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1 / 2)

花瓶 三長兩短 1540 字 2022-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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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就認了個爺爺,叫景燦燦受寵若驚。

從高爾夫球場出來後,都好半天了,她還沒有個真實感。

對,就像是在做夢,夢做的太長,還沒醒。

可真不是做夢,她會漲奶,她兒子會餓,她得喂奶,好像是真的——她終於回過神來,悄悄地看向陳烈,他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她的視線,也不打算注意她的視線,手里翻著一個文件,文件全英文,用詞好像都是專業用詞,她就瞄了一眼,就曉得於她有些難度。

她換了個姿勢抱兒子,並不打算在陳烈面前喂兒子,喂奶這種事,她沒辦法跟別個女人一樣不管不顧的就掏出那啥的喂兒子,她只盼著趕緊停車,好叫她找個地方喂兒子,腦袋里還飄著今天經歷的事,還是叫她覺得莫名其妙,搞不清為什么有這一遭的——

認了都認了,她也不算太糾結這個事,主要是糾結得給兒子喂奶,可車子老不停的,叫她真是非常急,又不好意思叫陳烈停下車,——萬一人家問她原因,她說要喂奶?她估計自己都能紅了全身。

可——

車子真不停,就跟要跑到遠方去的一樣,叫她實在是更急,眼看著兒子要哭,她真是豁出去了,顧不得那點面子,面子值幾個錢,兒子才是最重要的事,——但還是得做個心理建設,她深呼吸一下,「陳叔叔,能停下車嗎?」

陳烈這才看向她一眼,「嗯?」

要不是時間跟地點都不對,她真是哼他一記,裝什么裝的,還老是「嗯」什么的,叫她聽了就不太爽,可——有求於人,只得是學著裝乖巧,就跟她在那個周伯年面前裝的乖巧一個樣兒,「陳叔叔,我兒子餓了,能停下車,我找個地方喂、喂喂……」

說到後面,她的聲音都快消沒了,著實難為表,不敢再往下說,臉瞬間就紅了,尤其是對上他的目光時,她抵制不了身體的自然反應,好像血都潮臉上涌上,逼得她的臉都充血,真是難為情,她不是矯情,是真難為情。

到是陳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一會兒,完全是以景燦燦的觀感來說的,其實也就那么兩三秒的時候——他看著她臉紅,心里在想這才像是十八歲的小姑娘,會動不動的臉紅,這才對,一揮手,司機就停了車。

景燦燦自認是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抱著兒子就要下車,誰知道胳膊叫人給按住,她疑惑地回頭看向陳烈,「陳、陳叔叔是不是有事要走?那沒事的,我等會自己回去也能行的——」

她想呀,乖巧都是她的本錢了,裝得跟真的一樣,人家沒說,她就先說。

陳烈一聽,眉頭習慣性的皺起,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似乎最近皺眉的次數越來越多,他按住她的胳膊,才發現她胳膊很細,實在是難以想象她能抱著兒子一整天,或者是抱兒子都是不一樣的?

他心里隱隱地浮上這個想法,迅速地讓他壓了下去,不樂意去想中間的問題,只願意面對當下的問題,索性直接跟她把話說明白了,「在車上喂,這里高市區還有點路,你要是想在大馬路上喂奶,我是沒有什么意見的。」

好歹景燦燦這個當事人還沒把話說全了,陳烈說得到是直,直接把她的困境點了出來,叫她的臉更燙,看也不敢看他的人一眼,只管是低頭看著自己兒子,仿佛能從兒子稚嫩的小臉上看出些許什么情緒來。

真沒有,只管是睜著眼睛,要哭,又沒哭出來,讓她著實涌起幾分疼愛,待得陳烈跟前面的司機都下了車,她才覺得空間仿佛大了點,加呼出來的氣都似乎暢通了些,不是她太挑剔,讓她對著個男人把衣服給撩起喂奶,不是她想的誇張,一想到要是真能成,恐怕奶水都往回流。

萬幸呀萬幸呀,她實在是忍不住謝起來,撩起上衣,再把寬松的文臉都往上推,才將兒子湊到胸前,這一湊,兒子就狠狠地含住,活活地就咬了人一口,叫人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幸好兒子沒長牙,不然可夠她疼的,但總有一天兒子得長牙,她就有些發愁。

「兒子呀,你把媽媽弄得可疼了,要是長了牙齒,可不能咬的,不然媽媽會更疼的——」她昨天把吸奶器都扔了,別人煩奶水太小,她這里是煩奶水太多,兒子很快就喝飽,她另一邊還脹著呢,這真是不科學,也許她可以改行給人當小保姆去,專門給別人兒子喂奶去,也就這么一想,「媽媽可舍不得你的,媽媽想好了要跟你還有你爸在一起的,那個陳叔叔,不,你得叫陳爺爺這個人真奇怪,還叫媽媽認了個干爺爺,你說奇不奇怪?」

她也就自言自語,真指望從兩個月不到的兒子嘴里聽到什么建設性的意見,那純粹都是妄想,——所以她收拾一下衣服,結果發現前襟有些濕,她本來就臉紅,這會兒更心虛,怕叫人看出來這是叫奶水弄濕了,索性掩耳盜鈴般地拉出紙巾擦了擦。

哪里得能擦得干,只是看上去稍好一點兒,她努力地叫自己平靜心緒,將車窗弄了下來,乖巧地叫著陳烈,「陳叔叔,我好了。」

陳烈背對著車身,緩緩地回過身來,臉上沒有多少表情,視線掠過車里被她抱在懷里的小孩子,足以看到小孩子滿足的小臉,嫩嫩的,粉粉的,他家里那個侄孫確實比不得他看上去要好看一些——

他壓下這樣隱隱的念頭,輕咳了一聲,然後上車,吩咐司機回去。

車子調轉了個頭,直接回去。

車里多了兩個人,呼出的空氣里一下子就帶上兩個人的壓力,尤其是陳烈,他就坐在身邊,叫景燦燦有些緊張,她總是無緣無故的緊張,為著一點兒小事就能緊張,而現在她是怕衣服前襟的濕意叫陳烈發現,——她有點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