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徒有伎倆(1 / 2)

卿心冉冉 鏡中影 1795 字 2022-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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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面由心生,原來當一個人心中涌起惡念時,面目會丑陋至斯呢,難怪南連王只看得見冉晴暖那樣的女子。兆飛飛心發慨嘆,面露喜色:「公主真是聰明,在這里把她除去,國後那邊縱是懷疑也鞭長莫及,再拖延到您懷了南連王的骨肉,國後思念至親,勢必要接受公主與南連王一起回歸,也必須因為您的孩兒接受您成為南連王妃的事實。到時候,公主也就順理成章成了嘉岩城的女主人。」

諾歡心花怒放:「還是你看得通透,若是察瓔珞在這里,一定會潑本公主的冷水。」

兆飛飛眉間一狠,利聲道:「那是因為民女心中只有報仇這個念頭,毫無其它私心雜念。」

「其它私心雜念?」諾歡雙眉緊皺,目閃疑芒,「什么私心雜念?你指得是察瓔珞罷?你看出了什么?」

「這……」兆飛飛面露難色,「以公主的冰雪聰明,早就察覺了不是?您隱忍不發,無非是了顧全大局。」

諾歡揚眉:「本公主察覺是本公主的本事,你看出了什么及時提醒是你的本分,這也是本公主把你留在身邊的原因。」

兆飛飛面現凄惶,垂首道:「民女當年身在青樓,鍾情於恍若天人的南連王,固然有幾分異想天開,但民女不是不明白自己身份低賤配不上那樣的男兒,也只是暗自戀慕罷了。不想一次酒後失言,將這樁心事訴諸於口,被身邊的姐妹宣揚了出去,傳遍了整個嘉岩城。民女羞慚不已,從此輕易不敢現身於南連王面前。但,縱使如此,那個外鄉女也不肯放過民女,明著百般刁難,暗中多方陷害,屢屢給民女難堪,並攛掇南連王強行為民女贖身,使得兆飛飛在嘉岩城再也沒有立足之地。」

說到傷心之處,她哽不能語,垂首啜泣。

諾歡嘆了一聲:「雖然之前搜集那個外鄉女的情報時,聽到過你的一些事情,但今兒聽你親自說出來,果然還是不一樣,也難怪你這么恨她了。如果沒有本公主,你不就要抱著這些委屈過一輩子?」

兆飛飛無限委屈,幽幽道:「所以,民女如今的心中只有一個『恨』字,只要能將那個外鄉女推進地獄,民女願意豁出一切。至於其他,早就不在民女的想望之中了。」

「這個其他,指得是不是我家連郎?」諾歡問。

兆飛飛點頭。

「你對連郎死心,一心只想報仇,而察瓔珞卻有私心雜念……」諾歡眸光一深,「你也認為她對連郎仍然心存覬覦?」

「她若沒有,何必對公主成為南連王側妃之事執意反對?這個辦法雖然不無弊端,但也不失為一條捷徑,如她那般精明的人,怎看不到其中的利處?」

諾歡冷哼:「她精明,當本公主就是傻的么?她的目的除了向外鄉女人復仇,仍然想在南連王府里分一個位子,當本公主看不出來?」

兆飛飛嘆息:「可是,她手里畢竟拿著能夠控制南連王的靈葯,公主還須依仗她做事,萬不可與她翻臉。」

「她也無非就是這點用處!」諾歡恨恨道,「要不是那個東……」

東?東西?還是東……

兆飛飛端著一身恭敬,平靜等待。

「總之,本公主對她的耐心越來越少!」諾歡道。

若說眼前這位公主是個草包,又貌似有一點低估,至今也有一段時日,從未從她口中聽到過「東則王」這三個字,如果不是有博憐的言之鑿鑿,定然很難將其與東則王有所聯系。由此可見,草包也有草包的伎倆,不可掉以輕心呢。

「其實,在公主對她的依仗與她對公主的需求之間,定然是後者更多一些。離開公主的庇蔭,她只是一個流亡在外的草民,南連王妃的一個小指頭就能把她推個跟頭。興許,她也是深知這一點,才將靈葯緊緊握在手中,就怕公主棄她不用。」

此言深得公主之心。諾歡嘉許頷首:「本公主決不能一味任她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她反對本公主按照父親的主意成為南連王側妃,本公主偏要這么做,看她又又能如何?」

兆飛飛不無擔心:「萬一她心生歹念……」

「她敢?」諾歡目橫如刀,「她如果敢違背本公主,本公主不殺她,也會將她推到南連王妃面前,屆時,她就會死在自己最恨的女人手里!」

公主決心既下,當即落實於行動。

隔日,諾歡隨父親面見國君,跪地崩潰大哭,叩請國君寬恕。

「這是怎么回事?」律殊看著跪到在書案前的大成君父女,「大成王叔先起來說話。」

「您還是讓老臣這么跪著罷。」大成君老淚縱橫,「老臣教女無方,才鑄成今日之大錯,老臣無顏面對國君與國後!」

律殊一頭霧水:「無論是什么情形,總是先把話說清楚得好。諾歡到底做了什么,令大成王叔如此傷心?」

大成君怒眙其女:「不肖女,還不快把你的惡行在國君面前一一招認出來!」

諾歡兩手掩面,在時而有之的泣聲中,將所行所為仔細供述。

律殊端坐案後,隨著其陳述,臉色漸形凝重,直至霾意浮動。及至諾歡話音落地,他深邃雙目內意芒咄咄:「你居然從戰場間將重傷的南連王竊為己有?你小小的年紀,怎會有如此的心機和膽量?」

「國君恕罪。」按照事前的演練,還有昨夜從兆飛飛那邊得來的技藝,諾歡哭成淚人,「諾歡戀慕南連王多年,卻一直不能得償所願,一天天的相思成狂……幾乎要成了瘋子……那時聽說他上了戰場……就跟了過去……找著一條可以進入山谷的路……藏在山洞里只想看他一眼而已……誰想到……誰想到……」

「這些事是你一人做的?」律殊劍眉深蹙,「無論是查看地勢,還是竊運傷者,都不是小動作,有誰在背後幫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