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淺意(2 / 2)

傾永世酌墨 素光同 1551 字 2022-09-28

她的話頓在了這里,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詞。

是說「顛鸞倒鳳」好呢,還是「*歡情」好呢?

這兩個詞似乎都不夠直白,寧瑟思前想後,打算用「床帷之事」一口帶過。

「你明日要隨父母返回鳳凰宮。」清岑大抵明白她的意思,原本想答一聲很喜歡,默了半晌還是淡淡道:「今晚安分睡覺吧。」

寧瑟回想他昨晚表現,心中燃火更欲再來一次,但這種秘不可宣的事,總歸不能讓別人知道,她明日需要早起,今晚只能收斂。

她這樣思考一陣,剛准備下筆,掛在筆尖的墨汁兒卻滴了下來,落在輕薄的雲波宣紙上,暈開一塊拇指大的墨痕。

寧瑟愣了一愣,就見清岑繞過畫架,從容走到她身側,與她並排站在一邊。

清岑將那副畫打量片刻,目光掃過畫中人影,落在左下角的情詩上。

寧瑟見他神色如常,摸不清他心里想了什么,抬手將那首詩擋了起來。

卻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薄雲弄華月,春生*夜,何不解羅衣,滅燭一相見。」

他平靜地把詩讀了出來,而後又問:「你寫給我的么?」

寧瑟清咳一聲,手按畫紙捂得更緊,「我就是一時興起,寫了這種露骨的……艷、艷詩,但是你知道,我其實是一個正經人。」

言罷,一臉正經地將他望著。

她方才想過,自己應該寫一首純朴的表情達意的五言詩,但彼時心中已生雜念,也不知為什么,落筆就成了這樣。

清岑握著她執筆的手,筆尖挨近畫紙,將她未完的畫補齊,那塊墨點也被圓成了滿月,仿佛點睛之作。

畫成之後,寧瑟拍了一把清岑的手臂,非常大方道:「這幅畫送給你了,不要和我客氣。」

話音一落,整張畫都被清岑卷入畫軸。

寧瑟心里高興,湊過去問道:「和我說實話,你喜不喜歡這張畫?」

清岑覺得,畫幾乎是他完成的,沒什么特別之處,倒是左下角的題詩……

「我比較喜歡畫上的詩。」他坦誠道。

寧瑟雙眼亮了亮,毫不謙虛地自誇道:「這種詩我興致上來以後,寫幾百首都不是問題,往後等我有空,出本詩集送給你。」

清岑聞言,竟然問了一句:「我有希望在十年內收到這本詩集么?」

「等你從北漠戰場回來,我就把它塞給你。」寧瑟道。

這晚臨近三更天時,四周一片寂靜,天外依然月明星燦,林中再無蟲鳴鳥啼。

清岑將寧瑟送到了住處,而後打算返回寢宮。

「你是准備回去睡覺嗎?」寧瑟從他身後抱住他,想了想還是繼續說:「你去寢宮休息,和在這里休息,其實沒什么區別啊。」

「區別很大。」清岑牽著她的手,將那白如凝玉的手從他腰間移開,「寢宮里沒有你。」

「那這里不是更好嗎?」寧瑟頓了一下,鍥而不舍道:「你陪我躺一會,等我睡著了,你再走也不遲。」

她原本是真的打算平靜地躺一會。

但是一想到清岑在她的床上,而且正躺在她的身邊,他還答應過不會反抗,她的心情就有些不受控制。

錦紗床帳擋了房內景色,同時掩蓋榻上風光。

寧瑟在他懷中貼了半晌,仰頭親吻他的下巴,一路吻到耳後,聽他呼吸漸重,心中甚感滿意。

「你先睡。」他道:「我走了。」

寧瑟怔了怔,翻身跨坐在他腰間,雙手撐上他硬實的胸膛,開口道:「別走啊,我不碰你就是了。」

言罷,慢慢往下滑。

卻停在了某個位置。

她睜大雙眼看著他,只見他脖頸往下是半敞的衣襟,微露一小段完美的鎖骨。

「你有反應了。」她傾身靠近他耳邊,吹了一口氣道:「都這樣了,還想走嗎?」

清岑頓了片刻,沉著冷靜地回答:「忍忍就過去了。」

「忍得不辛苦嗎?」寧瑟道:「你不想讓我受累,可以只來一回啊,大概一個時辰就夠了。」

清岑抬手扶上她的腰,轉瞬將她放倒在榻上。

寧瑟呼吸一滯。

清岑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而後平躺在她身邊,低聲道:「我等你睡著再走。」

他緩聲安撫道:「睡吧。」

寧瑟側過臉看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是不是……不行了?」