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4 雲溪威武,聖器認主!萬更!(2 / 2)

宗主明顯一愣,很快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她舉起了手中的寶物,對著小鳳凰攻擊:「你休想!我絕對不會讓你知道逍遙的下落,你去死吧!」

耀眼的白光晃過所有人的眼睛,眾人大驚,它的威力若是真的施展出來,他們跟小鳳凰離得如此近,肯定也難逃一死了。一個個做好了反抗和赴死的准備……然而,那耀眼的白光只是在眾人的眼前一晃而過,沒有任何的威懾力和攻擊力,等白光掠過之後,宗主本人早已帶著寶物跑遠。

「雲清宛,你想逃到哪里去?你沒有得到聖器的認可,是根本不可能催動聖器的力量,你以為你還能騙得過我?」雲萱有先見之明,沒有讓宗主唬弄過去,緊追著她,攔住了她的去路。

雲溪和雲暮凡父女倆跟著追上去,這一次,說什么也不能再讓宗主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逃脫了。

「雲萱,你不是想要知道丁逍遙的下落嗎?你們先替我擋住那妖獸,只要我好好地活著,我一定會告訴你逍遙的下落,讓你見到他。」宗主道。

雲溪忍不住笑了,這人的心思,實在是太詭詐了。她自己偷盜了寶物,卻讓他們給她擦屁股,憑什么?

「雲萱前輩,你別信她的鬼話。她每次都是利用你關心則亂的心情,所以才屢屢得了便宜,從你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脫。第四層墓地空間的入口外,全部都是暴動的天魔,她逃不出去的,逃出去也是個死。我們就靜靜地看她如何被妖獸折磨而死……既然她都說了逍遙前輩就在雲族,只要我們想找,哪怕是將整個雲族翻個底朝天,一定能將人找到!」

宗主聞言,目光驀地一陣慌亂,她怒斥道:「雲溪,這是我跟雲萱之間的恩怨,你憑什么插手?」

她回頭,看向其他雲族的高手們,下令道:「我以前任宗主的身份命令你們!給我殺了雲溪和這只小鳳凰!誰能殺了她們,我就跟元老會建議,讓他們推舉她為新一任的宗主!」

她得意地冷笑,這里說什么都是她的地盤,雲溪她一個外來的禁忌一族的人,如何跟她在雲族內宗的威信相比?她只須稍稍動動嘴皮子,就有很多人成為她的打手,她哪里需要怕她們?

她得意地笑著想著,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如她想象的那么順利,在場的幾名高手,幾乎沒有一個人響應她。

「你們愣著做什么?沒有聽到本座的命令嗎?」她加重了語氣。

「宗主?你現在還是宗主嗎?我只知道咱們內宗現在正在選拔新一任的宗主,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才是我們現在應該聽從命令之人。」空虛公子的話,讓雲溪吃了一驚,太出乎意料了,她以為他對她一直都是不屑的。

「看什么看?難道你之前說的那番話,都是蒙人的?」空虛公子酷酷地挑了挑眉稍。

雲溪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道他所說的「那番話」到底是哪番話,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現在的他,選擇站在了她的一邊。

「我說的話,自然不是蒙人的!既然大家都達成了共識,那么我們就不必再理會她,就讓她接受妖獸的懲罰吧!」

以雲溪為首,眾高手紛紛趴到了地上,看著妖獸從他們的頭頂上方飛掠而過,去追趕手中執有聖器的宗主,誰也沒有要出手相救的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被寒了的心,是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怪只怪宗主平日里做過的損人之事太多了,她只想到自己,從不考慮他人,像她這么自私自利的人,又憑什么得到他人的尊重?

