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28 珍瓏棋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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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彌靜,群星閃爍。

雲溪支走了軒轅夙嘉和龍又廷二人,獨自一人陪在了龍千絕的身旁,靜靜地守著他,度過這漫長的夜晚。

「千絕,你快些醒來吧,我感覺好累好累……」輕擁著他,聆聽著他正常的心跳聲,睡意不斷襲來。似乎是從昨夜開始,她嗜睡的毛病又開始犯了,難道是因為懷孕的關系?

徐徐地閉上了雙目,她就這么站擁著龍千絕,偎在他的懷中,不知不覺地睡去。

龍千絕記得自己正在觀看珍瓏棋局,看著看著,就被什么力量給深深牽引住了,然後莫名其妙地就進入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

空氣中濃濃的靈氣滾動著,他全身上下的毛細孔都自發地舒展開去,盡情地吸納來自空氣中的靈氣。

這是什么地方,為何擁有如此濃郁的靈氣?

而且他察覺到此地的靈氣又與靈脈中的不同,此地的靈氣像是經過了壓縮,呈現出半氣半液的狀態,附著在肌膚上時,能感受到它的粘稠和濕度。

每個呼吸,都讓渾身上下的毛細孔歡愉地跳躍。

不錯啊,若是能在這里修煉的話,一定能飛躍地晉升。

還未等他定下神來,耳邊隆隆的響聲震耳欲聾,他舉目望去,前方沙塵滾滾,濃濃的殺氣撲面而來。

揚沙之中,隱約可見成千上萬的鐵騎,奔騰著朝著他的方向掩殺過來。

仿佛下一刻,就近在眼前,欲將他攆為塵泥。

雙瞳驟然放大,龍千絕心中一驚,連忙回身,朝著相反方向奔去。然而他還沒奔行幾步,就發現在他的身後,也同樣陳列著數萬的鐵騎,列隊有序,嚴陣肅立。

馬上的每一個人都重甲佩劍,身形筆挺如劍,面無表情,活像一個個的木偶,沒有任何的思想。區別的是,這些鐵騎的甲胄和馬匹都是清一色的黑,而他身後正掩殺而來的鐵騎的甲胄和馬匹卻是清一色的白。

他英挺的眉毛揚起一個弧度,莫非他進入到了棋局之中,此刻正面臨著一場激烈的博弈,而他前後雙方的鐵騎,便代表著棋局當中的黑白棋子的雙方?

眼尖地看准了陳列在黑甲騎兵隊伍前多出來的一匹黑馬,他果斷地翻身而上,長劍舞動,直指天際,無聲地在空中劃出一道劍光:「跟我殺!」

沒有喊殺聲,沒有沖鋒聲,然而這萬余人的黑甲騎兵戰隊就在這無聲的指揮下,如一支利箭離弦飛射,氣勢如虹,無人可擋!

遠離戰場的某個角落,有兩位老者正原地打坐歇息,乍聽得隆隆的馬蹄聲再度奏響,兩人齊齊睜開了雙目,翹首朝著戰場的方向望去全文閱讀。

「怎么回事?不是說每一回合的間隙,都有一個時辰的歇息時間嗎?我們這才歇息了多久,怎么又開戰了?」灰色長衫的中年男子眉頭一蹙,露出訝異之色。

「不好!怕是又有人闖入棋局,重新觸發了戰局。」銀袍的中年男子沉凝著神色道,他的雙目驀地亮起,好似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充滿了興味。

這時候,一聲驚人的喊殺,震動天地,將兩人的目光齊齊吸引了過去。

只見千軍萬馬之中,一墨衣男子揮劍沖鋒,氣勢如虹,沉斂的殺氣,一覽無余。

他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寶劍,筆直插入敵軍的心臟,鋒芒盡露。

他有著萬夫不當之勇,在萬千軍馬之中,越殺越勇,光芒四射!

「好家伙!來了個不要命的小子!」灰衫男子低笑了聲,目光閃動,卻帶著幾分蔑視。

區區一個有勇無謀之人,早晚都會死在陣中,可惜了。

「你別看他好像一直都在不要命地拼殺,其實是很有章法的,你看……」銀袍男子卻與他意見相左,指著戰局方向,細細地評論戰局的變化。

灰衫男子聽到最後,眼神稍稍變化了下,但依舊不信此人真有能耐,搖了搖頭道:「他或許是誤打誤撞吧,是否真有本事,還是看看他能不能從這一回合里存活下來,其余的話,現在說,都為時尚早。」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吧,或許……此人能幫助我們二人破局而出呢。」銀袍男子的聲音越來越低,到最後喃喃自語,看著沖殺在陣中的墨衣男子,他的目光充滿了期待。

這一回合的時間,便是三個時辰。

棋局之中無日夜,永遠都是白晝。

等白甲騎兵終於退去,龍千絕已經渾身沐血、筋疲力盡。等他環顧四周,發現戰場之上,黑白騎兵統統消失得無影無蹤,方圓之地,唯有他孤寂的身影。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要如何做,他才能破局而出,返回到現實當中?

