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7 神秘的靈牌再現(2 / 2)

赫連紫風和二掌櫃且戰且退,朝紫妖的身旁聚攏,三人背靠背,很快聚成一堆。

大陣之中,黑色的霧氣彌漫,還有數不清的天魔圍繞在三人的身周圍,虎視眈眈。

龍千絕立在大陣之外,凝神推算著陣法的布置規律,修長的手指輕彈著,暗暗推演。

雲中天默默地踱步到他身側,手中不知何時變出了一盤黑白棋局,對龍千絕道:「我跟隨百里院長多年,習得部分的陣法以及破解之道,你盡管說出你的想法,我來為你布局推演最新章節。」

龍千絕眉目清亮,露出欣喜,於是二人合作,以黑白棋局為陣,結合實際的陣法,專心演算。

雲暮凡和雲陌遷二人沉默退守一旁,不願驚擾了二人。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戰役是免不了的,但所幸的是,雲溪這一路沒有再遇上什么難以破解的大陣。不知不覺間,已經來到了第七座祭壇。

宗主的眼底慢慢溢出了興奮的神采,捉著雲溪的手也不再那么緊了。

眼前的景象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一座真正的祭壇出現在了眾人的跟前,之前的六座祭壇,雖然被稱之為祭壇,但是他們並沒有看到屬於任何祭壇特征的事物,這座祭壇卻不同,它是偏真實的。祭壇的四周圍整理得干干凈凈,有條不紊。祭壇的正中央,供奉著一塊靈牌,靈牌上覆蓋著一塊黑色幕布,遮蓋了靈牌上的內容。

好熟悉的場景!

雲溪看著這座祭壇,不由地聯想起在傲天大陸那一塊塊被供奉在十大家族家中的靈牌,那些靈牌,也是外面覆蓋著一塊黑色的幕布,掩蓋了靈牌上的真相。

難道這就是雲萱的靈牌了嗎?

熱血,瞬間沸騰!

雲溪的手緊握,決戰的時刻難道這么快就要到了?

與她有著同樣想法的,除了宗主,還有左護座、宮主等雲族高手們,空氣中異樣的氣氛在彌漫。

「小姑姑,這就是您的靈牌嗎?我遲來了這么多年,您一定很寂寞了吧?我現在就帶您離開這里……」宗主一步步地靠近,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有緊張、有興奮、也有很多復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的手慢慢伸向了靈牌,想要去揭開那塊黑色幕布。

雲溪的腦海中忽然跳出來一句話,有人曾經囑咐過她,十大家族樓里供奉著的靈牌是萬萬動不得的,一旦動了,不止會觸動機關,整座樓也會跟著毀於一旦。靈牌涉及十大家族的秘密,每個家族都供奉著此人的牌位,一旦有人冒犯了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十大家族供奉的靈牌如此,那么這座祭壇上供奉的靈牌是否也是如此呢?

在宗主的手即將觸及到靈牌的一剎,她整個人向後疾退,本能地躲閃了開去。

轟!轟!轟!轟!

連續四聲劇烈的爆炸,在雲溪的耳邊奏響,爆炸後的氣浪余波貼著她的臉頰而過,****的。

盡管如此,她整個人還是被氣浪所震,彈坐在了地上,落地之處離靈牌的位置相隔有幾十步之遙。

其他人就沒有她這么幸運了,因為事發突然,眾位高手根本來不及躲避,所以一個個被氣浪所傷,或輕或重。

受影響最大的非宗主莫屬,她整個人離爆炸源是最近的,四聲劇烈的爆炸之後,她的右手還牢牢地拽著靈牌的殘骸,而她的胸前被炸開了血肉,鮮血淋漓。

「宗主!」

「宗主,您怎么樣了?傷得重不重?」

左護座最為緊張,拖著傷,不顧一切地沖向了宗主,察看她身上的傷勢。

沉沉的怒氣縈繞著宗主周身,她手執著只剩下了一半殘骸的靈牌,嗜殺之氣慢慢釋放,突然,她一把推開了左護座,放聲大笑了起來:「雲萱,你好惡毒的心思,你想置本座於死地嗎?你口口聲聲說愛護我,為了我好,到頭來卻設計要害我,你好狠毒!」

宗主突然間的巨大變化,讓眾高手紛紛側目,露出驚愕。他們心想,宗主內心里不是最尊敬她的小姑姑的嗎?怎么現在反而謾罵起她來?宗主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被炸得過於嚴重,思維出現混亂了?

雲溪聽到她的罵聲,忍不住好笑,她居然說雲萱惡毒狠毒,真正惡毒狠毒的人究竟是誰?恐怕她心里最為清楚了!

既然是小姑姑的靈牌,她不對她表示尊敬,反而一見著就伸手去取,這是對一個長輩尊敬的表現嗎?取靈牌不成,中了圈套,她就開始謾罵起自己的小姑姑,如此反復表里不一之人,居然也能成為雲族的領袖,雲溪心中不齒!

