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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白茉莉瘋了
所以但凡是他要做的，她都幫，不管能不能對得起良心。
她的眼中，阿勇既是她愛的人，也是她的恩人。為了心愛的人，哪怕是要承受良心上的譴責，她也願意。
她的質問，字字如刀似劍，深深地扎著阿勇的心。
一向順從的白沫雪，原來也有這樣犀利的一面，倒讓他刮目相看了。
不過他的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待她把話說完了，他輕聲開口：「覺得我殘忍，你可以馬上離開。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同情心泛濫，可以馬上去告訴洛風焰，說是我設計陷害讓他的女人沒了孩子。我絕對不攔著你，去吧！」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知道我不會背叛你。」白沫雪急急地解釋道。
阿勇就是她的天，是她崇拜的人，她不想他有半點不高興。
「沒有嗎？上次你答應過我要讓她流產，不管她願不願意，可是你最後是怎么做的？到了最後關頭，你還不是心軟了？如果不是我另有計劃，指望你什么時候才能報仇？」阿勇再次慢悠悠地開口，有些事他是不想說的太明白罷了。
「原來你一直不信任我。」
白沫雪的心劃過一陣痛，那是被心愛的人不信任的失望。
阿勇想解釋一下，他不是故意不相信她的，只是洛風焰的大哥洛風豪剛好故意向他透露了洛風焰當天簽約度假村的行程，他才有計劃安排。
想了想，阿勇還是沒有解釋。
他不介意讓白沫雪誤會自己，反正他跟她是不可能有結果的。
「是誰給了你這樣質問我的權力？要是跟夠了，隨時走。還想留在我身邊，就老實聽話。」他冷冰冰地說。
在他為報復所建設的王國里，他是絕對的王者，沒有人能違逆他。
當然，他也不會強行要求誰留下別走。
即便白沫雪和他早已經有過身體上的聯系，且不是一年兩年了，他也沒有把她當成多特別的人。
他不許自己像洛風焰那樣被女人迷惑，在報仇大業結束之前，他要自己保持絕對的清醒。
他也要讓白沫雪知道，他並不把她當回事，隨時可以趕她走。
白沫雪又何嘗不知道自己在阿勇心中的位置，等於是沒有任何位置。她不過是比較好用的棋子罷了，現在還不是最重要的一顆了。
她明知道自己只是他的一顆棋，卻甘願做這顆棋，至少還能安慰自己說，她是他需要的。
他就算不愛她，她也還是義無反顧地為他獻出自己的身體。
這么年過去了，兩人身體上的聯系還是沒有能改變她在他心里的位置。
從沒有過的一種悲哀的情緒將她淹沒，多年來的習慣，多年來的跟隨，她從未動搖。就在這夜，她忽然有了一絲搖擺。
她的愛，太卑微，太無望了。
不是說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守著他，只要他高興，你就是高興的嗎？
她守著了，她竭盡全力的幫助他，可他快樂嗎？她的愛又有沒有意義？
阿勇是多擅長察言觀色，白沫雪看他的眼神從來都是那么痴迷。她的行為和表情從來都是那樣順從，對他是赤果果的崇拜。
可她剛才的表情有了變化，是在為自己感到悲哀嗎？是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阿勇的心涌起一股煩躁，那是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情況。
他就是不明白，他強迫過她做什么嗎？沒有，從來沒有。
她把自己給他，也是她自願的，主動的，他甚至是拒絕幾次，她還是堅持。現在她的表情，是對他有怨恨嗎？
為什么他要為這樣一個主動獻身的女人煩躁？
也許真是因為習慣了，她是他唯一的女人，多少會有些不同吧。
白沫雪的動搖也只在一瞬間，她是真的很想問一句：「我走了，你是完全都不在乎嗎？那我就走，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可她沒說，她沒有忘記她是怎么跪下來求他，讓她留在他身邊的。
那樣的苦，她不想再嘗一遍。
在這世界上，你愛一個人就是欠下了一個人的債。而她欠他的，必定要用一生來補償吧。
「我會聽話的。」她輕聲說，低眉順眼，心卻再次痛了一下，不可抑制。
阿勇仿佛也松了一口氣，只是表情從頭到尾都沒有松動變化過。
「過來！」他開口呼喚道，聲音清冷的像在命令一只寵物小狗。
白沫雪三兩步走到他身邊，他伸手一扯，她就重重地坐到了他懷里。
他雙手同時襲上她的身體。
是發泄剛剛的怒氣，也似乎有些別的情緒。
從前的接觸，便連這樣的前戲都沒有，而這次他的頭貼在她的耳側，輕輕摩擦，似乎充滿了柔情，也似乎只是在逗弄她。
不管怎樣，白沫雪卻克制不住心的狂亂。
她偏轉頭，唇主動送出。阿勇盯著她誘人的紅唇，有一兩秒鍾，想要壓下，卻生生壓制住了。
「脫了！」阿勇命令道。
白沫雪的唇尷尬在那兒，凄然笑了一下，手伸向自己的外套。
「裙子！」他不需要把所有部位都坦誠在他面前。
白沫雪原以為經過剛才兩人那短暫的對峙，他能有些舍不得她，或者多少會更重視她一些。
他沒有，他要的依然只是她的身體而已。
白沫雪擼起了自己的皮裙，他的反應也很迅速，彎身把她抱起，放在寬大的辦公桌上。
白沫雪姣好的面容在辦公桌上形成一道流動的風景，她微皺著眉，咬著自己的唇，隱忍著。
於阿勇來說，這方面也許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於她也一樣。
除了痛，除了屈辱，什么都沒有。偏偏這屈辱是她自己選擇的，怪不了任何人。
她沒發出什么聲音，他也不需要。
他從未因為她痛就放緩過動作，今夜也不例外。
*
夜晚，洛風焰正在辦公室里加班看文件，桌子上的手機，突然嗡嗡響起。
他瞄了眼熒幕，快速接通電話：「易天，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