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3 震撼!震撼!震撼!加一千五(2 / 2)

秋師姐等人見狀,連忙將秦嵐扶下了台全文閱讀。

另一邊,還在尋找雲溪的莫子衡等聚秀會的學生們,恰好趕來這里,看到台上的雲溪,他們情不自禁地跟著清字堂的姐妹們歡呼起來。

「雲姑娘!雲姑娘!雲姑娘!……」

更為高吭的呼聲,將整個軒轅台徹底湮沒。

不明真相的圍觀著們不由地齊齊向雲溪投去了更多的注目禮,紛紛猜測著她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得到如此多人的擁有?她又是來自何方,為何不似來自凡間,倒像是來自仙界,驚如天人?

人群中,面具下的顧莫城看著軒轅台上,光彩奪目的雲溪,心情無比得復雜。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再去注意那個已然昏過去,將臉面丟到了姥姥家不知千萬次的牧漓漓,以及面色鐵青,可以與青銅寶劍相媲美的牧湘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傲然而立、睥睨天下的雲溪身上。

「姐,美人!真的有美人!」聖賢閣上的寒千葉撐大了眼睛,指著台上的雲溪,興奮地叫了起來。

寒千楓一抬手,就直接將聒噪的他給掀翻到一邊,沉凝的目光專注地盯在雲溪的身上,她思緒萬千。

寒千葉委屈地爬起了身,湊近她身旁,扁嘴道:「姐,你嫉妒別人的美貌,也不必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吧?」

眼見著又是一道掌風襲來,寒千葉這次學乖了,連忙閃身躲到一邊。

「姐,你說她會不會就是老頭子讓你注意的目標?話說咱們萬凰學院何時出現了這樣一個極品的美女,為何沒有人通知我呢?」寒千葉摸著下巴,似在思索著一件極為深奧之事。

寒千楓懶得理會他,眯眼繼續盯著雲溪看,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看穿。

「應該就是她不錯了!此人的實力在玄尊以上,若非是近日里突然冒出來的,我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的存在?看來,從今日起,咱們得好好地注意她了。我們必須首先弄清楚,她究竟是敵是友?」

「這么美的美人,肯定是友啦!」寒千葉痞痞地笑道,眸底卻是清澈一片,沒有任何的邪念和猥褻。

牧湘湘好不容易弄來一件衣衫,將妹妹全身上下包裹住,將她交給了同伴,隨後凶狠的眼神逼向雲溪。

「賤人!今日就讓本姑娘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得罪我牧家姐妹的後果!」她拔劍,飛身落到了台上,她的裙袂驀地飛揚,帶著瑟瑟的寒意,她的長發倒飛,嗜殺之氣就這么爆炸開去,毫不遮掩!

雲溪依舊負手而立,斜睨著她,冷冷地勾笑:「今日乃是清字堂與紅袖黨之間的對決,你現在上得台來,是否證明你已經加入了紅袖黨?誓與紅袖黨共存亡?」

她一言點醒眾人,牧湘湘並非紅袖黨的人,按理是不能在軒轅台參加比試的。

莫子衡在台下眼珠子一轉,就帶頭開始起哄:「下台!下台!下台!……」

他這么一喊,其余的聚秀會和清字堂的學生們也跟著喊了起來。

漸漸地,其他學生們也被這熱烈的氣氛帶動,跟著一起呼喊。

「下台!下台!下台!……」

牧湘湘的臉色一變再變,從方才的鐵青,變成現在的碳黑。她恨恨地瞪著雲溪,直磨牙:「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從前沒有在學院里見過你?」

她很不甘心,自己的妹妹被欺負,自己又被羞辱,這對她來說跟天塌了沒有什么差別。天都要塌了,她哪里還管什么學院規矩?反正她是至尊殿的學院,乃是學院最珍貴的財富,學院不可能因為她犯了錯,而將她逼退出學院,所以她可以肆無忌憚。

紅袖黨的人早已被雲溪方才的實力給嚇呆了,想著若是牧湘湘下了台,那么接下來就輪到她們了,她們如何能敵得過雲溪?

李秀抓住機會,煽風點火:「牧師姐說得對!我們從前也沒有見過她,清字堂的人我們大多都認得,根本就沒有見過有這樣一號人。她根本就是憑空出現的,或者……她根本就不是我們萬凰學院的學生!」

雲溪眼睛微眯,冷冷地掃向了李秀,她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就開始先來挑事了。很好,接下來,一個個收拾!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說道:「她不是萬凰學院的學生!她是從陰屍山脈中來的,或許她根本就不是人,她是僵屍變幻的!」

嘩——

這個說法,讓所有人都震驚了下。

僵屍變幻的?有這個可能嗎?