輕微的冷哼,傳入了宗主的耳中,本就盛怒悲憤交加中的她,猛然回首,凶悍的目光鎖定在了雲溪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吃人。

一陣疾風撲近,雲溪眼前人影晃動,一只手勒上了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提起在了半空。

「你笑什么?為什么你剛才躲開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靈牌有問題?」宗主此刻再也不做任何的掩飾,一掃平日里溫婉仁善的形象,眼底凶光畢露。

「我笑你真會演戲!之前擺出一副仁慈寬容的溫婉模樣,迷惑人心,讓雲族的高手都以為你是多么善良高尚的一個人。現在你的心計敗露,就立即氣急敗壞,露出了凶相本性。說什么你的小姑姑待你有多好,有多重要,你有多尊敬崇拜她,現在不過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擅取了一塊不知名的靈牌,受了點傷,你就破口大罵你的小姑姑,你可真是表里如一啊!」雲溪冷笑著,毫不畏懼地回瞪向對方凶悍的目光,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眼睛是不該如此囧然有神的。

宗主胸脯起伏不定,盛怒到了極點,突然留意到了對方的眼睛,她的眼神驀地一厲,右手使勁用力,幾乎將她的脖子捏碎。

「你騙我!你的眼睛早就恢復了!」

「咳咳、咳咳咳……放開我!快放開我!」雲溪的呼吸逐漸變得困難,她努力地運轉玄氣,艱難地施展了挪移術,「移——」

脖子上突然輕松了,總算是脫離了宗主的魔爪。

砰!

雲溪的額頭重重撞擊在了一層玄氣罩上,回頭看時,對上宗主陰冷的笑,她恍然大悟。宗主在這四周圍設置了屬於她的玄氣罩,禁錮了她的挪移范圍,無論她怎么挪移都不可能逃離她的玄氣罩范圍。

可惡!

宗主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幾分憤怒、幾分殘酷:「想逃?就憑你那點挪移術,根本不可能逃離本座的手掌心!這就是實力的差距!」

「雲溪,你的膽子不小,敢在本宗主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企圖欺騙本座?」她一步步逼近,雲溪腳下一步步地沿著玄氣罩的邊緣倒退,表面上依然鎮定,內心里卻是已經亂了神。處身在對方的玄氣罩當中,也就相當於自己是被對方掌控在了手心里,隨時任她揉捏了。

「你的眼睛既然已經恢復了,就證明你身上本就藏有多余的誅仙丹。你很聰明,也很詭詐,居然可以欺瞞天下人。不過,你再怎么聰明詭詐,也欺瞞不了本座。現在,立即將你身上剩余的誅仙丹交出來,否則本座下一刻就取了你的小命!」

她周身的煞氣再度釋放,玄氣罩內的壓力立即加厚了一重,同被圈在玄氣罩內的雲族高手們紛紛感受到了壓力。

宮主見此狀況,精神振奮,她終於找到了可以報復雲溪的機會了。從雲溪身上吃到的苦頭,她勢必要討回來!

「宗主,這等小事就交給屬下來辦吧!我一定從雲溪身上搜到誅仙丹,將誅仙丹呈獻給宗主!」

宗主微微點了點頭,虛著眼,冷意不減。

宮主一朝得勢,兩眼放出了精光,從前高高在上的雲幻殿宮主的威嚴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斜睨著雲溪,拔劍在手,步步緊逼,冷聲勾笑道:「雲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想不到這風水會轉得這么快吧?就在前不久,你還對本座虎視眈眈,想要置本座於死地,現在形勢逆轉,你成了我刀下之葅、瓮中之鱉,本座隨時都能取你性命!怎么樣?要不要跪下來求求本座?只要你跪下來,向本座求饒,然後連磕十個響頭。本座一高興,說不定下手的時候會對你稍微溫柔些,留你一個全屍。」

「呵,你在痴人說夢吧?我雲溪寧可站著死,也不跪著生!想要讓我向你下跪,等下輩子吧!」雲溪冷笑著,一邊倒退,一邊將驚鴻劍握在了手中。大不了同歸於盡,拉個人當墊背的,也不算虧!想要讓她下跪求饒?她在說夢話呢吧?

宗主臉色一沉,給了宮主一記警示的眼神:「不要浪費時間!本座已經沒有耐性了!」

宮主收了收她的張揚,沖宗主躬身道:「是,宗主!屬下立即處置了她!」

「宗主!」蘭長老見狀,遲疑地想要阻止,奈何宗主一記警告的冷瞪,將她想要說的話給逼退了回來。天兒,師父對不住你,沒辦法保住你的妹妹了。

蘭長老的臉上露出了愧色。

左護座挪步到宗主身側,幸災樂禍地看著雲溪,輕笑道:「不必跟她多廢話!她現在孤身一人,勢單力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不如先殺了她,再奪取她身上的誅仙丹,省得浪費更多的時間。」

其余的兩位內宗高手沒有說話,卻是冷漠地看著雲溪,四周圍要么是冷漠的目光,要么是欲置她於死地的目光,一個個不懷好意。

雲溪的心弦緊綳,努力地思索應敵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