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 我的母親是雲族的始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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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清宛抬頭,一眼就看到了七孔流血的丁逍遙,她大驚失色,幾步爬了過去:「逍遙!你們對逍遙做了什么?你們怎么能將他帶離墓地?他是不能離開迷蹤冰霧的,你們會害死他的!」

「雲清宛,真正害逍遙的人是你!你怎么能將他置於迷蹤冰霧這樣毒氣當中,現在毒氣反噬,逍遙會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雲清宛轉首,看到了停在丁逍遙身上的小鳳凰,她的眼神一縮,隨後喉嚨里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雲萱,你有什么資格斥責我?如果不是我,逍遙早在萬年前就已經死了。我為了能救他,讓他活下去,你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事嗎?」

她回憶著:「我離開黑蟒山之後,找到了逍遙,他問我你的下落,我告訴他,你還在繼續為他尋找魔心蓮。他擔心你,非要出來找你,我想盡一切的辦法,但還是沒能阻攔他,只好陪著他重返黑蟒山。到了黑蟒山,為了能夠阻止他找到你,我騙逍遙,說是黑蟒一族困住了你,故意挑起與黑蟒一族的爭斗,借助它們的力量來阻止逍遙。我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會很順利,誰料逍遙的性子太倔,他一心認定是黑蟒一族困住了你,逼著它們交人,爭斗中,他殺了很多黑蟒,致使黑蟒一族傾巢而出,與我們死戰……」

「那是一場極為險惡的戰斗,逍遙全力以赴,引發了舊患,導致昏迷。那一次昏迷之後,逍遙就再也沒有醒來,我憤怒之下,動用我當時的權力,調動所有雲族的高手,對黑蟒一族進行清剿,殺得黑蟒一族望風而逃。逍遙雖然昏迷了,但至少他可以永遠地留在我身邊,內心里,我還是欣喜的。我原本想要徹底滅絕了黑蟒一族,以泄心頭之恨,但是我突然想到,萬一有一天你從天魔祭壇逃脫了,又回來跟我爭搶逍遙怎么辦?」

「我於是想辦法先降服了黑蟒一族的王後,然後以它們一族的性命威脅它,讓它替我監視著天魔祭壇的一切,一旦天魔祭壇有任何的動靜,它就會第一時間向我傳信匯報。」

「難怪蟒後多有顧忌,原來是受了你的威脅。」雲溪回憶著,好奇道,「那丁前輩的傷勢又是怎么演變成現如今這樣的?」

雲清宛調整了下心緒,繼續說道:「逍遙一直昏迷不醒,我帶著他,花了整整半年的時間,尋遍了名醫。元老會的元老們開始不滿我的行為,認為我瀆職、不負責任,不配成為一宮之主,他們想要撤銷我雲幻殿宮主的身份。」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神色微變:「一邊是逍遙的病情無法解除,一邊是內宗的元老會向我施壓,我這時候才意識到,沒有足夠的權力,我什么事都做不成!」

她咽了口口水,目光驀地變得犀利:「我知道,我首先要做的,就是盡快地掌握權力!我不但要穩固我在雲幻殿的宮主之位,我還要爬得更高,我要成為雲族真正的領袖,真正能夠一言定乾坤之人!」

「想要成為雲族真正的掌舵人,我需要擁有自己的助力。」她犀利中帶著嘲諷的目光,一一在無心元老、無傷元老和無熙元老三人的身上掠過,「你們三個老家伙,應該不會忘記,自己是以如何卑鄙的手段,坐上元老會元首的寶座的吧?」

無熙元老三人臉色微變,無心元老第一個出聲反駁:「雲清宛,你別胡說八道!當日若非我鼓動我這一脈的族人全力支持你,你怎么可能登上宗主之位?說起來,前任宗主的死,跟你脫不了干系,你才是真正的謀權篡位的賊人!」

「前任宗主的死,跟她有關?」無傷元老露出震驚,「難怪……宗主的死太過蹊蹺,我一直以為宗主是猝然死亡,沒想到是你背地里干的。虧了宗主平日里這么器重你,在雲萱叛離了雲族之後,將你視作她的接班人來栽培,你就是這么對待你的恩人?」

「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會相信你這等無情無義之人!」無心元老憤慨道。

「無心元老,別在我面前充忠良!你以為你對宗主有多忠心?」雲清宛嘲諷地嗤笑,「若非你們這一脈的老祖宗雲燕歸立下規矩,子子孫孫都要守護雲族,不得篡位奪權,你恐怕早就謀權篡位,坐上宗主之位了。」

「你……」無心元老面露窘色和憤怒。

雲溪聽到「雲燕歸」三個字,眼睛猛地亮起,她一直記得母親跟她說過的,雲燕歸曾是母親的好友,是值得信任的朋友,讓她有機會尋到雲燕歸的後人,得到他們的幫助。她曾經聯想到無傷元老可能是雲燕歸的後人,又聯想到無熙元老,卻從未想過她要找的雲燕歸後人,恰恰就是一直給她使絆子,想要置她於死地之人!

