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做了一晚上人肉抱枕,他現在全身骨頭都像被壓碎一般。
抱歉的笑了笑,她輕輕把秦烈從自己懷里推了出去,「不好意思啊,我平時習慣了,結果一不小心抱錯人了。」
「習慣?習慣抱誰?厲少璟?」
一聽到「厲少璟」三個字,許歡顏睡意全無,頓時如炸毛的貓,「秦烈,他是你能直呼姓名的人嗎!你丫找死!」
秦烈倒不覺得他做錯了什么,「他跟我年紀相當,我不叫他名字還要叫他什么?」
這娃娃臉竟然也是快三十的老男人了?
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你還是處/男!?」
她記得她昨天問了這個問題,但是秦烈答沒答她卻沒印象了。不過她很好奇,這個娃娃臉到底還是不是。
許歡顏跳躍的思維讓秦烈眼前一黑,「我昨天輸了。你問完問題後我就醉倒了。等我清醒過來,我們兩人都躺在吧台上。」
反正他也打算認輸,現在相當於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許歡顏激動地捶著床墊,「我贏了我贏了,我真的贏了?!果然,我這個千杯不醉是喝遍天下無敵手!」
秦烈表情僵硬地勉強附和,「是啊是啊……」
你的酒品絕對也是爛遍天下無敵手!
開心的輕松取勝,許歡顏對秦烈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我餓了,我想吃餛飩。親手現包的那種。」
秦烈一頭黑線,「好,你等著吧!」
餛飩,還必須親自包……
這女人倒是會使喚人!
兩小時後,許歡顏左等右等,都沒等到,肚子反而「咕嚕嚕」的叫了起來。她要吃的是早餐,可不是晚餐啊!
「秦烈,你到底會不會包啊!」
走到總統套豪華的開放式大廚房,許歡顏被眼前誇張的白色世界驚的連眼睛都不眨了。
「秦烈,你是想跟我玩打雪仗?」
只見雪白的面粉散落一地,空氣中還隱約漂浮著粉塵。
而秦烈狼狽地現在粉塵最中央,可愛的娃娃臉上分明掛著狼狽的苦笑。
「再給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肯定能做好。」
他秦烈怎么會有不擅長的事情?
許歡顏看著她,一臉質疑,「算了吧,我還是叫外賣好了。」
她可不會委屈自己的胃,等一個連面粉都擺弄不明白的人給她做一碗餛飩。
毫不誇張的說,或許她餓死那天都吃不到秦烈親手給她包的餛飩。
「對了,你要吃什么?我順便幫你也點了。」
秦烈黑著臉,「隨便。」
被面團打敗的秦烈挫敗的收拾殘局,許歡顏則開心吃著外賣。
精致的西式早餐把她腹中的飢餓一掃而空,還是二叔有本事。
二叔……
想到厲少璟,難免就會想到欒藝藝,還有她肚子里二叔的孩子。
胃口大開的她頓時沒了胃口,扔掉刀叉,抿著嘴坐著。
秦烈到餐廳後看到的就是許歡顏扔著桌上的美食,兀自陷入煩惱的樣子。
「你不是餓了?」
看桌子上剩下的東西,她應該還沒吃上幾口。
「我吃飽了,你也快點吃吧。一會兒就要回厲家了。」
坦然坐到許歡顏對面,秦烈勾唇,「怎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讓我回去折磨那個欒藝藝?」
他稍微一想就知道,這女人答應跟他打賭的原因。
「是啊,怎么,你不同意?秦烈,你別忘了,接下來的7天里你要聽從我的命令不容反抗。」
「是6天零14小時。」
抬頭看了眼許歡顏身後的座鍾,秦烈重新強調。
「算你狠!」
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她起身離席。
其實她大可以大度地祝福欒藝藝,祝福二叔,祝福他們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不過,她自詡不是這么聖母的人,更不會委屈自己,心里流著血,臉上揚著笑。
欒藝藝奪走了她的幸福,她也不會讓欒藝藝一帆風順。
總之,她要把心里這口氣撒出來才行,不然她肯定會被自己憋死。
秦烈慢條斯理的解決了早餐,卻發現許歡顏不在卧室了。
來到二樓,赫然發現她在健身房里揮汗如雨的樣子。
「許小姐,化悲憤為力量的選擇是正確的。或許你一會兒就會忘記心里的怨恨。」
那個欒藝藝,早晚會被榨干利用價值,淪為棄子。
許歡顏過於稚嫩,過於真性情,所以更容易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