「你們這些混蛋!本座饒不了你們!」宗主狼狽地狂奔著,她咆哮的聲音,越來越遠。

「走,咱們跟去瞧瞧!」雲溪召喚出了玄翼,帶著眾高手尾隨著觀戰。

沒過多久,宗主的胳膊折了一只……

接著,右肩被妖獸狠咬了一口,連皮帶肉,撕扯了下來,宗主痛得撕聲長嚎,逃跑的步伐,緩慢了下來……

於是乎,她又連連遭受了妖獸的攻擊,整個人身上千瘡百孔,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她的手里始終牢牢地護住了聖器,到死都不肯松開……

也難怪妖獸會如此憤怒,對她發動瘋狂的攻擊了,任由誰守護的寶物被人盜走了,她還死死不松手歸還,它不憤怒地將對方往死里整才怪。

「太殘忍了!我看不下去了,咱們去幫幫她吧!」第二雲蔓開口道。

「你只看到她現在被妖獸嘶咬的殘忍,你可曾看到過她是如何對待其他人?她為了自己的私利,可以拿整個村子的村民試毒,甚至拿內宗的高手來試毒,你們以為內宗接連發生的中毒案是怎么來的?」雲溪冷笑,一點兒也不同情宗主,想想當日,她與宗主只是第一次見面,她就弄瞎了她的眼睛,若非二掌櫃及時趕到,她的性命早就不保了。還有那恥辱的下跪,她至今都不會忘記,是她羞辱了她,讓她記下這恥辱的一頁,這樣的人,讓她如何還能生出仁慈之心?

「什么?你是說內宗出現的邪毒,是宗主干的?」第二雲蔓很意外。

「之前我或許還不肯定,但是方才當我看到那幾具屍體之後,我就基本上可以肯定了。你們也看到了那幾具屍體,他們身上中的就是你們所謂的邪毒。試問,在這一層墓地當中,除了宗主,還能有誰可能對他們下毒?」雲溪道。

幾位高手紛紛點頭,思索著事情的始末,慢慢相信了她的話。

「想不到宗主竟是如此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可是,她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第三雲蔓不解道。

「我猜,多半是為了一個男人吧……」雲溪思索道,宗主如此死死地護著聖器,難道這聖器對她來說,有那么重要?方才宗主也嘗試過了,她根本沒有辦法催動聖器的力量,那么她拿著一件根本不能發揮用處的東西,做什么?值得為了它,而丟棄自己的性命嗎?

答案,只可能是……

「雲溪,她只剩下一口氣了,我不能讓她死了。」雲萱再也忍不住了,開口道。

雲溪皺了皺眉頭,再看看已經被妖獸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宗主,她當即立斷:「你給我看住了她,如果她跑了,我回頭找你算賬!」

內心里多少有些怒氣,就是因為雲萱,他們一家人不知遭受了多少折磨,但是,她也知道雲萱一心想要見到丁逍遙的迫切心情,就像現在,千絕身陷危境,只要能救出他見到他,她也願意做一切的事。

將心比心,她還是讓步了。

金色的小鳳凰,燃燒著火焰,往妖獸的背後襲擊而去。

雲溪駕馭著玄翼,貼著地面而行。

宗主喘著氣,虛弱地看著他們朝她飛來,她露出了喜色。雲萱和雲溪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她心里得意,她就知道雲萱一定會向她屈服的。

「快把手給我!」

聽到雲溪的喊聲,她將空出來的一只手伸了過去。

雲溪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用力,將她甩上了玄翼的背。幾乎是同時,雲暮凡在宗主的身後,點中了她的穴道,輕松地將抱在她懷里的聖器取了下來。

「雲暮凡,快將聖器還我!聖器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它!」宗主歇斯底里地叫喊。

可惜,誰也沒有理會她。

「溪兒,你試試聖器的威力,看你是不是跟它有緣最新章節。」雲暮凡將聖器交到了女兒的手中,其他的高手們紛紛好奇地圍觀過來,到底什么樣的聖器,如此厲害,能讓宗主不顧生死地想要得到它?

雲溪接過,聖器握到手中的剎那,她有了感應。

沒錯,就是這種奇妙的感應!

印在她胸口上的月牙印記驟然亮了起來,釋放出與聖器一模一樣的璀璨耀眼的光,當兩種光融合成一體,整個天地變風雲色變。

激戰中的雲萱和妖獸停了下來,扭頭看向白光的中心。

雲溪的身子輕飄飄地飛了起來,聖潔的光芒籠罩著她,她整個人如同被授予了權杖的女神,成為了這一片天地的主宰!

在她的光芒照射下,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俯首下去,朝她膜拜。

「溪兒,恭喜你!你得到了月神權杖的認可,它允許你成為它新一任的主人,快點用你的血與它契約吧!」腦海中鑽入了母親的聲音,雲溪心中大喜,原來這件聖器,叫月神權杖!

