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再喂律鄍吃了一粒解毒丸,使其捱到第二日,確定無人搜山後,便帶著衛隨到外面采摘專克蝕心草的獨骨草。回來後添了其它有解毒之效的葯草熬制了一個時辰,給律鄍服下。當夜,律鄍吞出兩口黑血,翌晨醒來已感神清氣爽。
「素問姑娘的醫術果然遠超御醫院的一眾御醫。」或許該建議兄長派人到雲國學習一下中原醫術。
素問干笑一聲:「東則王不必誇獎,別忘了事情落定後付上醫資就夠了。」
「這是自然。」他自詡還不是一個恩將仇報之流,繼而臉色陡厲,「衛隨,帶本王的腰牌,速往國都!」
衛隨接了腰牌尚待轉身,聽得身後道:「衛統領下山的時候還是小心些罷,已經過了兩日,通往國都的各條要道應該早已不是暢通無阻。」
「多謝公主提醒。」前者向冉晴暖揖首,再向主子辭行,「屬下告退。」
東則王頷首:「公主所慮有理,元慶必然想到本王會往國都求援,你小心隱藏行蹤。」帶去將軍府的十余侍衛,僅剩衛隨一人生還,那個元慶欠了自己一大筆血債呢。
果不其然。
夜間,衛隨去而復返,道:「各條路上都有重兵馬守,還舉著王爺和屬下的畫像嚴查過往行人,屬下惟恐打草驚蛇,只有先回來再想辦法。」
律鄍忖了忖,目光望向坐在火前捧卷閑讀的女子:「公主認為當下該怎么做?」
冉晴暖一怔,旋即掀眉淡哂:「東則王在問我么?」
律鄍點頭:「對,本王在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