只不過,她的實力這么強悍,若是從前就在學院當中,不可能沒有人發現。難道她真的不是人?

可是僵屍之中有這么美的僵屍嗎?

眾人很快又搖了搖頭,僵屍變幻之說,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不過,她究竟是不是萬凰學院的學生?這個問題值得考究。畢竟入學的學生都是需要經過考核了,她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一旦被學院發現,那肯定是直接成為至尊殿的學生。

可她身上所穿的衣裳,分明就是新入門學生才有的衣裳,這如何解釋?

眾人紛紛陷入了疑惑中。

雲溪頭顱微微偏側,很快就將目光鎖定在了人群中的某處,她認出了方才說話之人,正是之前她在陰屍山脈中,曾經教訓過的君子黨的學生。

精光飛掠而過,雲溪微微眯眼,冷冷地勾起了唇角。

那學生被她的眼神一掃視,當即就渾身抖了下,只不過,他不是個被嚇一嚇就學乖的人。在他看來,只要雲溪被逐出了萬凰學院,那么她即便是想報復他,也是沒有機會了。再說還有君子黨的人給他撐腰,他怕什么?

膽子壯大了,他說話的底氣也足了:「她的確是從陰屍山脈中來的,我們君子黨的人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穿著的並非我們萬凰學院的院服。如果大家不信的話,可以去學院的學籍處查一查,看看咱們萬凰學院究竟有沒有這樣一個學生?」

「哼哼,我看她多半是奸細!說不定是哪個學院派來,打入我們萬凰學院的奸細!既然是奸細,人人得而誅之,現在我就替學院除去一害,也不算是違反了軒轅台的規定。」牧湘湘冷笑道。

「誰說雲姐姐不是學院的學生?她三天前就已經在學院報名了,只不過長老們近日里閉關,還來不及給雲姐姐進行考核儀式而已。」莫子衡揚聲替雲溪辯護道。

「沒錯!我們都可以作證!雲姑娘已經是我們萬凰學院的學生。」清荷也跟著開口道。

有了兩人的話作鋪墊,緊接著清字堂的姐妹們和聚秀會的學生們也紛紛嚷著給雲溪作證。

「荒唐!」牧湘湘厲聲喝止了他們,「你們以為報名加入學院,就是學院的學生了嗎?你們可知道每年有多少學生想要加入我們萬凰學院,而萬凰學院最後接收的學生又有幾人?你們以為長老們一定會收她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加入學院嗎?簡直是痴人說夢!」

「哼,她現在還不是正式的學生,卻在軒轅台上出手傷人。按照軒轅台的規矩,她才是應該受到所有人制裁之人!」牧湘湘把握了雲溪的把柄,森森地笑了起來,好似下一刻就可以將雲溪置於死地。

雲溪冷然看著她,並不言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有些人陰險起來,什么樣的理由都能成為名正言順的理由,她有必要和這樣的人一般計較嗎?

紅袖黨的人抓住了機會,立即響應牧湘湘,齊齊高呼起來:「抓住奸細!接受制裁!抓住奸細!接受制裁!……」

牧湘湘的長劍徐徐側轉劍鋒,陰笑著,就要對雲溪動手,這時候,從聖賢閣上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住手!她是我萬凰學院的學生!我可以作證!」

眾人聞聲,齊齊抬頭望去,只見聖賢閣的樓層之上,一白衣女子乘風而來,衣袂飄飄,冷傲如霜。

在場的許多人都認出了她,紛紛露出了敬畏的神色,齊聲高呼:「寒師姐!」

在女子的身後,另有一慵懶男子跟隨著落在了軒轅台上,二人的到來,在人群中再次掀起一陣小小的**。

他們這些人都是至尊殿的學生,在普通的學生心目中,都是神一般的存在,平日里是極少有機會見到的,誰想今日一次就見到了三位,實在是讓人興奮。

與牧湘湘不同的是,寒千楓姐弟倆頗得學生們的好感和尊敬,所以他們姐弟倆的到來,讓在場的人們都激動起來。

雲溪打量著姐弟倆,心中好奇,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何人,但隱隱能感覺得出,此二人身上的氣息十分強大,恐怕也是玄尊境的高手,只不過比起戰天翊那變態的境界來,要弱許多。

