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沒資格要求她的原諒(1 / 2)

欲擒故縱 小黑黑 2530 字 2022-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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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沒資格要求她的原諒

看著那么多女人都暗戀的英俊男人,如今憔悴的讓她都不忍直視。

「她很不好。」

蕭逸軒的臉上又增添了幾分黯然,高大的他好像一時間老了幾百歲。

唐悠悠接著說:「我想你應該知道那天發生的事了吧。要不是洛風焰及時趕到,也許白茉莉就會被那些男人……哎,不說也罷。只是想到白茉莉為了維護你的公司,連自己都願意犧牲,我想著就好心疼。」

說著,唐悠悠的眼眶一紅。蕭逸軒也像被人打了一拳,臉上頓時變得蒼白。

「蕭總,你上去看看她吧。自從那天之後,白茉莉就在我這里靜養。只是她現在身體不太好,吃什么吐什么,醫生說這是心里上造成的原因,可是她還不肯好好看病。每天晚上我都聽到她做惡夢的聲音,可是隔天一早她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什么也不說,就坐在床-上發呆。」

將一串鑰匙放到男人的手中,唐悠悠說:「也許她會聽你的勸。我先走了,今晚就不回來了,你幫我好好照顧白茉莉。蕭總,無論如何,你也要勸她養好身體。」

蕭逸軒感激向唐悠悠點了點頭。

鑰匙旋轉,他輕輕的打開了公寓的大門。客廳里留著一盞燈,柔和的光折射出來照亮了整間房間。

蕭逸軒輕易的找到了白茉莉現在居住的卧室。剛剛唐悠悠對他說,白茉莉吃過葯後才能夠睡得沉。所以這幾天,她都是依靠葯物才可以整夜安眠。

蕭逸軒小心的坐在床邊,即使知道她不會這么容易就被吵醒,但他的動作還是很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她的身軀是冰冷的,蒼白的容顏在睡夢中還緊緊地蹙著眉頭,很不安穩。

他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手,卻在看到她傷痕累累蒼白的小手時,瞳孔猛烈的收縮,心痛更甚。

她的掌心有很多傷口,有的已經結痂,有的依舊還有血絲,但因為塗了葯膏,所以沒有血流出來。

她的小腿肚上包裹著一層層厚厚的紗布,一圈一圈白色的紗布,好似也一並將他的心緊緊地箍住,沒有一絲空隙,讓他此刻就連呼吸都是奢侈。

他真的不能原諒自己,白茉莉身上的每一道傷痕都不斷提醒著他,曾經,他是多么無情,對她多么的不信任。

「白茉莉,對不起,原諒我……」

滾燙的淚水,劃過他深刻的五官。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手上,她的臉上。布滿血絲的黑眸中滿滿都是她,蕭逸軒用顫抖的雙手,輕撫她的發,她的輪廓,雙眼卻朦朧得看不清他的面容。

陪著她一同躺下,將嬌小的她納入胸懷。在聞到熟悉的幽香,感覺到如此契合的擁抱,蕭逸軒滿足的微笑著,將臉埋進她的發中。

而熱淚,卻在不知不覺中,再次濡濕了她的發。

……

清晨,忽然一陣細微的聲響,驚醒了在床上睡著的男人。

幾天來的心力交瘁,讓蕭逸軒剛剛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也許是懸在喉嚨幾天的石頭落了地,也許是看到白茉莉完好時放松了緊綳的情緒。總之,再醒來時,天已經微微露白。

蕭逸軒看了看身旁還在睡夢中的白茉莉,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印下了一吻。然後下床,走了出去。

「我回來了。」

易子函抱著一大堆的日用品走了進來,輕喚了一聲聽到沒人回答,估計她們都還沒醒。

搖了搖頭,他把東西放到廚房,開始收拾起來。

突然,一道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是誰?你在這里做什么?」

聽到男人的聲音,易子函也是一愣。隨即停下手中的工作,疑惑的轉過頭,在看到門口站著的高大英俊的男人時,他的眼中劃過一抹驚訝。

不過……

「你又是誰?」他反問。

蕭逸軒皺了皺眉,冷聲說:「我是來找白茉莉的。」

「哦!那你一定就是唐悠悠口中的那個混蛋總裁?」不知是易子函太傻口無遮攔,還是他故意這樣說。

但蕭逸軒在聽到唐悠悠的名字後,也大致猜到了眼前這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的身份。

盡管他很不悅這里有個男人出現,但是想到是這個人是唐悠悠的男朋友,所有的不快也隨即吞下。

蕭逸軒剛想說什么,只見到易子函的視線忽然看向他的身後,然後說:「白茉莉,你怎么起來了?」

蕭逸軒的身體一震,緊緊握住了拳頭,然後極其緩慢地僵硬的轉身。

白茉莉臉色剛剛醒來,穿著一件白色睡袍。這樣看著她,才發現她好像又瘦了許多,身體虛弱得竟要扶著牆壁才能勉強站立。

白茉莉站在那里,她用迷惘的,疑惑的眼神深深地凝望著他。

「白茉莉……」蕭逸軒輕柔的喚道,開口卻聲音嘶啞。

易子函看了看白茉莉,又看了看眼前高大的男人:「呃,你們談,我先出去了,晚上再回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相互注視的兩個人依舊站在那里。

白茉莉嘆了口氣,用冷淡的口氣問:「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蕭逸軒看出她的轉變,冷峻的面容有著受傷的陰影,但更多的,是濃濃的深深的愧疚,就像是強力的硫酸,不停地腐蝕著他的心臟。

「我有話要和你說,我先扶你進去。」

「不要碰我!」白茉莉忽然後退了兩步,臉色比剛剛更加抗拒。

蕭逸軒僵硬的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然後緊握成拳,無力的垂下。

白茉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回到了房間。蕭逸軒苦澀的扯了一下嘴角,緊隨其後。

「對不起。」第一句,他便這樣說道。但他自己知道,欠她的,遠遠不止這一句道歉。

而白茉莉,只是緩緩地搖了搖頭:「沒關系。」

她冷淡的語氣,簡短的話語,卻加速了男人的不安。他寧願她罵他,打他,但她卻只是這樣安靜,冷淡的對待他。好像他只是一個陌生人,或者連陌生人都不如。因為,現在的白茉莉,就連一個眼神都不想拋給他……

沉默在他們之間蔓延了許久,蕭逸軒並不是會說話的男人。甚至每次面對白茉莉的時候,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自從發生了valve的事,除了傷害和不信任,他好像從沒有討過她開心。

他之前信誓旦旦的要給她幸福的承諾哪去了?他曾經對她說愛的勇氣哪去了?

他為她做過什么?在她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他在哪里?

他做的,只有一味的傷害和對她的不信任。他的確沒有資格要求她的原諒。

思及此,蕭逸軒的英俊的面容上只剩下痛苦不堪和後悔不已的表情,他頹然的閉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