賴又幼稚又霸道又狡猾的男人!倘若他們之間沒有利益的沖突,沒有正邪之分,也沒有喜歡上同一個女人,或許他們真的能和平共處吧?

雲溪順著他的視線瞄向了窗外,從房間內壓根看不到外邊的景物,不過她相信赫連紫風的判斷,這個時候,他也該回房找她了。見不到她,他應該著急了吧?

「那我們改天吧。」她從凳子上跳下,忽然想起白日里的事,她頓住了腳步。憑什么每次都是她吃他的亂七八糟的飛醋,既然他想要偷窺,那她也讓他嘗嘗醋味究竟是什么滋味,好教他日後收斂點,千萬別再在外邊拈花惹草。

「我先喝杯茶再走。」她重新坐下,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惡的笑。

「我給你倒茶。」赫連紫風眼神黝暗了下,右手擦著她的臂膀,去取那桌幾上的茶壺,為她徐徐斟上茶水。他故意倒得極慢,他傾身的姿態和角度,映在窗紙上,恰好遮住了雲溪小半邊的身影,制造出曖昧的投影。他棱形的唇角也跟著勾起一個弧度,眼底精光掠過。

「該死的!」龍千絕額上的青筋暴跳了下,舉步就要往前沖,最後卻還是生生地止住了。他要冷靜,不能就這么冒昧地沖進去,溪兒是不會背叛他的,他要相信她。

赫連紫風,你等著瞧!

等了稍會兒,雲小墨在雲護法的引領下抵達。

「爹爹,找我什么事?」

龍千絕蹲身在了兒子跟前,淺笑道:「小墨,你不是說今晚想跟爹爹和娘親一塊兒睡嗎?你娘親就在那房里,你去把她叫出來。」

雲小墨疑惑地往房間方向瞄了眼,抓頭道:「爹爹為什么不去叫?」

龍千絕輕咳道:「……爹爹不喜歡赫連叔叔,所以不想跟他照面。」

是嗎?雲小墨小小的眼神打量著他,有些不信,不過還是點頭道:「那小墨去了。」

龍千絕拍拍他的小臉蛋,不忘囑咐道:「記住,千萬別提爹爹!」

「噢。」雲小墨點了點頭,邁步就走向了房門口。

還是兒子好啊,關鍵時刻就派上了用場,龍千絕滿意地勾唇一笑。

叩門聲響起,房間內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心底跟明鏡似的。

「誰?」赫連紫風前往開門。

雲小墨在門外甜甜地說道:「赫連叔叔,我是小墨,我找娘親。」

門吱啊打開,露出了雲小墨可愛甜美的小臉蛋,赫連紫風看了他一眼,隨後越過他,視線穿透黑色的夜幕,盯向了遠處黑暗的角落。他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有著一種了然。

「娘親!」雲小墨繞過了赫連紫風龐大的身軀,邁著小腿奔向了雲溪。

「小墨,你干什么來了?」雲溪的視線若有若無地飄向門外,心中不由地好笑,只要一想到他就藏身在門外的某個角落,她的心情驀地大好,白日里的郁悶和陰霾一掃而空。

雲小墨擰著小眉頭,問道:「娘親,你是不是跟爹爹吵架了?」

「為什么這么問?」雲溪低頭看向兒子。

雲小墨朝著她勾了勾小手,神秘兮兮地湊近她耳邊低語道:「爹爹他躲在外邊,不敢來見你。」

雲溪邪氣地勾起了唇角,故意拖長音,讓外邊的人聽到:「哦,原來你爹爹他在學人家貓牆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