沒有遲疑,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讓自己的血液一滴滴融合到權杖當中。

白色聖潔的光,愈漲愈盛,將這個第五層的墓地空間都照亮了。

宗主看到這一幕,氣得熱血上沖,她好不容易盜來的聖器,就這么便宜了雲溪,讓她成為了聖器的主人……太不公平了!氣極敗壞之余,她昏死了過去。

原本還張牙舞爪的妖獸,這時候慢慢縮小了身影,最後化作了一只可愛的小獸,通體的紅色,毛茸茸的,甚是可愛。它舉頭,仰望著雲溪,搖著它的尾巴,開口說話的聲音很老成:「月神權杖是上古靈血族一脈的信物,只有受到諸神祝福的靈血族後裔,才能駕馭它,有了它,你就可以號令全天下擁有上古靈血族血脈的後裔,希望你能夠善加利用它,造福蒼生!」

雲溪從天空中俯視著小獸,認真點頭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利用它,造福天下蒼生的。」

小獸嚴肅地點了點頭:「月神權杖已經找到了它的新主人,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是時候,我要離開了。」

「你要離開?去哪里?」雲溪看著它,有些不舍,如果將它弄回去,給小月牙當獸寵玩,小家伙一定高興壞了。

你瞧,紅撲撲的小身子,一看就適合當女孩子的玩寵。還有那一身的毛茸茸,手感定然不錯,而且實力強大,又很忠心堅定,守著一根權杖,一守就是數萬年,到哪里去找這么忠心的獸寵?

小鳳凰雖然也不錯,但它的性子不定,又沒什么頭腦,還經常跑出去溜達,很不敬業。

如果能為女兒再騙個獸寵來守護,她就可以徹底放心了。

如果其他人知道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得知她想要將一只修煉數萬年的神獸騙去做她女兒的獸寵,他們肯定會被嚇瘋。

只有瘋子,才會有這么不靠譜的思維吧?

別忘記了,人家可以修煉了數萬年的神獸,不是那些小白的神獸,可以讓你隨便拐騙的。

「我守在這里已經數萬年,我太獨孤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小獸的眼神里寫滿了對新奇世界的渴盼。

「前輩為我看守權杖這么多年,我心實在難安,我不能就這么讓您孤單單地離開。不如這樣,反正我們也是要出去外面的,相請不如偶遇。您就先跟我們去雲族內宗逛逛,也好讓我一盡地主之誼,等您將內宗逛膩了,您再往別處逛去,如何?」雲溪笑眯眯地相邀道,心底打了無數遍的算盤,怎么樣才能把它留下來呢?

小獸像是有些動心了,雲溪再接再厲,繼續說道:「數萬年過去,現在外面的世界變化得天翻地覆,您未必能認得出來。您先跟我們走,我到時候給您介紹兩個小朋友,讓他們做您的向導,帶您去游山玩水,暢游天下,如何?」

雲暮凡聽到她說要介紹兩個小朋友給小獸,他的眼皮猛然跳了起來,她該不會是在打那種主意吧?

雲暮凡的背後刷刷淌下了冷汗,被女兒嚇得不輕,難道她忘記了,方才神獸發怒的時候,是如何可怕的模樣了嗎?她還真放心將自己的孩子跟它放在一塊兒?

還不等小獸回答,雲溪落了地,將小獸直接從地上抱了起來,跟對待小月牙似的,順著它的毛,溫聲道:「你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你就安心跟我走吧,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溫聲細語之後,她毫不吝惜地從身上掏出了兩顆靈果,賄賂它。

小獸孤獨了數萬年,還是頭一回這么近距離地跟人接觸,被人溫柔地撫摸著,又有香噴噴的靈果吃,它不禁陶醉了。

迷迷糊糊的,就跟著走了。

眾高手神奇地看著小獸乖乖地窩在了雲溪的懷里,哪里還有方才咆哮天地的陣勢?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是感嘆小獸單純,還是感嘆雲溪誘拐小獸的手段玲瓏高明。

