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驢嗓,你給我閉嘴。」庄海第一個受不了,他率先站出來,指著空中的男人吼道。
這時,從城堡中趕來的「幼崽」多了一些,他們看熱鬧一樣,將三人圍起來,阻絕了他們所有的後路。
凌寒倒是聽到了一些雜亂的交頭接耳聲:「居然和皮卡大人較勁,這佩服那小子的勇氣。」「誰不知道皮卡大人最討厭別人說他的……這個男孩死定了。」「皮卡大人可是印天大人的左膀右臂,對付這三個孩子,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凌寒暗中震驚,原來這個天上飛的人叫做皮卡,是印天的手下,而印天又是誰呢?難道自己找錯了地方。
正當凌寒疑惑之時,張曼珠從人群之中跑了出來,一把攥住了梅蘭的手:「你們怎么來到了這里?快跟我走。」
還沒來得及動,就聽到有聲音從後方傳來:「在我這里鬧完事,就想走,哪有這么容易?」
張曼珠面色一變:「糟了,印天親自來了。」
凌寒向著人群後張望,卻怎么也瞧不見所謂的印天,直到張曼珠拉著凌寒衣袖,伸手給他指著站在最前方的印天,凌寒才震驚的月兌口而出。
「好矮!」
霎時,周圍安靜了,如同冰封的湖面,再也難以泛起一絲波紋。
印天臉色鐵青,恍如一個身高一米五的矮子,身上更是連連泛起三重魔法陣光暈。
六條節肢手臂,從印天身後生出,蒼白如枯骨。緊接著六柄黑鐵鐮刀從節肢手臂上彈出,將印天牢牢的守護在其中。噗嗤六聲連響,於鐮刀上,燃起爆裂的火焰。
這便是印天三重魔法的作用,獸魂類魔法為他生出六條蟲族魔獸的節肢手臂,煉金類魔法助他憑空創造六柄黑鐵鐮刀,元素類魔法在這鐮刀上附著火焰。
三種不同魔法加以結合,從而形成了印天目前的狀態。
「死或者慘死。」印天眉頭緊皺,額頭上青筋暴露,甚至能夠感覺到里面血液在咕咚咕咚的流淌。和皮卡討厭別人說他嗓子問題一樣,印天最忌諱的便是別人說的他身高,這種忌諱深入骨髓,每當聽到別人提起,他就感覺自己受到了多大的侮辱,怒意沸騰燃燒。
凌寒更是不知所措,死和慘死居然是兩個選擇,敢情自己就不能有條活路。
張曼珠上前一步,伸手阻攔道:「印天大哥,這個家伙是我哥的朋友,剛剛到這里,不懂規矩,請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說著,張曼珠還不時回頭,給凌寒使眼色,讓他上來道歉。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凌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當即走上前來,有些尷尬的道歉道:「印天小弟,我錯了,我道歉……」
話還沒說完,一柄火焰鐮刀當頭落下,若不是張曼珠將凌寒推開,這一刀肯定能將他的腦袋砍下來。
另一邊的皮卡瞧見自己老大動手了,自然也不閑著,雙手結出特殊手印,從他體表溢出黑色蟲液,接觸空氣,化為堅、硬的蟲甲。
「你小兄弟怎么脾氣這么爆,能不能冷靜點。」凌寒閃避開那落下的火焰鐮刀,張口勸道,卻沒想到印天的鐮刀速度揮舞的更快,六柄鐮刀附著火焰,旋轉成一卷火焰旋風。
凌寒可擋不住這么強橫的攻擊,當即就是魚鱗甲附身,彈跳魔法發動。
一時間,這里變成了四人的競技場。
張恆聽到了號角魔法的傳呼,也是急急忙忙的趕過來,看到的卻是這副場面,當即就是滿頭黑線。
「這個妹夫真是不讓人省心。」張恆心里叨叨了一聲,獸魂類魔法發動,裸、露的皮膚上覆蓋起細密的魔紋,一雙鐵拳更是被猿魂詛咒所化的拳套包裹。
猛然闖入到戰場之中,憑借自身的力量,張恆愣是接連將兩個戰團給拆開了。
「印天,你想怎樣?」張恆身上魔氣繚繞,震撼力十足。
圍觀的「幼崽」們更是高呼過癮,他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恨不得雙方直接打起來。
被張恆震退,印天從暴怒中清醒一點:「他侮辱了我。」
被一個男人指著,說自己侮辱了他。凌寒真想一口老血噴印天一臉,想打就打,能不能不要這么惡心。
張恆同樣是強忍著惡心,繼續說道:「他還只是一個上品法徒,以你中品法士的修為欺負一個小孩子,未免太掉身價了。」
認真思考了一下張恆的勸說,印天居然點點頭:「我可以不出手,讓皮卡替我出口氣。」
皮卡站出,尖銳的聲音如同鑽頭一般刺入到人的耳膜中:「我皮卡大爺不占你們便宜,一起上吧。」
庄海第一個沒忍住:「還大爺,我、操你大爺。」
說著,庄海兩個魔法一同釋放,使得他整個人身體發生重大變化,變成了一個兩米高的半狼人。
肩膀上的獸魂詛咒遇到這兩個狼魂魔法,就像是火把撞見了汽油,整個狼頭的印記都變為了赤紅,發出嗤嗤聲。
似乎受到狼魂詛咒的影響,庄海更是瘋狂,頭發也跟著轉變為了紅色,使得他整個看起來就像是頭全身沾滿了血液的惡狼。
張恆瞧見庄海這模樣,瞪大眼睛,難掩自己的震驚,他看出來了,庄海居然在中品法徒階段就擁有了兩個獸魂類魔法,這對於身體的負荷簡直超過了張恆的想象。
隨著庄海和皮卡戰斗到一起,凌寒身邊接連發現出五個魔法陣,從這五個魔法陣中,一只只屍手飛出,圍繞在凌寒身邊,像是守護,又像是武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