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3 誰是真龍天子?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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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環緊張害怕得要死,抖著手,收拾著玉如意,試圖拼接它,將它拼接完整,但已經不可能了。

她急得快要哭了,以小姐的脾氣,得知她毀了玉如意,一定會打死她的。

在她的身後,小蔓端著裝了衣裳的木桶走了過來,看到前面有人摔倒,她上前查看。

丫環聽到了腳步聲,如獲至寶,待小蔓走上前,她連忙揪住了小蔓的衣裳,大聲呼叫起來:「快來人啊!她打碎了小姐的玉如意!快來人啊,不得了了……」

賊喊捉賊,這丫環的心思不是一般的機靈,見著有替死鬼送上門,她就立即栽贓嫁禍。

小蔓一頭霧水,聽到她的喊聲,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等聞聲而來的人越來越多,將她團團圍住時,她終於醒了神,露出焦急:「我、我沒有!我沒有打碎殷小姐的玉如意……」

雲溪遠遠地看著,忍不住搖頭嘆息,恨鐵不成鋼,本來想要為她出頭的,誰想反而弄巧成拙。小蔓這丫頭怎么就沒有任何的長進呢?到現在還受人欺負,讓人見了之後,不自覺地想要幫她,助她脫離困境。

人群一下子聚攏過來,對著小蔓一通斥責,小蔓委屈得擠出了眼淚,卻無言反駁,因為人贓俱在,丫環又一口咬定,她百口莫辯。

很快的,事情驚動了觀主和殷小姐,將她們引了來。

殷小姐看到自己最心愛的玉如意被打碎成了幾瓣,她一陣心疼,還沒等她說話,丫環主動上前,跪在殷小姐跟前,哭訴:「小姐,奴婢對不起您,是奴婢不好,沒有好好保護小姐的玉如意,讓人有機可乘,將玉如意打碎了。小姐,您懲罰奴婢吧,如果不是奴婢一時疏忽,小蔓這個死丫頭也不可能有機會碰到玉如意,將玉如意打碎成這樣……奴婢罪該萬死。」

聲淚俱下,我見尤憐。

小蔓盯著丫環自導自演的精湛演技,看呆了,委屈的淚光,在她眼底閃動。她明明沒有做過,為什么要冤枉她,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你起來,你有什么錯?錯的人是她!」殷小姐親手扶起自己的丫環,怒目瞪向了小蔓,對觀主說道,「觀主,這事兒您必須秉公處理,玉如意乃是御賜之物,是皇上為了表彰我父親的功勛,賞賜給我殷家的。現在玉如意毀了,若是讓皇上知道,那可是褻瀆皇家威儀的死罪。我要你立即將這丫頭綁起來,亂棍打死,否則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眾人皆是一驚,不想這位殷小姐心腸如此狠毒,打碎區區一只玉如意,就要奪人性命,這也未免太狠辣了。

觀主暗中皺皺眉頭,對著小蔓呵斥:「小蔓,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做事毛毛燥燥,現在又惹了大禍。你已經沒有資格繼續留在慈雲觀了,你去收拾收拾,從今天開始,離開慈雲觀!」

小蔓的臉上露出了驚恐,她幾步沖上前,扯住了觀主的衣袖:「觀主,您不能趕我走!我從十歲開始就在這里了,十二年來,從未曾離開慈雲觀一步,我早就已經將這里當作了自己的家,除了這里,我再也沒有地方可去。觀主,求求你,就讓我留下吧!您要打要罵,我都心甘情願受著,就是求您不要趕我走!我已經沒有家了,若是離開了慈雲觀,就真的無家可歸了。觀主,求您了……」

殷小姐看著小蔓悲涼的下場,還不滿意,她冷嗤:「觀主,您這是想要包庇她嗎?她毀了我的玉如意,就這么隨隨便便將她逐出慈雲觀了事,您也未免太敷衍我,不將我殷家放在眼里了。」

丫環見縫插針,緊跟著說道:「我們家小姐,未來是要做皇後的,你們得罪我家小姐,就等於是得罪了整個朝廷,你們得罪得起嗎?」

殷小姐受到追捧,整個人飛揚起了眉毛,得意洋洋起來。

雲溪看著主仆二人,慢慢想起來了,這主仆二人不就是她在山谷崖下碰到的那一對主仆嗎?她們主仆二人為了能有機會接近當今的皇帝,早早等候在了皇帝狩獵可能出現的地方,心機之深沉,豈是小蔓這傻丫頭能比的?

呵,還皇後呢,恐怕連個影子還沒有,就在這里擺起了皇後的譜來。

「觀主,您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將她綁了,亂棍打死?」殷小姐催促道。

丫環連忙得意地接話:「對,亂棍打死!絕不能輕饒了她!」

小蔓渾身輕顫了起來,她的後腦勺傷口還在陣陣地發痛,現在又要承受這些,她絕望極了,希冀的目光凝視著觀主,她連連搖頭:「觀主,請您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過。」

觀主聞言,很是為難,她是看著小蔓長大的,將她逐出慈雲觀已經是她最嚴厲的懲罰,她如何能坐視小蔓被人打死?