母親若是知道他好友的後人,是如此卑鄙的小人,不知會有多感傷。

雲清宛冷笑了聲,繼續說道:「不錯,宗主的確待我很好,可是她時不時地就在我面前提起雲萱,總是拿我跟她相比,說我的天賦不如她,說我的領導才能不如她,說我的仁善大愛之心不如她……我受夠了她!我再也不想聽到任何有關雲萱的事!我只有除掉她,我才能真正地掌控雲族,才能擁有足夠的權力,去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所以,你就殺了宗主?雲清宛,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良知?」雲萱怒而斥道。

「這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淪落到此?」雲清宛反駁,「你身陷天魔祭壇,可是你的影子無處不在,我只有殺了她,毀了所有跟你相關的人和物,我才能得到我想要的安寧和順心。」

雲萱嘆息了聲:「好了,過去的是是非非,我不想再與你爭論,我只問你,你可找到救治逍遙的辦法?只要你可以讓逍遙醒來,過去的事,我也不願意跟你計較了。」

說到了雲清宛的傷心處,她哀嘆了聲,凝望著丁逍遙,露出哀戚:「這么多年,我想盡一切辦法,搜集來無數珍貴的葯材,訪遍了所有成名的醫者,始終沒有找到醫治他的辦法。我只能通過迷蹤冰霧的毒性來保存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不受到損害。直到近來,迷蹤冰霧的毒性慢慢侵入了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出現了新的症狀。我很著急,不知道究竟哪種葯才可以治好他,只好拿活人來當試驗……」

說到這里,三位元老紛紛勃怒。

「雲清宛,原來內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這么多命案,全部都是你干的!你好狠的心,你要做試驗,盡可以拿族外的人做試驗,為什么偏偏拿自己的族人做試驗?」無心元老憤然道。

「這么說來,我的幾個手下也是被你給害死的?」無傷元老道。

無熙元老沉默地搖了搖頭,露出失望。

雲溪冷笑,雲清宛固然可恨,幾位元老也高尚不到哪里去,拿自己的族人做試驗不行,拿族外的人試驗就行了嗎?好霸道的理論!

「雲清宛,你把自己說得高尚,說自己有多愛丁前輩,可你自己還不是擁有很多的夫侍,照樣享受**之樂?」雲溪道。

她的話,一下子刺痛了雲清宛,點中了她的要害,她激動地駁斥:「你知道什么?我對逍遙是忠誠的,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他!不錯,我是有好幾個夫侍,可是我跟他們沒有發生過任何的關系,我跟他們成親,不過是為了鞏固我在雲族的地位,從而掩人耳目,保護逍遙的安全。這么多年了,我膝下無兒無女,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有些人虧心事做多了,受了天譴,注定了沒有子嗣送終。」雲溪毫不客氣地說道。

「雲溪,你……」雲清宛盛怒,滿臉的褶皺爆出了青筋,不過很快的,她的怒意被她克制地壓了下去,她的聲音突然弱了幾分,對雲溪道,「雲溪,我知道我做了很多傷害你和你家人的事,我也曾經羞辱過你,我不恨你吸干了我的玄氣,我願意為我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但我只求你一件事……」

她突然匍匐幾步,雙手捉在了雲溪的褲腳,對著她跪拜:「我求你,一定要救活逍遙!我知道,這世上能救活他的人,只有你了!只要你能救活逍遙,你讓我對你下跪磕頭、對你俯首稱臣,甚至讓我去死,我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求你,一定要救他,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看,我這里一共有兩百只儲物戒指,里面裝的全部都是我這數千年來搜集而得的葯材,有了這些葯材,你煉制造化丹應該沒有任何的問題,這世上也只有你有能力煉制造化丹!我正是因為在端木家族聽說了你可以煉制造化丹,解逍遙身上的毒,所以我才沒有對你下手,讓你順利地進入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