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發怒的獅子(2 / 2)

恨,更加恨,所謂因愛生恨,莫不如此。

「唔……」離堇反抗得更大聲,拳頭不斷砸到他脊背上,舌頭被他裹住,由開始的粗魯吮吸逐漸變成輾轉騰挪,竟有了一絲柔情,她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漣漪,又被他的殘忍摧毀——大手在鎖骨下用力一擰,她疼得弓起了腰肢,一雙眼水澤朦朧。

委屈嗎?竟然擺出一副委屈又可憐兮兮的樣子來,歐別洛勾起一絲冷笑,然而,她生澀而干燥,分明不是一個久經男人的女人該有的反應,不過……舌頭加了一把力,對其他男人有回應,對他就沒有?

這一次顯然是痛到了神經,離堇的瞳孔猛地一縮,即便嘴被堵住,依然慘叫得特別大聲,眸中轉而泛起嘲諷來,好,歐別洛,你盡管折磨,我對你,從此真正斬決念想,所有的掙扎,絕望,憤怒,哀求在一瞬間消失,目光一片空洞。

似乎是當一個陌生人在對她施行凌辱。

她將眼睛緩緩闔上,也閉上了她的那一道心門。

一接觸到她的眼神,他猛地一驚,竟將舌頭退了出來,手捧住她的臉,有些氣急敗壞地命令,「睜開眼睛看我,看著我……」

那雙眼睛緊緊閉著,修眉和睫毛一片平靜。

他顫抖著手,叩住她的肩頭,猛地搖晃,「白離堇,你給我睜開眼睛!」

聲音在卧室內回盪。

怒斥不斷刺激著耳膜,她不但置若罔聞,身體也逐漸冰涼下去,仿佛是與那顆死去的心呼應。

歐別洛,你怎么可以這樣做……既然如此,你要怎樣就怎樣。

「好,好!」男人終於頹然松開手,附在她耳邊,「白離堇,讓我好好地服侍你。」

死死地盯著她,腰身猛地一挺。

白離堇的臉色瞬間蒼白,手抓緊床單,額頭上沁出了一層薄汗,嘴唇又被咬出醒目的血跡來,身子微微痙攣,愈加的冰冷。

守了那么多年的清白,就這樣被殘戾和報復毀了嗎?本該在**旖旎的夜間,在柔和的燈光中,與托付終生的男人共赴巫山,身體與心靈達到最完美的交融,現在,這一點未嫁處女的期待也被打破了,冷冰冰,只有發泄,只有恨,只有不堪的處境。

他動作卻是一滯,怔了怔,卻嘲諷道,「真緊,難怪夜琅會的牛郎都以被朝慕楚挑中為榮,只可惜朝小姐對我有成見,一點潤滑劑也不給,看來,我得努力了。」

幻境一片碎裂響,現實殘酷,不忍睹。

離堇伸出手,摸到開關處,將燈關滅。

「朝小姐是覺得暗中偷偷摸摸更放得開?」譏笑近在耳邊,黑夜中,她睜開雙眼,看著那張模糊的輪廓,忽然想起多少個日夜的苦苦思念,此刻,一切盡成灰燼,別了,歐別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