正迷惑間,忽然聽到有人喊他:「小兄弟,這里!」

龍千絕目光敏銳,看到遠處的山坡上有兩個人影,正是他們在朝著他喊話。無法看清他們的容貌,卻能看清他們的衣著,莫非他們二人就是進入珍瓏棋局之中的兩位前輩?

帶著疑惑,龍千絕慢慢走了過去,同時也存著幾分戒心。

「小兄弟,不錯嘛!你居然能闖過第一道關卡。」銀袍男子微笑起來,帶著善意。

「不過是才闖過一個關卡,沒什么了不起的,我與百里可是已經連續闖過四個回合了。你剛剛碰上的不過是剛入門的第一道關卡罷了,再往後可就越來越難了。」灰衫男子冷哼了聲,漠然的神色,拒人千里。

龍千絕沉斂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二人,很快就感覺到了來自兩人身上的強大氣息,他面不改色,態度不卑不亢,只是朝著銀袍男子拱了拱手道:「這位想必就是百里院長了吧?晚輩龍千絕,無意中闖入了棋局,不想與前輩偶然邂逅,三生有幸。」

「你姓龍,你是龍家的子孫?」百里穆然輕輕頷了頷首,對他頗有好感。

「算是吧。」一抹陰暗劃過他的臉龐,龍千絕自嘲地笑了笑,席地而坐,開始察看自己的傷口。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算是?」灰衫男子也不知為何,對龍千絕總懷有挑剔之心。

龍千絕眼神黝暗了下,沒有理會他的話,繼續自顧自地處理傷口。

灰衫男子見狀,不由地怒了:「臭小子,別以為你通過了第一個關卡,就尾巴翹上天了。告訴你,你若是想要破局,離開珍瓏棋局,最後還是要靠我們二人的幫忙。你最好識趣一點,認准了自己的身份!龍家的子孫又如何?在老夫的眼里,龍家狗屁也不是!」

龍千絕眉梢微挑,捉住了灰衫男子言語中的關鍵,難道是因為自己是龍家的人,所以他才如此仇視?

百里穆然見狀,忍不住打圓場:「袁老,何必跟一個晚輩置氣?龍家是龍家,他是他,怎可相提並論?」

「老夫就是痛恨龍家的人!」灰衫男子甩袖,臉上怒意浮動,卻還是聽進去了百里穆然的話,不再與龍千絕糾纏,往別處打坐修煉去了。

百里穆然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地打坐,坐在了龍千絕的對首,開口道:「你剛剛進入棋局,可能還不知道其中的緣故,老夫與袁老已經被困在棋局當中將近五日了,一直陷在最後一個關卡當中,至今還未能想出破局之法……」

「還請百里前輩賜教。」龍千絕虛心請教。

「根據老夫與袁老多日來的親身經歷和觀察,發現一旦有人入了局,局中的戰陣就會自動開啟。戰陣一共有五道關卡,剛開始的戰陣還比較容易破,到了後邊就越來越難,戰陣的每一個回合是三個時辰,三個時辰內若是破陣,便進入到下一道關卡,否則的話,繼續同一道關卡,每個回合之間只有一個時辰的間隙可供休息……」

百里穆然頗為耐心地解釋道。

「那也就是說,要通過五道關卡,加上中間休息的時間,最快也需要二十個時辰?」龍千絕擰了下眉頭,想到第一道關卡就已經讓他九死一生了,不知道接下來的關卡他能否活著通過呢?

他忽然之間來到棋局之中,也不知溪兒會不會擔心,他若遲遲無法從棋局中破陣而出,那溪兒該怎么辦?

凝重的情緒縈繞在他心頭。

「不錯!老夫與袁老乃是同一時間入局,所以可以一起破陣,而你又重新觸發了新的戰陣,所以只能你一個人來單獨破陣了。」百里穆然道。

「你如果怕了,現在就給老夫磕頭下跪,或許老夫能告訴你前四關的破陣之法。」袁老突然從不遠處睜開眼,插話道。

「多謝前輩的好意!只不過在下的膝蓋從來只跪拜天地、父母,至於其他的人,誰也不配!」擲地有聲,龍千絕徐徐閉上了雙目,不再理會二人,抓緊時間打坐調養,等待迎接下一回合的戰陣。

「你……」袁老雙目暴突,朝著他冷哼了聲,倒也不再說什么,看他的眼神中反而多了一層欣賞。

百里穆然來回看了看二人,無奈地搖頭,實在不明白這二人究竟是怎么了,初一見面就跟冤家似的。

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修煉當中,直至下一個回合的戰陣再度開始……等到戰鼓擂響的剎那,百里穆然和袁老還在打坐的身影從原地驀地消失了,下一刻,自動出現在了戰陣當中。

龍千絕感覺到了,微微驚詫,原來整個棋局的世界都有它的准則存在,任何人想要違背或者作弊都不可能。

也就是說,即便是百里穆然和袁老二人破陣而出,他也不能跟隨著他們離開這里,他只有倚靠自己的力量破除所有的戰陣,才有可能離開這里,回去見他的溪兒。

所幸這里的靈氣足夠充裕,他才剛剛修煉了片刻,身上的傷就已經全好了,體力也全恢復了,再繼續修煉,則是在慢慢提升他的實力了。

他鎖緊了眉心,一邊繼續修煉,一邊細細地觀看二老如何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