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叫不妙:「本王又犯了口禍,請王妃寬恕則個。」
她美眸淺瞪。
他五指向天:「本王在此發誓,無論冉冉說出什么,本王絕不生冉冉的氣!」
「素問做了國君的側妃。」她道。
「啊?」
「素問做了國君的側妃。」
他呆滯片刻:「不是真的罷?」
「我自然希望不是真的。」
他僵聲:「國君對姐姐發自真心,這一點我感覺得出來。他們之間無論是夫妻情分,還是帝後情誼,皆是堅若磐石才對。」話雖如此,他已然信了七八成,「所以,姐姐才帶著自己的隨嫁衛隊返回嘉岩城么?」
「也許正是如此。」
「高行告訴冉冉的?」
「是我套出他的話。」
遂岸猶是難以接受。
昔日,遂氏向律氏俯首為臣,並嫁女為後,惟一的條件即是國君不可二娶,對方滴血立誓,許下一生承諾。怎會短短十余載光陰,前盟已逝?
草原上最艷麗的玫瑰,予人死亡與希望的滅哈托,十五歲問鼎後位,十九歲統一南疆……從不曾失敗過的姐姐,如何經受夫君與國主的雙重背叛?
看他神情恍惚,冉晴暖心臆微痛:「是我的錯……」
「與晴晴無關。」一道矯健身影邁進亭內,朗聲道。
「姐姐?」南連王一驚,擁著妻子站起,「姐姐什么時候進來的?」
遂寧嗤聲:「你佳人在懷心猿意馬為,心煩意躁怒火攻心二,為姐武功卓絕步法輕盈,你沒有發現不足為奇。」
目光堅定,神色晴朗,仍然是那個姐姐沒錯。他心頭一寬:「莫非那些僅是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