「殷小姐,不是在下對殷家不敬,只是這事兒涉及皇家的威儀,不適宜鬧大。再加上這幾日皇上會在慈雲觀附近落腳,若是不小心驚動了皇上,到時候皇上震怒,受牽連的恐怕不止慈雲觀,還有殷家……」

殷小姐眼神一縮,開始有些忌憚了,也對,一旦鬧出了人命,難免會驚動皇上。她此次跟隨父親來此,目的就是希望能借狩獵的機會,與皇上邂逅,搏得他的關注和寵愛。如果驚動了皇上,給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想了想,她的語氣退讓了一分:「那好吧,本小姐就饒她一命。觀主只需將她杖打一百,再逐出慈雲觀,總之本小姐再也不想在慈雲觀見到她了。」

觀主遲疑了片刻:「殷小姐,小蔓的身子單薄,怕是受不了這一百杖,你看,是不是可以減免呢?」

「不行!」殷小姐一口就否決了,「本小姐已經退讓得夠多了,這一杖她必須挨,而且本小姐要親自來杖打,否則本小姐心中這口氣怎么也消不了!你去,大刑伺候!」

沒多久,所有的刑具都准備就緒,小蔓被人架著趴在了老虎凳上,殷小姐手執一根粗大的板子,扯著冷笑,對著小蔓的屁股、腰脊、後背,狠狠地痛打下去。

觀主沒有辦法阻止,又不忍再看,只得扭過頭去,口中默念道法。其他慈雲觀的人,有的看熱鬧,有的想要阻止但舉步不前。

雲溪在暗處,深深地蹙眉,她是完全可以出手救人的,但是她沒有這么做,看著小蔓如此懦弱可欺的模樣,她就恨其不爭。

或許,人只有在嘗到陷入絕境的滋味後,才會有所改變。

就像她,若非遭受了族人的背叛,讓她死地重生之後,她也跟小蔓一樣,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女孩。是環境逼迫著她,讓她不得不成長,不得不心狠手辣。因為你不心狠手辣,那么別人就會對你心狠手辣,這個世界往往就是這么的現實和殘酷。

板子一下下的重重落下,小蔓委屈的淚眼在慢慢發生著變化,她慢慢轉過頭顱,看向了拿著板子,一下下不遺余力,將她往死里打的殷小姐,還有在殷小姐旁邊吶喊助威、在慶賀自己栽贓嫁禍的陰謀得逞的丫環,她的眼底溢出絲絲的恨意。

雲溪眼尖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恨意,她輕嘆了口氣,或許,經過這一次,小蔓的人生會不一樣了吧?

殷小姐似乎非常酷愛酷刑,打起板子來,親歷親為,精神奕奕。打到最後,她滿頭大汗,都不曾假手於人,拼著力氣,將最後第一百下打完,她才丟下手中的板子,拿帕子扇著自己的臉,一邊喘氣,一邊指揮:「好了,趕緊把這丫頭給我丟出慈雲觀去,本小姐一刻都不想再見到她!」

早已陷入昏迷的小蔓,被人架著,半拖半曳地拉了出去,一路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觀主閉上了眼睛,不忍去看,其他的人也紛紛扭轉了頭顱,如此慘狀,他們也不忍看下去了。

雲溪跟隨著小蔓,一路來到了慈雲觀外,他們將小蔓隨意地往山路上一丟,就算是了事了,根本不管她此刻是否昏迷,此刻她的後腦勺是否流血不止。

「小蔓、小蔓,你快醒醒!你再不醒來,以後就再也醒不來了。」

雲溪不後悔自己沒有動手阻止,人只有被逼入了絕境,她才會奮起反抗。她現在或許可以幫她一時,但幫不了她一世,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逼入死地再重生。

「小蔓,難道你不想報仇了嗎?你明明沒有做過的事,她們如此誣陷你,還將你打成這樣。你真的甘心就這么死了,放過那些害你的人,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小蔓,你快醒過來!我知道你可以的!這么多年的苦你都忍受過來了,難道現在你就退縮了,想要認命了?」

「想想殷小姐主仆二人的丑惡嘴臉,她們將你打成半死,而她們呢,她們什么事也沒有,日日錦衣玉食、高床暖枕,運氣好的話,殷小姐還可能被當今的皇上相中,成為一國之後,從此以後,她就飛上枝頭變鳳凰,更加無憂無慮了。你真的甘心嗎?」

昏迷中的人,手指彈動了幾下,終於有了反應。

「不甘心……我不甘心……我什么、什么也沒有做……」低低的聲音,從小蔓的嘴里發了出來。

雲溪微微欣喜,人只要有活下去的意志,就沒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難。

「我相信你,你什么也沒有做,但是別人不相信你。你現在必須振作起來,要好好地活下去,然後用自己的力量去證明自己的清白。這世上除了你自己,誰也幫不了你,你只能靠你自己,你懂嗎?」

「雲、雲姐姐,我不想死,我要報仇!雲姐姐,你幫幫我,我什么也沒有做,我是被冤枉的……」小蔓睜開了眼,淚眼看著雲溪,一張清麗的容顏上蘊滿了復雜的表情,是悲痛、是不甘、是委屈、是反抗。

「好,我幫你!但是你必須堅強,挺過這一關。」雲溪動容,她不放心就這么丟棄她,讓她自生自滅。也罷,就好事做到底吧,反正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來破劫,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小蔓的傷勢不輕,奈何雲溪不方便現身拿丹葯為她醫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傳輸玄氣給她,讓她暫時穩住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