載著昏迷過去的宗主和一眾高手們,雲溪駕馭著玄翼,離開了第五層墓地。當他們沖出第四層墓地的傳輸陣入口時,暴動的天魔群已經退去了,等候在此的,是無心元老、無傷元老和無熙元老三人。

三位元老同時出現在此,三人之間的氣氛有幾分的詭異,看到雲溪等人出現,三人的視線很快落在了昏迷中的宗主身上。

無心元老上前一步,走向了宗主:「怎么回事?是誰傷了她?是你嗎?」她厲目掃向了雲溪,幾乎下意識地就認定了,一定是雲溪干的。

不等雲溪開口,第二雲蔓回道:「無心元老,您誤會了。前任宗主是被第五層墓地空間的神獸所傷,跟雲溪沒有一點兒關系,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你說什么?」無心元老的目光劃過狠辣和不信,她一心栽培的人,現在卻在為雲溪說話,「第二雲蔓,是不是她威脅了你,你才這么說的?她迫害自己的同門,一旦罪名成立,她就再也沒有資格問鼎宗主之位。第二雲蔓,你可要想仔細了,她到底有沒有威脅你?」

她的話,分明就是在誘導她,一旦第二雲蔓按著她的話說,就算雲溪最終拿到第一的位置,也不可能成為宗主,這是一個圈套。

第二雲蔓垂眸,苦笑了聲,抬眸時,她肯定地說道:「雲溪沒有威脅我,她也沒有打傷宗主,宗主身上的傷,是被第五層墓地空間的神獸所傷!」她有意隱瞞了雲溪得到聖器的事,因為她知道,以她對無心元老的了解,一旦她得知雲溪得到了聖器,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得到它。

無心元老的臉上升起了怒意,她狠瞪了第二雲蔓一眼,轉首看向了第四雲蔓,這兩個雲蔓都是她一手栽培起來的,她不信她們二人都受了雲溪的蠱惑。

「老四,你說,是不是雲溪打傷了宗主?」她對著第四雲蔓使了個別有深意的眼色,又加了句,「你要記住,一旦雲溪的罪名成立,她就沒有資格爭奪宗主之位。現在第二雲蔓和第三雲蔓都已經失去了比賽的資格,第一雲蔓是個男子,沒有成為宗主的可能,一旦雲溪失去了比賽的資格,你就是最有可能成為宗主之人。宗主,乃是一族之長,元老會以下,所有的事都由你說了算……」

她不斷地誘導第四雲蔓,將所有的利害分析透徹,將所有的好處,都盡數擺在了她的面前,如此明顯的暗示,換做是誰,都能聽得出來。

包括雲溪在內,所有的高手都舉目望向了第四雲蔓,她到底會怎么做呢?是實事求是,還是遵從無心元老的誘供,陷害雲溪?

立在一旁的無傷元老和無熙元老都沒有站出來說話,兩人的神色迥異,無傷元老的眼底含著一抹詭異的笑,像是在看戲,而無熙元老的眼底含著深沉,令人無法捉摸。

終於,第四雲蔓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開口了:「無心元老,您剛剛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句也沒有聽懂?正如第二雲蔓所言,雲溪沒有打傷宗主,宗主身上的傷,是被第五層墓地空間的神獸所傷,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您若是不信的話,還可以問其他人。」

第三雲蔓主動上前道:「第二雲蔓和第四雲蔓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都可以作證!雲溪不但沒有傷害宗主,還救了她和我們大家,如果沒有她,我們可能早就死了。」

「是的,請三位元老明鑒!」

「請三位元老明鑒!」

眾高手陸續上前表態,最後一個站出來的,是空虛公子,他摘下了腰間的積分牌,在手里揚了揚,道:「經過方才的比賽,我已經看清楚了,我技不如人,自動退出比賽。」

喀的一聲,他銷毀了手中的積分牌。

「雲溪在我們大家陷入危境的時候,她沒有趁人之危,還冒險將大家救了出去。她沒有任何的過錯,不該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我們雲族現在內憂外患,需要的正是這樣一位熱愛自己的族人,舍生忘死,重情重義的宗主!如果這一次,新任宗主的人選不是她,我會公然對外宣布,從此以後脫離雲族!」

啪!

積分牌落了地。

他的話如同旱天驚雷,落入三位元老的耳中,久久地回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