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白離堇還是修羅娘,不管她有血有肉,還是冷漠如冰,她都是他的妻子。
阿穆和阿海打開定位追蹤器,並連接電腦,定位沒有回應,屏幕一片空白。
醫院只當是病人失蹤了,心急火燎地找尋,未果之後,在警察局報了案。
「樓先生,你能不能告訴我們,究竟出了什么事?難道,白董事又被歐剎帶走了嗎?」
對於樓錚的沉默,阿穆隱約有些惱火。
難道,真的是……所以,經理認為已經沒有必要跟他們說了?
「她變了。」
樓錚閉上眼,「變得我幾乎不認識。」
「變了?」
小沐驚呼,「怎么個變法?」
將離堇的不同向他們描述出來,對於樓錚而言,是一件不忍的事。
「等看到人你們就知道了。」
他嘆息一聲,「暫時不用去找她,她能夠保護好自己。」
她已經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說不定會對阿穆和阿海下手。
兩員保鏢對視一眼,神色閃過一絲疑惑。
一定不對勁。
然而,如果說「變」,白董事又能變成什么模樣?
「樓經理有什么打算?在這兒一直等到白董事長回來?」
阿穆問。
樓錚看著窗外,眸子惆悵空茫,「明天,回南琨市,如果她還有這份心,會到南琨找我。」
小沐更加驚訝,「什么叫有這份心,白董事不是一直堅決要跟摟經理在一起嗎?」
樓錚神色苦澀,也不解釋,「你們先去找賓館住下,訂好明天的機票,我留在這兒,明早在祈蒙廣場會和。」
他怕以她現在的性格,如果回醫院看不到她,一定會負氣而走,再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盡管潛意識中確信沒有這個「如果」。
一行人離開後,病房又恢復了冷寂。
之前照他的吩咐,阿穆將裝著婚紗照的精美大盒送了過來,他看了盒子很久,才打開盒蓋,拿出第一張婚紗照。
她坐在他的膝蓋上,**挑起,身體往一邊虛空仰靠,手勾住他的脖頸,他溫存地攬著她的腰肢,兩人的另一只手,比出一個心形圖案。
蒼白冰涼的手指,撫過那一張笑靨甜美的臉,有些微的顫抖,心中還是有一點欣慰的,至少她變得這么強大,中夏的法律在她面前不過是一頁廢紙,歐別洛動過手腳的結婚證,也對她完全沒有約束力,她還是他的,重新去領一張結婚證,再也沒有人可以干擾。
但,如今的她,願意么?她對他的心,又是否……
她已經不是那個由他撫養長大,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地哭笑的堇兒了。
樓錚捏緊了婚紗照,心中陡然升起一種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