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梅蘭擋住這碎石的轟砸,凌寒擔憂的定睛看去,只瞧見庄海再一次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身上,有著數以百計的小傷口,顯然這都是被那些崩開的碎石所砸出來的。
再看張恆,他一身的魔岩鎧甲全部掉落,就連手臂上附加岩臂魔法也消散了。猛然間,凌寒明白了,張恆真實實力的可怕之處。
魔岩訣這門功法類魔法加上魔氣爆,兩者集合,豈不是說張恆能夠隨時隨地的制造這種魔岩*嗎?
如此想來,凌寒頭上生出一層冷汗,兩個魔法的結合,未免也太過強大了。
「我認可你了。」張恆慢步走到庄海身邊,粗壯的手臂將庄海提起並准確的扔向梅蘭:「給他療傷,靈師。」
梅蘭不敢怠慢,趕緊掏出葯膏給庄海治療。
說著,張恆將目光瞅向凌寒,他知道凌寒才是將自己妹妹捆綁起來的罪魁禍首,也就是說這份恥辱是凌寒帶來的,想到這里,張恆雙目有些發紅。
「小子,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戰勝我,我放過你們庄園,第二:求饒,從我的胯、下爬過去,我放你走。」張恆凌厲的聲音傳過,引得周圍的豹紋部落「幼崽」哈哈大笑。
這是張恆給凌寒的選擇,他雖說是個男人,卻也能感覺到自己妹妹對凌寒的特殊。如果凌寒選擇第一種,張恆說不定會留住凌寒一命,並且不阻止凌寒和妹妹的發展,可如果凌寒選擇了第二種,張恆肯定會將凌寒斬殺,斷了張曼珠的念想。
連挑戰的勇氣都沒有的懦夫可配不上我的妹妹。這便是張恆的真實想法,為了妹妹的幸福,張恆不介意在手下面前出爾反爾一回。
「那不就沒得選了嗎?」擦掉額頭上的冷汗,凌寒臉上掛滿了苦笑,他想起了父親曾經對他的教導。
不蒸饅頭爭口氣,人活著不就是因為有口氣兒嗎?
「來吧。」做足了警惕,凌寒面色一正,皮膚表面覆蓋的魚鱗甲透出堅定的彩色。
張恆嘴角撇過一絲笑容,心里卻對凌寒高看了一分。
獸魂類魔法再次發動,張恆的身體再次發生了變化,不過這一次的變化卻和之前截然不同。
上一次,張恆只是兩條手臂變得粗壯無比,可這次,他全身都發生了變化,皮膚表面開始生出一道道淡黑的魔紋,手臂雖說粗壯了一分,卻沒有之前那樣誇張,最讓人震驚的是,位於他雙臂上的兩個猿魂詛咒開始增大,竟然化為了兩個臂鎧一樣的武器。
這樣的形態看起來不算特殊,可是豹紋部落「幼崽」卻集體向後退了一步,只有他們知道,這才是張恆最強的狀態。
凌寒不說話,腳下彈跳魔法陣出現,自身化為一道利箭向著張恆沖去。當彈跳魔法將方向由縱向轉為橫向時,給凌寒帶來的就是極強的爆發力。瞬間二次彈跳更是讓這股爆發力提升到了極點。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凌寒和張恆齊齊伸出拳頭,彩色鱗片包裹的拳頭和由黑色臂鎧包裹的拳頭相撞,一股子氣勁爆發出來,向著周圍散布。
當觸碰到的瞬間,凌寒便意識到了不對,這張恆的力道怎么比之前的更大了!可這時卻已經為時已晚,就算他想收力也辦不到了。
既然如此,那便全力以赴!凌寒想著,將本來保留的一分力轟出,投入到與張恆的對拼之中。
喀嗤一聲,凌寒如同炮彈一般,被彈飛,重重地砸在木屋上,把一面木牆都撞碎了,整個人更是因為巨力的震盪,昏迷了過去。
在他的右拳,本來包裹著拳頭的細密彩鱗此刻卻悄然碎裂,顯然就像是上次對戰焰尾時一樣,這彩色鱗片達到了自身承受力道的限度。
張恆拍拍身上沾染的塵土,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可瞪大眼睛觀看戰斗的王莽卻驚人的發現,張恆似乎和剛才的位置差開了一步。
一步的距離算不得什么,可重點是讓張恆退後了一步的人是一個剛突破不久,只會兩個魔法的上品法徒。
要知道,張恆的獸魂類魔法可是力量型的,更是有猿魂詛咒助力,卻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伙擊退了一步,這在王莽看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走吧,我們回去。」張恆向著身邊的豹紋部落的「幼崽」招呼道。
「那這里的物資?」王莽上前一步,詢問道,他對於張恆現在的態度有些迷茫。
「物資都留下吧。」說著,張恆又從身上掏出一個魔法記錄卷軸,交到梅蘭那里,指著凌寒方向:「等他醒了,讓他把這個學了,還要告訴他,以後別總是近身戰斗,容易傷身。」
梅蘭茫然的接過魔法記錄卷軸,上面的花紋表示著這份魔法記錄卷軸要比低級魔法記錄卷軸更加珍貴。
別說在場人蒙了,就連張曼珠這個和張恆一起長大的妹妹都不理解的問道:「哥,你怎么還給他東西,這不是你准備學習的第五個魔法嗎?」
張恆抬頭,45度仰望天空,嘆了口氣才說道:「算是對未來妹夫的見面禮吧。」
「未來妹夫?」張曼珠先是一愣,隨後滿臉羞紅:「誰要嫁給他,哥,你討厭!」
說完,張曼珠就跑開了,似乎跑的時候還用了奔襲魔法來加快速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