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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那個時候他能看到以後，那么他是不會同意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厲家，卷進厲家的家族紛爭之中。最後甚至為了那么一個早已無關緊要的事情永遠離開了他們。

「接下來呢？爺爺，那個追求姑姑的人就是姑父，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姑姑和姑父當初遭遇的明明是意外，你為什么非要說這里面有陰謀呢？」

如果姑姑和姑父的死有疑點，他們家也不可能會善罷甘休，放過真正的凶手。

就算是爸爸也不會讓凶手逍遙法外這么多年而沒有任何舉動。

「陰謀……哈哈，連厲子揚都沒料到他的心慈手軟，婦人之仁會害死小嫣。他們的秘密，我也不知道。」

找了這么多年，尋了這么多年，他一直想要找到答案，不過和當年那場意外事故有關的責任人都死了，而且通通都是意外慘死。

而和小嫣他們交往甚密的朋友也都對那件事三緘其口，有的也確實不知情。

所謂的「秘密」就這么被他們帶到地下，活著的人中，除了那個凶手之外，誰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秘密讓他們對他的寶貝女兒痛下殺手。

他老來得女，倍加寵愛，最後卻落得了這樣一個下場。

他不怪別人，怪只怪他疏忽大意，沒有在婚禮上看到姓厲那人的本性。

所以這幾年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刨根問底，他也沒想過直接去找厲家問個究竟。

仇恨，不能忘記。

可是在他外孫女也跟著意外過世的時候他才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秘密並沒有被深埋在地下，他同樣疼愛的外孫女也知道這個秘密，同時，她也因為這個秘密步上他女兒的後塵。

「你知道為什么你表姐的名字和你姑姑一樣嗎……」

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楚敬恆又看到了那個每年小嫣祭日都會靜靜陪伴在他身邊，乖巧地安慰著他的外孫女。

「我一直很好奇，小時候也問過爸爸，不過他也只是嘆氣而已。什么都沒說。」

「你表姐不是你姑姑親生的，她是領養到楚家來得。就像甘丫頭一樣……」

「不是姑姑親生的？這么說她也不是表哥的親姐姐？」

她的印象中表姐和表哥看起來兄妹感情一直很融洽，連她都羨慕的很。

所以她對她的弟弟也像表姐對表哥一樣，她覺得他們就是她的榜樣。

雖然最後她的榜樣走了，她的弟弟也走了，可是那副融洽得賞心悅目的畫面至今還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表姐的死和姑姑的死一樣，最後都變成了橫恆在他們喉頭上的一根刺，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心痛無比。

「她是嫣兒帶回楚家的，那時候還沒有小璟。本來嫣兒想讓那孩子姓厲，厲子揚為了討好我，偏要讓那孩子姓楚。楚嫣然，是嫣兒親自給那孩子起的名字，她希望她一生都能感受到母親對她的愛。再後來，嫣兒走了，那孩子為了紀念她，干脆把名字改成了楚嫣。或許是我的年紀真的大了，所以我竟然覺得那孩子的言行舉止越來越像嫣兒，我也把她當成嫣兒一樣來疼愛。」

楚敬恆今天想起了太多悲傷的過往，情緒甚至有些控制不住。

「原來是這樣，真沒想到表姐是這樣一個重情義的人。」

楚嫣一直和厲少璟形影不離，直到她也結婚嫁人。

所以她很喜歡她這個表姐，但是能見到她的次數卻也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