想起戰天翊,她心中有點小小的內疚,到現在為止,她都沒有以真面目出現在他跟前。方才他送她來到學院後,她就托辭單獨離開了,她心里清楚,戰天翊之所以待她特別,乃是因為受了她的恩惠的緣故。他是真男兒的性情,是值得尊重、值得相交的,所以她不想一直挾恩來麻煩他。或許下一次,她可以以真實的面目來與他真心相交……

轉眸間,對上了寒千楓姐弟倆,在她打量對方的同時,姐弟倆也在細細地打量著她。

「她是我太爺爺新收的徒弟,還沒來得及在學院里廣而告之,再加上他老人家近日里正忙著別的事,所以就先讓她在新入門的學生當中待著,磨礪磨礪。你們若是不信我的話,可以盡管去問我太爺爺!」寒千楓淡定的語氣道。

眾人聞言,不由地倒抽了口氣,轉而拿各種羨慕嫉妒的目光看向雲溪。

居然是院長新收的徒弟,她怎么這么好運?

寒師姐乃是院長的嫡系曾孫女,她的話,誰敢不信?就算真有人不信她的話,誰又有膽量去質問院長?

那不是吃飽了撐的,純粹找挨罰嗎?

雲溪微微愣住,不明白對方為何要替自己解圍,只是看著姐弟倆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好奇,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牧湘湘聽聞這些話,不由地受了刺激:「怎么可能?她是院長新收的徒弟?院長從幾十年開始就再也不收徒弟了,怎么會突然又新收徒弟?」

「怎么?你不信我的話?」寒千楓眸光微冷,跟牧湘湘對上了。

寒千葉痞痞地笑道:「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太爺爺的脾氣,從來都是隨興所致,他看中什么人,想收什么人為徒,誰敢干涉?再說,像雲姑娘這樣的美人,幾萬個人里也挑不出一個來,不收她為徒,收誰為徒?」

敢情按他的說法,院長之所以會收雲溪為徒,不是因為她的天賦和才智,而是因為她的容貌?

拜托,他這是在替她說話嗎?分明就是在給她抹黑,給他太爺爺抹黑!

「怎么可能?我還是不相信!」牧湘湘使勁搖頭,不願意相信,只是現在有寒千楓姐弟倆在場,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出手對付雲溪了,否則的話,他們姐弟二人一旦聯起手來,她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也罷,這筆賬暫時先記下了,先放這賤人一馬。

日子還長著呢,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得罪她們牧家的姐妹,那就是自尋死路!

「好吧!今日就看在寒師妹的份上,暫時饒她一命!不過,事情不可能就這么算了,哼!」牧湘湘甩袖,飛離了台上,從同伴的手中接過仍處於昏迷中的妹妹,扶著她就要離開。

雲溪眼神乍冷,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放過了她們?

「慢著!令妹看起來傷得不輕,我這里正好有顆治傷的葯丸很有效,送給你們作為見面禮!」她指尖輕彈,一粒紅色的葯丸在空氣中劃過軌跡,直直地襲向昏迷中的牧漓漓。

牧湘湘警覺,揮手想要攔阻,誰知那葯丸直接就繞過了她的手臂,擊中了牧漓漓的檀中穴。牧漓漓逐漸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牧湘湘先是心中一緊,看到葯丸只是擊中妹妹的檀中穴,頓時放下了心,隨後看到妹妹眼底逐漸凝聚的漩渦和風浪,她的心再度提了起來。

「啊!——」

牧漓漓看到自己現在的狀況,瘋狂地驚叫起來,想她從小到大,一直順風順水,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

再一回想,方才在台上和台下發生的事,她整個人更加瘋狂了。

「我要殺了你!——」

她剛一動作,原本隨意搭在她身上的衣衫就自動掉落下來,她再次赤果果地顯露在了眾人的視線當中。

「啊!——」

她的叫聲一浪高過一浪,落入雲溪的耳中,好似她遇上了一群色狼,正要被人先奸後殺……

雲溪低低地輕笑了聲,很佩服自己的想象力,不過,她的目的達到了,有時候讓一個人受辱,受一生難以抹滅的屈辱,遠比一劍殺了她,更加過癮、更加深刻!

