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 元宵節快樂(1 / 2)

花瓶 三長兩短 2085 字 2022-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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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叔?」衛殊趕緊從車上跳下來,拉開車門上車,大赤赤地坐在陳烈身邊,但是還保留著那種尊敬,嘴上到是笑著說,「烈叔真巧呀,還能在這里碰到你?」

陳烈一直坐在車里,自從早上從外頭回來想過去周老那邊坐坐時,就看到景燦燦抱著兒子出門,奇怪的是還不叫周老家的備車,本來想叫她上車,問她去哪里,看他的心情還可以送她一程——

結果她就搭公交車,還是搭的山下公交車,遠遠的,還能瞧她那個笑得個春風得意樣兒,像是「思/春」似的,也不知道這兩個字是怎么奔入他腦袋里的,他當時就覺得很符合,就叫司機一路跟著——不跟還好,這一跟差點讓他……

怎么說呢,到現在還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反正就是生氣,還說找不著人,這是找著人了,還偷偷見面,也沒跟他說一聲,小/情/人相會來了,還關個房門,一天都不回來——陳烈難得被氣到一次。

連飯都沒吃。

她到好,瞧她個臉色,紅潤潤的,叫他看了就礙眼,尤其是還跟這小子依依不舍的樣子,更礙眼,他瞧瞧衛殊這小子,樣子跟先頭有些不一樣,他畢竟是成年人,至少比衛殊多些閱歷,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沉穩了多,「回國了,不回家?」

衛殊聽了一笑,「過段時間吧,過段時間我就能回去。」

陳烈不動聲色地點了根煙,再將煙盒遞給他,「抽煙嗎?」

見著遞到面前的煙盒,衛殊也不客氣,只是剛了點煙,他才吸了一口,就差點嗆著了,「咳咳——」的干咳了好幾下,才同陳烈說,「還沒習慣煙味,燦、燦燦不喜歡……」

提到「燦燦」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臉明明紅了,才像個青澀少年,但還是迫不及待地跟陳烈分享他兒子的事,「烈叔,我兒子名字叫衛笙,挺好聽的吧?」

「衛生?」陳烈挺煩那些結婚的好像就除了孩子之外就沒有別的什么可提的人,就連衛殊這個沒結婚的也在他面前提孩子,叫他心里挺不爽的,可到底不爽什么,他反正不想,「怎么取這個名字?」

一看他這個反應,衛殊立即像是抓到什么似的,「烈叔你肯定同燦燦一樣當成衛生的生了吧?不是這個的,是竹字頭的那個笙,好聽吧?」

還是叫衛生——

陳烈沒覺得叫起來有什么分別,頂多就是寫法不一樣,想不到他的想法跟景燦燦一樣,他的心有那么一跳,好像有些得意兩個人的想法居然一樣,但是下一秒,他果斷搖頭,跟個小丫頭的想法一樣,他有什么可得意的?

「也不是什么好聽的名字。」陳烈索性潑他冷水,隨手就掐滅了煙,剛掐滅,他又想抽,於是就又點了,「你同你那個叫、叫燦燦的什么都說?」

衛殊絲毫沒發現他的異色,反而很高興地說,「是呀,我同她什么都說,燦燦很乖的。」

「乖?」陳烈稍稍地提高了點聲音,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對——

可還是不高興,面上到是沒表露半點,就跟平時一樣,心里到是在腹誹:就她乖?乖哪里了?沒頭沒腦的就惹人,惹了人就曉得求饒,哭呀,哭得人心軟——對,也不對,他沒心軟,就是同情,同情她。

「是呀,烈叔,燦燦跟著您的,我是放心的,就是有什么時候脾氣有點拗,她要是有什么地方不聽話的,您就跟我說,我勸勸她准行的。」衛殊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心事,反而很熱切的說,「烈叔,多虧您了,燦燦都跟我說了,要不是您,燦燦也不知道會怎么樣的……」

陳烈聽得耳朵都快要長繭子,怎么聽覺得這話不順耳,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在他面前裝大人樣,還裝得有模有樣,叫他實在是聽不下去,實在是他修養好才沒打斷他的話,還裝作很大方的——或者是只求付出不求回報的慈善家模樣,「你都打電話給我了,不算是不看你爸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管,好歹你也叫我一聲『叔』,你也別跟我客氣,好好做的你事去——燦、她們母子有我照顧呢。」

他差點叫了「燦燦」兩個字,幸好臨口改了——

但是衛殊壓根兒就沒聯想到這塊去,對陳烈的感激之情那是甭提了,實在是太不放心景燦燦了,那個嬌氣鬼,不能吃苦,要真是讓她現在就跟著自己一起苦,且不說他自己舍不得,燦燦估計沒多少日子就扛不住——

他曉得的,她心志沒能堅持多少天的,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好多像他們這樣的情況的人,不是敗給兩地相思的日子,而是敗給生活一起的日子,瑣碎的生活能把人折磨的不像人,他寧願她一直嬌氣著,不能用改,她就是她,不用遷就著他一起苦。

即使這樣的想法很孩子氣,但他就想試一試。

「那行呀,烈叔,我也不跟你客氣了,」衛殊的感激就是感激,他不會是表面上感激,而心里覺得不以為然的人,是實實在在的感激,拉開車門,「烈叔,我走了,那車等會還得回去,不能等我太長時間——」

陳烈看著他走,也看著那輛大卡車走,面色陰沉的能滾下墨汁來,嘴里終於忍不住罵了句,「毛都沒長齊,就裝,裝個鬼頭——」

前面的司機聽這話聽得清清楚楚,眼見著肩膀稍稍地抖了一下,輕微的,不太容易叫人發現,這司機便是張情的丈夫,他今天開了一天的車,跟來跟去的,開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後面慢慢地就品出味兒來了——只是叫他嚇一跳,再加上現在聽到的話,更叫他心驚膽戰。

「現在要回家嗎?」司機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

「不回家要去哪里?」陳烈不悅道,但隨即他就改口,「去周老家。」

都說女人的臉就跟六月天似的,說下雨就下雨,說打雷就打雷的,司機師傅覺得他們家陳先生的臉,也跟六月的天差不多,悻悻地開車,朝著山上去。

陳烈去的是周老家,所以沒回陳家——過家門而不入,哦,都是這么大的了,家里也沒有個老婆等著,只有大哥大嫂,沒有爸媽,也沒有嫌棄將他家當「賓館」似的,他自在,所以大半夜的就竄人家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