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晴暖看了看榻上昏睡不醒的國後,低語:「不管門外是何方神聖,你去告訴他,國後疲累了多日剛剛睡下,請他另尋時間探望。」
「是!」素問喜孜孜點頭,走向門口的腳步恁是輕快。
她不由淺哂:縱是一個經受過深宮歷練滿身才華的理智少女,也難免對心儀的男子春心萌動情竇初開。有沒有可能有一日有一人,令自己也生出這般心旌神搖的粉色情懷?
「國君!」榻上的遂寧突然坐起,「國君怎么樣了?」
一旦情入深處,連夢中也盡是那人身影嗎?冉晴暖按住驚恐滿面的國後,道:「素問已將葯喂國君服下,據她說明日一早便可清醒。」
遂寧急促的呼吸趨於平穩:「這樣就好,有勞你們,時候不早,本宮命人送你們回會國館……」
門外傳來三兩聲笑語。
遂寧皺眉:「誰在外邊喧嘩?」
這素問怎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冉晴暖話音略低:「仿佛是您的弟弟。」
「嗯?」遂寧一怔,「遂岸么?」
她點頭:「方才敲門的時候,的確是這么說的。」
遂寧似笑非笑:「你們見過了?」
「沒有。」她輕搖螓首,「暖晴待嫁之身,不好見其他未婚男子。」
遂寧不以為然:「中原的規矩有時真真迂腐至極,晴晴既然來到了大氏國,把那些糟粕盡給丟到天邊罷。」
她嘆息:「您說過『故土難離』,遠離故鄉的人,有時連故鄉的糟粕也是不忍忘記的。」
「好罷。」這位來自大雲的美人公主嫣然含笑的時候美,欲語還休的那刻更美,遂寧實則無意改變對方,「你不見,我見。你在這里等著,本宮要去找那個打擾本宮睡覺的混小子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