「二姐,替我殺了她!她不死,我就不活了!」牧漓漓死攥著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面色發紫,事實上,該看的不該看的,剛剛大家走就都全看清了,她現在越是裹,反而越是提醒人去回憶剛剛所看到的一切。

「那你就去死吧!」雲溪彎唇,再一次發揮她毒舌的功力,「其實,你早該去死了!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義?」

「在感情方面,你喜歡的男人移情別戀,根本沒把心放在你的身上,你是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在武功方面,你不堪一擊,我一招就能打得你跟母狗一般扎進地里,清白盡毀,你同樣是個失敗者!在才智方面,你沒有調查清楚我的真正實力,就妄自下戰書,以為可以趁此機會,將我踩在腳下,卻不知你是在自掘墳墓,愚蠢至極!論女人的資本,你的確有幾分資質不錯,可惜你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今日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清白盡失,你說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娶你?」

雲溪緊盯著她的眼睛,步步近逼:「你樣樣失敗,樣樣不成,你說你還活著做什么?為什么還不去死?為什么不去死?為什么不去死……」

她字字句句都如鐵錐一般錐入牧漓漓的心間,讓牧漓漓更加陷入瘋狂,她抱著自己的頭顱,拼命地掙扎,腦海中回旋的全部都是雲溪的話語。

「為什么還不去死?為什么不去死?為什么不去死……」

她今日顏面盡失,出了這么大的丑,倘若顧師兄知道了這一切,還會再接納她嗎?他會如何看待她?

倘若顧師兄真的嫌棄她,要拋棄她,那她又該怎么辦?

她牧漓漓為情而生,她不能沒有顧師兄!

她心底最為脆弱的防線,被雲溪擊得粉碎,她真的很難想象,沒有了顧師兄,她到底該怎么活下去。

「啊!我不想活了!」她搶過了二姐身上的佩劍,想要自刎,讓牧湘湘生生地攔住。

「三妹,你清醒一點!千萬不要被那賤人給迷惑了,她現在巴不得你自刎而死,你若是真的死了,豈不是如了她的願?你死了,你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顧莫城了;你死了,顧莫城就會跟這個賤人雙宿雙棲,然後將你遠遠地拋到腦後,你甘心嗎?我問你,你真的甘心嗎?」

牧湘湘的一番言辭,讓瘋狂中的牧漓漓逐漸冷靜了下來。

「我不甘心!二姐,我不甘心!」

「不甘心就好!你且放寬了心,什么都不要想!任何事,都有姐姐們替你作主,你看著吧,她囂張不了幾時了。」牧湘湘的眼底劃過一抹陰冷。

牧漓漓看著她,心情終於恢復了平靜:「好,我相信二姐。」

「我們走!」牧湘湘朝著雲溪的方向又投去一眼,隨後便領著妹妹離開了現場。

雲溪目送著姐妹倆離開,不再阻撓,她知道她今日得罪了牧湘湘姐妹倆,日後恐怕還會有更多的麻煩,不過她不怕,有壓力就有動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正好拿她們立威,在學院里建立起屬於自己的勢力。

人群中,紅袖黨的學生們正欲偷偷溜走,莫子衡眼尖地看到了,故意提高了嗓門:「你們想要到哪里去?比武台在那邊,可別走錯了地方!」

聚秀會的學生們紛紛圍攏,將紅袖黨的學生包了圓,尤其是她們的首領李秀。

李秀見狀,不由地急了。牧湘湘姐妹一走,將另外的兩名神玄高手也帶走了,她們紅袖黨再次被打回了原形,所有姐妹當中只有她一人的玄階最高,而她的玄階又遠遠不及牧漓漓。方才看到雲溪三兩下就將牧漓漓打得那么凄慘,她哪里還有勇氣與她相斗?

李秀見自己跑不掉了,連忙屈膝跪倒在了雲溪跟前,求饒道:「雲姑娘饒命,我們願意認輸,只求雲姑娘給我們一條活路!」

其余的學生看到她下跪,也紛紛跪下:「我們願意臣服,以後忠心追隨雲姑娘,請雲姑娘給我們饒我們性命!」

雲溪淡淡地掃過這些人,其實她們之間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過是因為黨派之間的利益關系才有了爭執,然後就是牧漓漓的挑釁,將她們統統拉下了水。得饒人處且饒人,雲溪並不想將她們置於死地。

「秋師姐,這些人就交給你了,一旦發現她們有任何不忠不軌的跡象,就直接把人交給我。我和樂意跟大家好好地聊聊……」

她有意加重了「聊聊」兩個字,嚇得眾女紛紛低下頭去。

「雲姑娘放心吧!我會好好看好這些人的!」秋師姐欣喜地揚了揚眉,之前的陰霾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豪和得意。今日之後,她相信再也沒有人敢輕看她們清字堂的學生,她們終於可以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