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璟發現她的臉突然不正常的泛紅,後來連眼圈都紅了,直接按鈴把護士醫生叫了過來。
慕子期的主治醫生愣愣地看著還處於呆怔狀態的厲太太和一臉憤怒的厲先生,小聲問了句,「厲先生,厲太太她哪里不舒服嗎?」
「哪里不舒服不是你們檢查的嗎!」他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怎么了,鬼使神差地按了呼叫鈴。
也許真像外公說的一樣,他在不知不覺中就陷了進去,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厲太太。」醫生被厲少璟嚇的一個啰嗦,轉頭小心翼翼的詢問慕子期,「您有哪里不舒服嗎?現在有什么感覺嗎?輸液之後您是否有過正常的進食……」
她回魂,茫然地看著對方,「我哪都不疼,就是現在心口有點悶。」
她捂著胸口,強忍著……
醫生不解,「心口疼?」他還沒遇到過這種例子,怎么可能是心口疼呢。
這種病情的病人發現到現在胃部或者臟器疼痛都是正常的,心口疼很反常。
她咬牙瞥了他一眼,「忍笑忍的!想笑卻不能笑,換你試試,看你心口疼不疼!」
「……」
醫生和護士被慕子期逗的同樣想笑不能笑,因為他們看到嚴肅的厲少璟之後就沒膽子笑了。
「既然厲太太沒什么大礙就好好休養,這兩天您最好卧床休息,對胎兒也是很好的休養。」
醫生和小護士哪里還敢在病房里多待,腳底抹油就跑了。
這是厲先生和厲太太的個人情趣啊,他們是外人,摻和進去不好。
見病房里又剩下她和厲先生兩個人,她很機智的慢慢縮回到被子里,最後只剩下一雙眼睛看著他,「我沒事了你就回去忙你的吧。而且剛才那么劍拔弩張的,你把良辰他們留在那里算怎么回事,剛才你可是差點和你外公打起來了。」
他和外公的人都動起手來了,其實也和打起來沒什么兩樣。
只不過他沒有和外公直接動手,還算有點理智。
其實都是些小事情,外公綁她和楚良辰肯定有他自己的原因。他不會真對她們怎么樣的。
好歹現在她還是厲先生的妻子,是他楚敬恆的外孫媳婦。
他一個長輩,總不濟來和她一個小輩計較吧?
就是厲先生疑心生暗鬼,也許人家老爺子就是想看看良辰,順便敲打敲打她這個看不順眼的外孫媳婦。
他以為她又在為那臭小子擔心,口氣頓時冷漠下來,「唐時能夠處理。」
若是這么點小事他都處理不了,那么總統也不用當了。
「喂,這可是你的家事!你沒聽說過清官難斷家務事嗎!」
「我聽過法律不容人情。」
「……」當她沒說,和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提親情,她就是腦袋被門擠壞了。
「我再最後和你說一遍,這個孩子必須拿掉。」
對於慕子期他已經很有耐心了,不過,這也會是最後一次讓她隨性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