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48 殺氣騰騰的楚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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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現在問你們幾個問題,誰能答得上來,誰就是真的全文閱讀。」軒轅家主說道,他在說話的同時,將南宮翼和白楚牧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鋒芒暗藏,心中自有一番估量。

現場頓時寂靜無聲,緊張的氣氛被推至最高點。

南宮翼表面上看起來很冷靜,唯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有多緊張和惶恐,短短的片刻,他已經為自己尋好了數百種全身而退的法子,然而似乎沒有一種是完全保險,擁有絕對勝算的。

白楚牧與他不同,他此刻最為關心的,卻是師兄的安危。倘若他真的證實了自己的身份,那么師兄怎么辦?外公會不會真的殺了他?

他如何能害死自己的師兄?

他的眼神很掙扎。

曹長老一眾高手們圍觀著,左右觀看翼公子和那位白公子兩人臉上各自表現出來的不同表情,內心里他們紛紛站在了翼公子這邊。因為白楚牧此刻掙扎的神色,落入他們的眼中明顯成了一種畏懼,只有假的公子才會畏懼,所以他們認定此刻鎮定自若的翼公子才是真正的公子!

「我的第一個問題,琴兒的生辰、喜好、還有她平日里最喜歡穿的衣服顏色,你們各自將答案寫在紙上,然後交給我全文閱讀。」家主公布了第一問,隨後有家丁各自為雙方准備了筆墨,鋪展在南宮翼和白楚牧兩人跟前。為了防止兩人之間相互抄襲和偷瞄,家主又吩咐有兩名家丁,各自阻擋在了兩人跟前,直至他們完成各自的答案為止。

南宮翼和白楚牧兩人各自拿到紙筆之後,沒有任何的猶豫,開始奮筆疾書,幾乎是同時落筆,同時收筆。

眾人不由地驚奇,紛紛等待著家主公布答案。

軒轅家主左右雙手各執一份答卷,雙眸逐漸深邃了下去。

他沒有直接公布答案,而是繼續出第二道題:「你們的身上可有你們的母親留給你們的特殊遺物,能證實你們的身份?」

南宮翼和白楚牧兩人四目相接,各有所思。

第一題絕對不會有錯的,南宮翼對自己的第一題很有把握,因為所有這些信息,他都從師弟處聽過,那么第二題呢?他自信地勾了勾唇,第二題他同樣必勝!

遺物嗎?母親給他的遺物……白楚牧的眸子低垂,陷入了遲疑中。

在他的對首,南宮翼率先站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塊血色的玉佩,流轉的紅光,如鮮血流淌其中,一下子就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吸引了過去。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她說或許有一日,它會救我一命。我一直將它好好珍藏著,即便是在我最為艱難的時候,我也未曾想過要當了它,來換取財物,因為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最後的念想了。」

「是血玉!是我軒轅家族的所有物不錯!」

「翼公子早就接受過家主和各位長老們的一致審核,怎么會是假的呢?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白公子才比較可疑。」

「聽說他們二人是師兄弟,同門相妒也是很常見的,師弟見著師兄現在身份尊貴無比,眼紅嫉妒是難免的,只不過搶奪師兄的身份地位,想要置師兄於死地,這樣的做法,實在太令人可恥了!」

「家主英明,相信一定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軒轅家族的高手們一陣騷動,更加堅定地站在翼公子這邊。

聽到這些議論聲,龍千辰等人都焦急地看向白楚牧,顯然南宮翼手中的血玉是來自白楚牧的,不管他是通過何種渠道得到的,但是目前的形勢顯然是偏向於南宮翼的,他們很期盼白楚牧能拿出更加有力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身份,從而擊潰南宮翼這個冒牌貨!

可是……

白楚牧此刻的狀態,讓人很是擔心。

他看起來……很消極。

「楚牧……」龍千辰想要喚醒他,龍千絕攔阻了他,無聲地阻止。

「白楚牧,你的呢?」軒轅家主雙目炯炯地看著情緒低落的白楚牧,視線逼人。

白楚牧抬頭,眼底凝著淚花。

向來頑劣灑脫的俊臉上,是無限的哀傷。

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一刻,他卻沒有看向任何人。

他遙望著空中某處,在那里,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已故的母親。

娘,他到底該怎么做?

