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妙妙特意經過離堇身邊,「白女士今天真漂亮,尤其是這一身婚紗,實在是太炫麗了,別的女人大婚都挑聖潔夢幻的白,或者華貴的紅,白女士反道行之,真是有獨到的眼光呢!」
這是變相說她庸俗且卑微了?
離堇不得不佩服恭妙妙,這也能借題發揮?
她笑了笑,「凡事都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恭小姐真有眼光,看出這一身婚紗將夢幻和華貴融合了起來,承蒙你的誇獎,我也認為我今天狀態不錯。」
恭妙妙臉色一變,正要諷刺回去,樓錚卻已經牽著離堇的手,優雅靈動地走舞步,繞到另一邊。
恭妙妙氣沒處撒,然而,在這么多大人物之間,她只好繼續作出一副淺笑溫婉的樣子。
白離堇,別以為你嫁人就完事了,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歐大少主在前排一些的位置,她看著他的背影,眸中精光流轉,唇邊勾起一抹滿足的笑,她的未婚夫,從今以後,和白離堇之間算是徹底沒有關系了,了結了她的一樁心病。
她要嫁給他,不過是時間的事。
這樣一想,頓時心花怒放,對白離堇的嫉恨暫時拋到一邊。
正要上前去跟那個男人並肩而行,手肘被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側頭一看,美眸眯了起來,「羅伯特先生。」
「別忘了,美麗的妙妙小姐。」羅伯特俯身過來,在她耳邊以輕不可聞的語氣道,「你跟我做了很多次……」
恭妙妙怒目而視,見他一副淫邪的,志在必得的樣子,恨恨地扭開頭,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只是眼神冷了幾分。
洋鬼子,等有機會,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刀刺入你的心臟部位。
司徒銀幻身旁,分別是裁疏小王子和歐大少主,察覺到兩道強大的氣場在碰撞,纏斗,主人卻隱忍不發,他的笑容愈發地玩味,「婚禮之後展出的寶貝,二位一定比其他人更有興趣。」
裁疏唇角扯了扯,「恕秦某愚昧,只能猜到一定不是玉鵠志圖。」
司徒銀幻領會地笑了,「小王子這么有把握?」
無形中,他感到兩股氣場纏斗得更加激烈。
裁疏含著一絲嘲諷道,「是,畢竟魅幻家族一直守得很好。」
歐別洛沉定漆黑的眸子乍泄出一絲冷光,終究是沒有任何失態的反應,平靜地道,「歐某可以猜到是什么,那東西,確實很誘惑人。」
裁疏眼睛一眯,揣測歐別洛是否和司徒銀幻達成……
對方聲音冷而沉,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司徒銀幻笑意更加玩味,「一個人知道,還算不上競爭力,況且大少主猜的,還不一定對噢!」
歐別洛難得勾唇淡笑,「如果我猜對了,司徒大少爺拱手相讓?」
「哎。」司徒銀幻故作惶恐,「大少主還是留著等待印證好了,我可不敢拿寶貝來開玩笑,畢竟……」意味更加復雜,「畢竟司徒家族是要吃飯的。」
繞過一方花園,不遠處,是一棟改造成婚禮殿堂的豪華別墅。
夙園的的每一條道上,都鋪上了庄嚴華貴的紅毯。
腳下的這萬丈紅,碎玉流金,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直通往殿堂的前台,司儀和其它工作人員正交談著。
大台兩邊,是花高價請來的悉尼劇院演奏師,夙園上方,飄盪著婚禮前奏的樂音,**過後,婚禮的鍾聲在半空盪起。
庄嚴,肅穆,喜慶,浪漫……
諸位大人物的身後,已跟了一片其它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來賓。
離堇向前方看去,視線正落在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身上,他就那樣頭也不回地走,姿態卓絕,在一堆令人膽戰心驚的人物中,依舊是那樣的惹人注目。
這一場婚禮,另一個意義是告別。
可是,為什么心在痛?
貴賓們紛紛落座。
司儀面帶微笑,介紹各位賓客,當提到那些令人窒息的人物時,台下一片抽氣聲。
「好,請我們的演奏師奏響庄嚴的婚禮進行曲,讓我們大家以最熱烈的掌聲有請二位新人登場。」
盡管之前已經飽了眼福,但當禮炮和婚禮進行曲一道響起,溫潤俊美的男人輕攜著清媚迷人的女人走上更加華美的,點綴著鑽石的紅地毯時,人們還是被那一幅美到極致的畫面恍了一下神。
兩個精致的西歐孩童,分別提一個籃子,隨著新娘新郎的腳步向前走去,新鮮的花瓣沿毯灑下,芬香肆溢,更為一對佳偶添了彩。
本來兩人容貌已經難得,白色西裝聖潔,溫雅,紫色婚紗夢幻,高華,更加襯得風華絕倫,司儀怔住了,主婚人,證魂人也怔住了,賓客們目不轉睛地盯著。
就連極其挑剔的裁疏小王子也不由得嘆了一息,「佳人!」
毫不矯揉造作,且骨子里透著與生俱來的貴氣。
歐別洛垂著長睫,手執杯盞,默不作聲地飲。
他懷念起法國烈酒verxeri的味道,現在身在法國,不正應該飲這一類酒嗎?
恭妙妙帶著嫉恨收回目光,落在歐別洛身上,滿意地笑了,心中的不平衡得到了緩解。
歐大少主,從一開始,都沒有看那婊子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