軒轅家主看著他,眉心驀地一聳,厲聲斥道:「來人,將他押下去,明日一早當眾處斬!」

「啊!」

眾人皆是一驚。

家主居然真的要處斬他?

「外公,你不能這樣對楚牧,他才是您的親外孫!」龍千辰急道,在他的身後,龍千絕狠狠地扯了他一把,壓住了他後邊想要繼續說的話。

「大哥……」龍千辰不解,難道大哥就這么坐視不顧了嗎?這世間還有沒有天理?

白楚牧也是大吃一驚,外公真的要殺他?

他該怎么辦?倘若他證實自己的真實身份,那么將要被處死的人,就不是他,而是師兄了……

「還愣著做什么?將人押下去!一個想要褻瀆老夫女兒之人,老夫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軒轅家主決然的口吻道,他拔身而起,走向了龍千絕和龍千辰兄弟二人,卻是改換了另一副和藹的神色,「千絕、千辰,走!外公帶你們去看看你們的娘親,分別這么多年,你們的娘親也一定很想見見你們。」

「外公,楚牧他……」龍千辰的話說到一半,人已被軒轅家主硬拖著離開了議事廳。龍千絕和龍天澤兩人緊跟了上去,至於容少華、昆侖老者等人,被曹長老安排前往別處歇息。

白楚牧被幾名高手押下,帶往地牢,經過南宮翼身邊時,白楚牧腳下明顯一頓,看向了南宮翼,而後者有意調轉了頭顱,避開了他的視線。

也就是這一剎那,白楚牧的心涼了。

師兄居然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願意替他說,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師兄,你當真好薄情!

長廊的一端,龍千辰努力地掙脫了軒轅家主的束縛,焦急道:「外公,你怎么就不信我們的話呢?楚牧才是您的親外孫,您難道就真的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您是不是老糊塗了?自己的親外孫不信,信一個外人?啊!——」

腦門上吃了一記爆栗,龍千辰不解地看向外公。

「你這孩子到底遺傳的誰的性子,怎么做事毛毛躁躁,不愛動腦子呢?在你眼里,外公我就是這么一個是非黑白不分之人?」軒轅家主沖他搖頭,再看看龍千絕,穩重睿智,成足在胸,同是他的乖乖外孫,怎么兄弟倆之間的差異如此之大?

龍千辰眼睛一亮,頓時領悟了過來,抱著外公的手臂,開心地笑道:「外公,這么說來,您早就確認楚牧是您的親外孫了?那您為什么還要嚇唬他,讓人將他押下,說明早要處斬呢?」

軒轅家主笑而不語,幾分高深莫測。

「外公如此做,一來是想敲醒楚牧,讓他看清楚他師兄的真面目,二來是想看看南宮翼究竟有何其他的目的,是單純地想要冒充軒轅家族的子嗣,還是另有所圖。」龍千絕冷靜地分析道。

「不錯!」軒轅家主滿意地笑了笑,頷首道,「方才楚牧在回答第一個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確認和判斷。因為他給的答案,每一個都是錯誤的。」

「啊?錯誤的?那您老人家還判斷他是您的親外孫?」龍千辰無法理解外公的思維。

軒轅家主嘆息了聲,幽幽道:「他是故意想讓他的師兄啊,所以他刻意地去寫錯誤的答案,可偏偏他所給的答案,恰恰與正確答案相反。譬如琴兒的喜好、她平日里最喜歡穿的衣服的顏色,他的回答恰恰都是琴兒最不喜歡、最忌諱的答案,這其中有些信息,哪怕是軒轅家族內部,曾經跟琴兒有過接觸之人,也未必能回答得上來,由此可見,他才是真正最為了解琴兒之人。而南宮翼所給的答案,卻是很尋常的,只要是軒轅家族里與琴兒有過接觸的人都可以回答得上來……」

「原來如此!」龍千辰不由地為自己的好兄弟感嘆,都是為了一個義字,他放不下、也舍棄不了,他寧可自己受累,也不想背棄了這個義字。

「楚牧一心想要成全他的師兄,卻在不經意間透露了自己的真實心意,可見他心中是多么渴望能得到外公您的承認。可惜他太傻了,識人不清,他一心為他師兄著想,而他師兄卻是一心為自己著想,哪怕是聽到外公您要處斬楚牧,他都沒有出聲為他求一下情,這樣無情無義的師兄,他還維護他做什么?」

「每個人都是需要成長的,希望經過這一次,楚牧可以徹底清醒過來,不要再對他的師兄抱有期望和幻想。」龍千絕道。

想到白楚牧不會有事,龍千辰的精神大振,扯著軒轅家主的手臂,笑呵呵道:「外公,您真是太棒了!是我見過最最好的外公!哈哈!」

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像我家小墨的口吻?龍千絕不經意地挑動了下眉梢,淺淺勾唇,不過弟弟的話,他還是贊成的。

「嚯嚯嚯嚯,你也這么認為嗎?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軒轅家主自戀地大笑起來,下巴的些許贅肉,一抖一抖,哪里還有方才雷厲風行、睿智干練的家主風范?

「外公,那我們現在是去看我娘嗎?她到底在哪里呢?」龍千辰笑得更加開懷了,外公果然跟他一樣有趣,他現在再也不會懷疑自己不是龍家人了,因為自己分明就是遺傳了外公的可愛個性嘛!

龍天澤和龍千絕父子二人緊跟在笑得沒型的祖孫倆身後,一個比一個酷,只不過父子倆的唇角難得地都掛著一抹淺笑。

馬上就可以見到母親了……

溪兒,真想跟你一起分享我此刻的快樂。

然而,當他真正見到了他的母親,他卻不這么想了。

看著躺在那張千年寒冰打造而成的冰床上、陷入沉睡中的母親,龍千絕整個人身體內的血液都凍結了,從下而上,比千年寒冰還要冷寒最新章節。

怎么會這樣?

他期盼了這么久,等來的竟然只是母親沉眠的睡顏?

「娘!」龍千辰第一個撲上前,跪伏在了冰床前,他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冰床上的女子,不敢相信這就是他記憶中溫柔美麗的母親。

還是那一張美麗絕倫的臉龐,精致的五官輪廓,沒有一絲皺紋的細膩肌膚,此刻卻染上了冰霜,失去了生機。

「雅兒!」龍天澤激動地邁步上前,半途,一陣強勁的掌風毫無預示地來襲,他來不及躲避,整個人在半空中狠狠地被掀翻,砸入地面。

軒轅家主居高臨下,一腳狠踩在了他的身上,眉目間厲色叢生:「今日老夫讓你見雅兒一面,已經算是仁慈了,這不過是看在你將老夫的兩個外孫帶來軒轅家族的份上。不過,老夫也說過,今生今世都不允許你踏入軒轅家族一步,否則老夫一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現在你已經見過雅兒了,要么馬上給我滾,要么就給我去死!」狠厲的眼神,不容置喙。

龍天澤仿佛是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視著冰床方向,沒有知覺、沒有痛覺。

雅兒,你到底怎么了?

一切不是都該好好的嗎?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龍千絕和龍千辰兄弟倆都非常吃驚。

「外公,你不要這樣對他,他畢竟是……畢竟是我的父親啊。」龍千辰飛身過去,跪倒在了父親的身邊,抬頭仰視著外公,為父親求情。

「當年他迎娶雅兒的時候,是如何答應老夫的?他說會好好地照顧她,給她最好的一切,讓她一生一世幸福快樂。結果呢?他做到了哪一樣?他一樣都沒有做到!」軒轅家主悲憤。

「雅兒為了他,失去了繼承軒轅家族家主之位的資格,受到家族的非議,還害得軒轅家族和袁家的世交差點決裂。是雅兒一次次地跪求袁老,才得到了袁老的原諒,兩家重歸舊好。雅兒為了他,犧牲了這么多,付出了這么多,而他又為雅兒做了什么?」

龍天澤慚愧地低下了頭去,雙目緊閉。

「您別說了,是我無能,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雅兒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善解人意,事事處處都在替我著想,而我卻什么也做不了……我真的很無能!」

軒轅家主逐漸將腳從龍天澤的身上收了回來,事實上,他並非真的痛恨龍天澤,他只是責怪他沒能照顧好他的女兒。

雅兒是他最疼愛的大女兒,而他膝下無子,雅兒就成了軒轅家族理所當然的順位繼承人。作為家族的繼承人,是不能外嫁的,只能招贅。

軒轅家族與袁家本是世交,雙方也給自己的子女定下了娃娃親,袁家不反對讓自己的兒子入贅軒轅家族,遷就軒轅家族的族規,兩家親上加親、皆大歡喜。

只是沒有想到,他的雅兒不知中了什么邪,就是不顧一切地愛上了龍家的長子。然而,龍天澤身為龍家外宗的長子,龍家的家主又如何能應允他入贅軒轅家族?於是便有了兩家之間的爭執。

為了消除爭執,他的傻女兒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甚至不顧家族的非議和袁家的怨恨,堅持要嫁入龍家。因為此事,在軒轅家族和袁家的內部掀起了軒瀾大波,也讓軒轅家主對龍天澤種下了諸多的不滿。

然而,女兒心意已決,他只好接受了。

雅兒是在這樣惡劣的情境之下,嫁入龍家的,可是她卻沒有得到最好的一切,反而受到了傷害。這讓愛女如命的他,如何能不痛恨、不怨恨龍天澤?

「大哥,你快說話啊!他好歹是我們的父親,而且他也說了,當年的事,他是有苦衷的,他不是想要輕易拋妻棄子的!」龍千辰焦急道。

龍千絕站立在原地,沒有動彈一下,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沒法動。

他以為,他們終於可以一家團圓了,他甚至還告訴自己,只要母親肯原諒父親,那么他也原諒他,從此他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地生活在一起。

然而現在……

母親連說一句原諒的話,都不可能了。

許久,龍千絕終於能邁開腳步,他一步步走向了冰床,屈膝跪在了母親的跟前,那一張熟悉而親切的面孔,曾經無數次地出現在他夢中,他終於再次見到了。

他伸手,想要去觸摸母親的臉,然而那冰冷的溫度,讓他卻步了。他很怕自己一觸碰到母親,母親就會在他眼前消失。

「我娘……她到底怎么了?」一句話好不容易從龍千絕的嘴里蹦出,帶著絲絲的冷意。

軒轅家主長嘆了聲,娓娓說道:「你娘的體內被人植入了黑色的陰影,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都在想辦法除去她身上的陰影。我們幾乎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可是依然無效。十多年前,傳聞江湖當中出現了一位鬼醫,能治百病。抱著試試看的心思,我們費了很大的功夫,終於請來了這位鬼醫。經他診斷之後,他告訴我們,有一種辦法或許可以試試,那就是在雅兒的身上植入另一道強橫的陰影,讓兩種陰影之間相互蠶食,直至它們之間相互分出勝負為止。」

「這種方法極為冒險,倘若有效,那么雅兒身上的陰影很快就能被消除,倘若處理失當,那么雅兒就會……就會像你們現在看到的一樣。」軒轅家主露出了悲痛之色,緩了口氣道,「當時我們所有人都阻止雅兒,不想讓她冒險,大不了她這輩子都待在軒轅家族當中,料想那幕後之人也不敢擅闖軒轅家族來控制雅兒。雅兒一心系念著你們,想要離開家族,去找你們,可是她身上的陰影一日不除,她就無法離開家族半步。她很堅持,一定要嘗試這個辦法,無論我們如何阻攔,她都不聽。」

「更為重要的是,她想要以自己的身體為試驗品,來嘗試消除陰影的方法。她說,倘若這個方法成功了,那么千辰身上的陰影也就可以消除了。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輩子都生活在陰影當中,所以無論怎樣凶險的辦法,她都要嘗試……」軒轅家主喉中哽塞,再也說不下去了。

「娘!原來娘這么做,是為了我……」龍千辰感動地落了淚,凝視著冰床的方向,泣不成聲。

龍千絕眉心一緊,看看弟弟,再看看母親,原來千辰已經知道自己身體內有陰影的事了,而他卻什么也不說;還有母親,她是那么勇敢,她為了自己的兒子,竟可以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那么他呢?他可以為他們做些什么?

「外公,我娘現在的身體狀況,到底怎么樣了?還有沒有救活的機會?」龍千絕問道。

「鬼醫每天都在為你娘檢查身體,十幾年如一日,這才確保你娘能繼續存活下來。他說你娘體內的兩道陰影的確有相互蠶食的跡象,可惜速度極其緩慢,若想讓你娘盡快蘇醒,必須還得有傳說中的誅仙丹才能奏效。」

「誅仙丹嗎?如此說來,只要有誅仙丹,我娘就可以徹底蘇醒了?」龍千絕原本絕望的心,頓時復蘇,激越起來。

「沒錯!只是這誅仙丹的配方早已失傳,想要得到它,談何容易?」軒轅家主嘆息。

「或許,溪兒可以做到。」龍千絕專注地凝視著母親的臉,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笑中卻凝著淚光,「娘,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帶你的兒媳來看你,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子,相信你一定會喜歡她的。」

他緩緩起身,走到了軒轅家主的跟前,肅然的口吻道:「外公,誅仙丹的事,我和溪兒會盡一切努力去爭取的。至於娘的身體,您繼續派人好生照顧著。」

「你們有把握煉制出誅仙丹?」軒轅家主激動問道。

龍千絕道:「不是我,是溪兒!她身上擁有誅仙丹的配方和煉制方法,而且她此次參加煉丹大會,就是為了得到誅仙丹當中所需要的一味重要的葯材——七葉桑花。」

「那真是太好了!難怪那丫頭堅持著要參加完煉丹大會,才肯帶著孩子來家里,原來她是在為煉制誅仙丹搜集葯材。」軒轅家主大喜,擦著掌,雀躍道,「明日的煉丹大會,至關重要,而且是咱軒轅家族的外孫媳婦兒參加此等隆重的大會,絕對不能太低調了。這樣,老夫明日就帶領軒轅家族的老少去給溪兒那丫頭助威去,她若是能奪得頭魁那最好,如果不能,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咱端了它丹盟,將那七葉桑花給搶了!」

「呃……」龍千絕無語了,這想法也未免太那什么了。

「好啊!好啊!外公,我絕對支持你!」龍千辰興高采烈,他可不管這么做是否有失妥當,總之有熱鬧可看,他是最喜歡的了。

有了誅仙丹的希望,軒轅家主的心情大好,也就懶得去理會龍天澤了,跟龍千辰祖孫倆嬉鬧在一處,其樂融融。

相比較起這邊的溫情,白楚牧就沒那么好運了。

他被軒轅家族的高手帶往了軒轅家族的地牢,這里關押著許多犯人,盡管跟他這間牢房相隔甚遠,他還是能清晰地聽到他們的哀嚎聲和咒罵聲全文閱讀。

牢房內,陰冷的寒風不時地鑽入,森森的寒意入骨,卻不及他此刻的心寒。

他分明是軒轅家族的血脈,本該像龍千辰那樣,享受家人的寵愛,可是現在……他們兄弟倆的待遇,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他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竟落得如此下場?

獨自呆坐在牢房里,他想了許多,想到了他的娘,想到了他的外公,想到了師兄,想到了千潯……

他不能死,千潯還在等著他,等著他變強,等著他擁有足夠的實力去迎娶她。

他如何能失信呢?

可是,師兄……

「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啊!」

門外傳來異樣的動靜,白楚牧訝異,跑到牢房的窗口處觀望。

牢門突然被打開,沖進來一人:「白公子,快跟我走!是翼公子讓我來救你的!」

「師兄?」白楚牧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便拉著他往外跑。

「你究竟是誰?真的是師兄讓你來救我的嗎?」白楚牧一邊奔跑,一邊左右觀望,這才發現牢房內的守衛都昏厥了過去,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屬於迷煙之類的氣味。

那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加快了步伐,身手敏捷地穿行在廊道和花園中,直至來到接近軒轅家族的出口。

「為什么一路上都沒有人?你究竟是誰?」白楚牧越發覺得不對勁,這一路上怎么會連一個軒轅家族的人都沒有碰上?

「這是翼公子送給你的細軟,你趕快離開軒轅家族吧,否則你就沒命了。」一只黑色的包袱塞入了白楚牧的手中,那人匆忙地離開,再沒有其他的交待。

「喂、喂!你把話說清楚!」白楚牧看著手中的包袱,心中隱隱生出了怪異的感覺,真的是師兄要助他逃離牢房、逃離軒轅家族的嗎?

那么師兄呢?他為何不自己出現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